赶到事发地之后,陈墨才发现在这里的周围,已经围拢了不少的散修。
一众散修,也是在看到巍峨巨山出现后,才往这里赶。
这地方,估计是五个空间的中心位置。
此时,这些散修在这里当着吃瓜群众的角色,对面的血色光罩散发着神境的气机,这种威压之下,没有人敢轻易上前。
其实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在光罩外面,站着一个大汉,大汉的肩膀上,坐着一个瘸腿女人。
瘸腿女人很显然早已发现陈墨,眼中露出了一丝杀气。
正是这一人一牛在他手里抢走了龙魂。
“你竟然还敢来!”瘸腿女人冷声道。
陈墨此时不想与这瘸腿女人废话,所以回答她的一道璀璨到极点的蓝色剑光!
“轰!”
瘸腿女人没想到陈墨话都没说就动手,猝不及之下,慌忙抽身后退,不过留在原地的大汉却直接在剑光下被解体!湮灭!
“好凌厉的剑气,你……”瘸腿女人话刚刚说道一半,忽然变色大变,对着陈墨就突然道,“你身上,竟然有阎罗玉盘的气息!你……是阎罗一脉传人!?”
陈墨是阎罗传人的身份早就已经传遍整个修行界,所以他也就无所闻隐瞒不隐瞒,当即点头承认:“没错,阎罗一脉的现任门主,就是我,怎么?怕了?”
现在这个局面,他不知道瘸腿女人说这话有什么意义。
“也罢,阎罗一脉与我有大恩,今日,我不与你为敌,就算是还你一脉这个恩情!”瘸腿女人忽然道,“这个山下的法阵,我也会撤掉,至于里面那个血色法阵,我就无能为力了!”
话落,瘸腿女人伸手一挥,身后的血色光幕,忽然就变的黯淡了不少,看样子,是撤去了某种加持法阵的缘故。
陈墨虽然心里疑惑,但是这个加持的法阵撤去之后,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血色光幕里面的情形。
此时特科一众死伤大半,宁疯子之前狂暴至极的气机,此时已经弱不可查,就如风中残烛,随时会熄灭。
而且此时的赤松子,被魔偶压在了身下,双眼紧闭,生死不知。
一干佛道联盟的宿老,师兄弟眼睛赤红,想要上去抢救,却被达尔顿以及古伊娜众人死死缠住。
而巨虎与红拂女,分别被艾尔顿,亚伯,服部家忍者拖住,分不开身。
“道尊绝不会放过你们!”
赤松子要是真交代在这里,道尊再与世无争,也压不下这口气。
“道尊?世界上,可不只有他一个神境!”达尔顿冷声道。
在他看来,此次先天殿之行,大局已定。
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赤松子身上时,非常突兀的,头顶传来一阵轰然巨响!
一只庞大的青牛踏空而来,背上坐着一个散发着巨大威压的青年,青年手中一把蓝色气兵激荡而来,径直撞在了血色光罩上,顿时风吼雷呜,天地变色,气浪汹涌飞炸,彩光耀目。血色光罩内众人眼前一黑,当胸如受重击,纷纷朝后跌飞,控制着六芒星星血阵的六名血族当即遭到反噬,嘶声悲吼,连连倒退!
夏家家主夏玉书心里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惊惧,骑牛青牛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让他忍不住想跪下唱征服,懵了片刻之后,他才反应过来:“阎罗传人!”
不仅是他夏玉书,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产生了一种感觉,那就是看到了天敌一般,有一种本能的畏惧,提不起反抗的心思。
半空中,陈墨从大青牛身上跃起,手中气兵一指,锁定了魔偶。
魔偶察觉到了危机,猛地从赤松子身上跃起,口中发出凄裂叫声,高亢破耳,万千尸魂从它口中怒吼狂嚎而出,如石炸浪飞,层层围涌,朝陈墨前仆后继地猛攻而去。
陈墨眼中露出一丝讥讽,蓝色气兵上带起道道火焰,无数尸魂哀号碎裂,化作道道黑烟,簌簌掉落。
“轰隆!”
气兵轰然破入魔偶身体之中,气浪汹涌飞炸,绚光离碎,魔偶身体霍然凌空倒撞在大地之上,身体裂散,血光迸射,碎石四射,烟尘冲天。
下一刻,已经重新变成一个头发雪白的洋人女子,只是此时的魔偶似乎再无生机,体内机能被毁去,灵魂不再。
一招秒掉了魔偶之后,陈墨释放气机,提起了赤松子,发现他只是暂时的封住了神识,这会儿被陈墨救下之后,正在慢慢解除胎化易形的状态。
将赤松子转手交给了佛道两门的宿老之后,陈墨扭头看向了宁疯子轰出的焦黑巨坑之中,让他有些意外的事,此时的宁疯子似乎还没有死透,只是身上的气息实在是太过微弱,几乎等同于无。
一个跃身掠到宁疯子身边之后,陈墨从怀中掏出一颗青色的丹药,直接化成了水雾洒在宁疯子的周身,接着又掏出了一颗黑色的丹药,塞进了嘴里。
“陈墨,他怎么样?”红拂女担忧道。
“看造化了。”陈墨摇了摇头。
随即,他把目光落在了夏家,陶家褚家和濮阳家身上,淡淡道:“正愁找不到你们,没想到你们自己作死。”
随着这句话,夏玉书突然觉得身上似有千斤重担,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再看陈墨犹如远古凶兽,让他忍不住想要跪拜。
这种感觉让他郁闷的想要吐血。
“小子,当年没有杀得王道还,今日,老夫就杀了你,褚兄,陶兄,濮阳兄,这人不除,始终是我等心腹大患,今日既然撞上了,咱们就合力擒杀了他。诸位,布下七星北斗阵!”夏玉书狠声道。
“没错,当日在华山,就不该轻易放过他!”濮阳青山上前一步道。
“杀我爱子,这笔账,今日该算了!”陶济时道。
“既然如此,陈年旧账,一并清了!”褚玄庐道。
“也罢,算我一个。”秦家家主道。
“我也来!”谢家的家主道。
“我李家,退出。”说话的是李千洛,她看向陈墨的眼神有些复杂。
“我凤家,也退出,有些事,不能一错再错。”凤轻尘叹了口气道。
“诸位,当年的事,原本就是我们理亏。”诸葛青梅轻启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