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非洲的一座金字塔内,一名穿着法老袍的黑脸老人,正在一间石室盘膝而坐。
金字塔上近五十度的高温,并没有让老人感到丝毫炎热,相反,一丝丝寒气从他身上冒出,让整间石室变得如同冰窖。
老人的手指摸了摸身旁的权杖,自言自语道:“好久,没有感应到这股从地底冒出的气机了,究竟是谁?”
不过老人似乎仅仅是惊疑了片刻,数秒之后,整个人重新陷入了沉寂。
在严寒绝地西伯利亚冰原。
这一片冰原上,因为各种高端武器的试验,变成了生命禁区,充斥着各种辐射、尘埃,热能污染,没有生命能在这里活着出去。
而此时,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盘膝而坐,身上落满了一层厚厚尘埃的老者,突然睁开了双眼,眼中神光乍现,似有日月之光闪动,他有些疑惑的扭头,看了看南方。
“真龙星现,先天殿开,不知这真龙命格之人,究竟是谁!”
老人的脸上出现一丝凝重,每次的先天殿开启,际遇的同时,也伴随着灾难,沉吟片刻,老人重新闭上眼睛。
在其身旁,一颗嫩芽悄然破土而出,这片绝地上,随着这一株嫩芽的出现,开始重新焕发生机。
在遥远的欧洲,一座教堂之内,一名身披金色教袍的老人,正站在一个花园中,细细的替裁剪着花坛枝叶。
“这种气息,难道是东南亚,哪个后辈子弟又突破了?”
老人凝眉思索了片刻后,很快又重新修剪着面前的一株南洋杉,似乎就算是外界发生的风波再大,也只能吸引他这片刻的注意。
而除了这几人之外,在北美的钢铁森林,在神秘大海深处,在南极冰原,同样有人感应到了刚才那直冲天际的气息。
大雾山上,陈墨并不知道他这破碎空间的一击,引动了这么多老古董般的存在。
在空中,一圈圈涟漪不住扩散,大雾山上的树林,只要被这涟漪余波扫到,便纷纷化成了粉末。
原本矗立在旁边的道观和木舍,此时也已经变成了一堵残垣断壁。
其中那些天师榜的子弟,扛不住这波冲击的余威,吓的面无人色,有几个相对较怂的,直接就连滚带爬的冲向山脚。
其中两名术法大天师,虽然能勉强抗住这波余威,但是也是气血翻涌,
大家都是术法大天师,为什么差距会这么大?
这一发现让他们羞愧难当,想起刚才竟然想向李长声俯首称臣,面上就更是火烧火燎。
而这时,李长声的身体上出现了道道血痕,阴森恐怖。
“这……是神境的力量……”
李长声眼中带着一丝不甘!
“我不是神境。”陈墨淡然道,“不过这术法,也和神境没什么区别了。”
“神术……原来这就是神术……可笑我在鬼王宗多年,竟然一直是坐井观天……”
李长声的灵魂之火随风而散,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落寞。
“哎……师弟,你安心去……”林抱一这时缓缓走了出来,脸上无悲无喜。
“陈先生,今日香山濠江术法界,幸得你援手,此番大恩,我林抱一此生不敢忘。”
“林大师,这次,我也是恰逢其会,这种邪术,留在世间只会后患无穷,我之出手,是为必然。”陈墨淡淡说道。
这一波的人前显圣,陈墨彻底折服了这帮天师榜上的术法大天师,之前口口声声讨伐陈墨的一帮青年才俊,此时根本不敢看陈墨。
尤其是秦鹤鸣和陶新夏师徒,此时的脸色更是涨成了猪肝色。
“罢了,罢了,欠下的,终究是要还……”刑天风坚持情景,整个人似乎是苍老了十岁,又恢复了之前老态龙钟的模样。
“邢聪,过来,快给陈大师赔罪!”邢雪揪着邢聪的耳朵就道。
“刑天风,我的药,可还好吃?”
陈墨背负双手,一步步走向了刑天风一家。
刑天风之前就将家族众人遣散了不少,这时陪在身边的,只有邢江月和邢雪姐弟。
“陈……陈先生,您看这,来到濠江,怎么也得给我提前打个招呼啊。”刑天风讪笑道。
“打声招呼,好让你提前跑路?”陈墨嗤笑着说道,随后冷冷扫了邢雪一眼,那眼神,让邢雪就像是掉入了冰窟之中。
随即,陈墨又看向了邢聪在见识过了刚才的那一幕后,早已经是面无人色。
“陈大师这说的是哪里话,陈大师来,我必然是扫榻相迎啊。”刑天风颤巍巍地说道。
“行了,何必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要是有心,会等到我亲自上门?”陈墨冷声道,“还有,这次我来,并非只是来讨债的。”
“陈大师的意思是?”
邢天风心里一跳,不是来讨债,那是来做什么的?
“我是来算账的。”
话音落下,一旁的邢聪直接就跪倒在了地上,连连磕头道:“陈大师,陈大师,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去狙击崔经理啊,我是一时糊涂,气糊涂了啊。”
“一时糊涂,你就下杀手?”
陈墨冷笑道:“你知道,她当初被人推了一下,我是怎么对付那个人的?”
话落,陈墨抬起手指,点向了邢聪的眉心!
“噗……”
一声轻响过后,邢聪的眉心出现了一个血洞,当场身死。
“啊……”
邢雪看着邢聪倒在了自己跟前,捂着嘴发出了一声尖叫,整个人彻底崩溃,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疯狂的磕头:“陈大师,陈大师,哦当时阻止他了,我阻止他了啊!可他就是不听……陈大师,我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求求你!”
在乱石地上,很快就留下了一滩血渍,那是邢雪额头留下的。
在场的众人虽然都于心不忍,但是其中的是非恩怨,他们并不清楚,看样子,还是邢家人做错太多,不仅欠债不还,还派人暗杀,这就让他们想帮,也插不上手了。
不过陈墨看都没看邢雪,而是转向了邢天风:“至于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吧?”
刑天风看到邢聪死在了自己的眼前,眼中已然是一片死灰,悲怆道:“陈大师,这事,都是我咎由自取。”
“很好,做错事,就得付出代价。”
话落,陈墨又是一指点在了邢天风的眉心。
邢家家主,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