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华眼都红了,他就钓了一条翘嘴叼子鱼上来,比石蓝还差,石蓝好歹钓了三条,还是体型巨大的青鱼和草鱼。和她位置在一起的朱砂钓了三条,同样是青鱼和草鱼。
至于忙着谈恋爱的两对,啊,不对,是三对。云朵和克里斯钓了三条桂鱼,两条江团鱼。清言和孙玉钓了四条桂鱼,朱砡和李君玉则是一条青鱼和四条大鲫鱼。
午餐就开在不远的水榭,一群人准备吃完饭后再战,争取当这个野路子钓鱼比赛的胜利者。
至于离开园子的三人,都达到了他们的心理预期,把人狠狠吓一跳。又澜和田蜜是十点左右到达的政府大院。
今天是田蜜回门,至亲们都到齐了,早早过来家里等着新姑爷带着女儿回家。两人到家的时候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这时气氛还算融洽,没多久又澜被男人们拉走,女人们也围着田蜜回到她以前的卧室,嘘寒问暖,生怕过得不好。
田蜜一一回答,然后突然想起自己带了不少东西过来,跑到在客厅摆着的巨大行李堆那里拖了一个裹了好几层的超超超大袋子进来。
这袋子是真的大,都快有人高了,但看着又不重,田蜜一个人拖进来脸不红气不喘的。女人们看得奇怪,田蜜妈妈好奇的问,“你这是啥啊,拆半天都拆不出来!”
田蜜手上忙个不停,头也不抬的回答,“我给你们带的礼物!”
表妹陈甜凑了过来,“什么东西,姐,我有吗?”
田蜜终于把袋子打开,她撑着让大家自己搬,“你们看,一人一个盒子,我在盒子上贴了便利签的。”
陈甜一点都不客气,边伸手拿边调侃自己姐姐,“盒子是啥啊,神神秘秘的,姐,姐夫是开金银楼的,你不会每人送一盒大金镯子吧!”
田蜜被她逗笑了,还让她往大里猜,“你可以想象的更大一点,保证你喜欢!”
陈甜实在想不出,找到写着自己名字的盒子出来,“那我现在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能让我现在喜欢!”
她抱着东西坐在边上拆,这边盒子也分配好了,人手一个。不过都是掂了掂就放边上没管了,她们更关心田蜜婚后的生活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
起初除了陈甜是没人在意盒子里有什么的,直到陈甜把外面包着的包装纸撕开,打开那个盒子。她呆了一呆后连声喊自己妈妈和姨妈,
“妈,姨妈,外婆,舅妈,这盒子里全是首饰,好多好多啊!”
女人们都围了过来,说是盒子,其实不如说是一个精致漂亮的首饰箱,箱子长四十厘米,宽三十五厘米,高四十五厘米,一共有五层高。
箱子盖内部还是一排素链位,盖上有一个箱盖半大的口袋,陈甜从里面掏了六个绒布袋子出来,放在边上,还没看是啥。
第一层一半是耳饰位,一半是项链吊坠位。
剩下的几层每一层都是抽拉式抽屉的设计,第二层和第三层都是一层四格,每一格里面都是一套套链。
第四层是珠链位,里面摆着各种材质的珠链,珠链的珠子都是小m数的3m或者4m,叠戴显得年轻时尚又精致。
最底下的则是珠串位置,这一层的珠串还不是平放的,而是有一个软枕,珠串都在软枕上套着,两条软枕怕有二十来条大小珠串。
大人们都围着箱子,陈甜就开始拆那几个袋子,水晶,冰飘南红,海蓝宝,月光石,她还能撑得住。
直到最后拆出一个冰种的晴水绿色和天空蓝色的翡翠手镯,她终于绷不住又喊起了妈妈姨妈外婆舅妈们。
女人们顾不上什么礼节,把自己的盒子也打开,床上就摆了六大盒珠宝,满满当当,价值不菲。
田蜜妈妈当场就急了,一手揪着田蜜的耳朵,用力一拧,
“家里是少了你吃还是少了你喝,刚结婚就搬婆家的东西来肥娘家,谁叫你这么干了,你这日子还过不过了!啊,还过不过了!”
田蜜没想到自己妈妈突然出暴击,躲避不及被揪了个正着,“嗷嗷,疼啊,外婆,小姨快让我妈放手啊!”
李外婆重重的哼一声,不见往日里的慈爱,
“活该,叫你没个轻重,就该让你妈教训教训长长记性,东西原样放好,回去的时候带回去!”
陈甜妈妈有些心累,之前也没发现外甥女这么缺心眼啊,
“蜜蜜啊,我们真没那么穷,你别这么缺心眼把婆家的东西这么搬回娘家啊!又澜就算有亿万家财也经不起你这么搬啊!”
大舅妈更是头疼,怎么这孩子结婚了就变傻了,
“你外婆她们说得对,这次是你做错了。日子不是这样过的,我们不缺吃不缺穿,就图你们好好过日子,可你这是真的把日子往死胡同里过啊!”
“你和又澜是奔着过一辈子去的,怎么能干这样的事情,啊,怎么变得这么笨呢,好好的日子不要,非要学着哪些蠢货搬婆家来肥娘家。”
小舅妈都要气晕了,她心心念念就想要女儿,可惜生了个窜天猴儿,对田蜜和陈甜这两个外甥女那是疼到骨子里的。
田蜜扒拉半天没掰开自己妈妈的手,委屈极了,
“你们能不能先听我说啊!妈,你能放手不,我仔细给你们解释解释。”
房间里的人正又气又急,哪里听得到她说什么,都不待搭理的。田蜜妈妈已经从口袋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亲家赔礼道歉了。
田蜜都要哭了,早知道等回去的时候再给,到时候只能打电话,她就不用受这皮肉之苦了,耳朵好痛啊!
好在又澜隐约听到这边的动静,又发现那个巨型袋子不见了,知道不好立马赶过来救场。
他推门进来,就看到老婆的耳朵揪在岳母的手里,赶紧扑过来抢回耳朵,心疼的揉了揉,没想到岳母平常温温柔柔的,原来也会动手修理孩子,比他妈还凶。
“妈,蜜蜜干啥了?您怎么能动手呢!您看,都红了!”
田蜜妈妈准备打电话的动作停了下来,“她干什么了,又澜,你可不能惯着她的一些无理要求,要跟我们说,我们来教训她。”
又澜有点儿哭笑不得,“我们没啥啊!蜜蜜很好。”
田蜜妈妈怒气冲冲的指着床上那一堆,“没啥,她都要把你搬破产了还没啥!看看这床上摆的!这还叫没啥?”
又澜无力吐槽,“真没啥,这又不是搬的我的!”
李外婆都要急晕了,怎么孩子嫁出去半个月就变坏了呢,“你说她找理由受贿了!”
又澜赶紧解释,这是怎么想到的啊,“不不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是我小表妹送给她的,我们家女人都有,她拿了一些大家能戴的带了回来。”
外婆不大相信,这几个大盒子可值钱了,最少值个几百万,“这些都是你妹妹送的?真不是受贿?”
又澜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怎么脑洞这么大的,“外婆您想得太多了,蜜蜜哪里敢打着家里的牌子受贿!”
他揉了揉额头,“真是我妹送的,她给又安和清辞每人送了一柜,蜜蜜是她二嫂,肯定也不能少,不然就是对我这个哥哥有意见了。”
“可是她不是送了天价结婚礼物了吗?怎么还送?”田蜜妈妈是知道自己女儿收了两套天价珠宝的,而且女婿也有差不多价值的礼物。
又澜解释说,“锦安出生豪贵,但对家人一向手松,这些年我爷爷他们一直在金钱方面管控着,倒也不算太离谱。今年管控放开了,她就有点刹不住车了。”
又给老婆辩白了一回,“所以外婆,妈和姨妈还有舅妈,这真不是蜜蜜搬的我家的,也不是她受贿的,你们放心收,都是来历清白的东西,不用担心别人扣帽子。”
知道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一屋子女人都松了口气。田蜜妈妈又开始后悔自己刚刚手劲太大,
“蜜蜜,还疼不疼啊!”
又澜见事件平息,对着田蜜抛了个得意的眼神,就出门继续和长辈们一起谈古论今了。
田蜜安抚了自己妈妈,这才得意洋洋的问,
“怎么样,好看吧,我可是精挑细选才挑出来的!”
陈甜有些疑惑,自己姐姐怎么变傻了,这不是不打自招嘛,姐夫给她描补白费了,
“姐,姐夫不是说这是人家送的吗?你到哪精挑细选啊!”
“是人家送的啊,我到库房自己选的东西啊,超市那种推车足足堆满三车才让我出来的。”田蜜理直气壮的,这确实是赠送的呀。
田蜜妈妈也疑惑,她知道云朵有钱,但没个概念,“什么库房?去女婿的店里你挑东西她买单?”
田蜜给她们强调了一下,“不是,又澜妹妹叫锦安啊,那个清欢园的主人,她家里有库房。”
李外婆努力回想,终于找出来了,“这名字我在哪听过?哦,是那个小洋人是吧!”
田蜜赶紧点头,“知道是谁了吧!真是她送的!”
“你自己在库房挑的,没做什么丢脸的事吧?什么只挑贵的拿,贪婪无度恨不得把人家库房搬空?让人家多送你一点,这几件事情你没做吧?”田蜜妈妈又担心自己女儿失礼了。
田蜜都无语了,“你真是我亲妈,对我有信心一点好吧!她那库房我能搬完?你们是没看到那规模,我跟你们说,那规模一般的珠宝店都比不上。”
“而且她还怂恿我多拿一些,我都要吓傻了,死活不肯再拿,这才只拿了三车就出来了!”
她又吐槽说,这群人根本想到不到那个场景,是多么让人震惊,直面感受世界的参差不齐,人与人之间的区别。
“至于挑贵的拿,我的确是捡品质好的拿的。锦安说那是大库,没啥值钱的,最贵的单价也就十万,她不在乎。”
小李舅妈震惊,这都抵她三月工资了,“一件十万不在乎?”
“真不在乎,她随手一送就是千几万的礼物出去。我去挑礼物的时候,又澜也跟着去了,把她那库房清了一大半,准备放在福生楼卖。”
田蜜摊手,回答了这个问题,
“这是程家和郑家四位老人叫我婆婆让又澜做的,说是清了库她能收敛点,送礼物没那么吓人。”
这话田蜜妈妈信,当初女儿结婚那礼物不就是几千万嘛!事情已经没什么疑点,她的心神就被这大盒子,不,应该是箱子给吸引了,招呼母亲和姐妹嫂子仔细观赏这些珠宝,
“好了,事情明了了我们该干正事了,这些珠宝不好看吗?”
陈甜特别捧场,她是真的喜欢这一箱,“姨妈,好看,我的特别漂亮!”
她刚刚已经摸了又摸,生怕东西会突然长脚跑了。不愧是多年感情深厚的姐妹,姐姐对她的喜好拿捏得死死的,每一件都长在她的心巴上。
其他人也开始把视线转到属于自己的箱子上,这一件件的多漂亮啊!不过李外婆发现了一件事,
“蜜蜜,这些珠宝都是她买回去的吗?但是很多款式我都没见过!”
田蜜给她解释,“外婆,锦安有自己的工作室,她是珠宝设计师,这些一部分是她画图让工作室的工作人员做的,一部分是一些没有版权问题的经典或者复古复刻品。”
陈甜听着这话觉得有些酸,“这可真豪,豪就算了还大方!”
送礼风波告一段落,双方都默默擦了把汗,这可真是个惊得吓死人的喜,不含任何水分的那种,两边都受了不小的惊吓。
这里已经风平浪静,石天那边却是热闹非凡。结婚的新郎是他的发小,看着混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其实是个包租公。
为什么要石天帮忙找辆婚车,这就得从头说起了。新郎叫刘淮,家里曾经也是石天爷爷所住的军部大院一员,不过他爷爷去世得早,没住多久就搬出了大院。
但刘淮虽然人搬走了,却没转学,一直在那边上到考上大学。所以他从小学到大学都是石天的同学,还是那种关系很铁,不是跟班小弟平等相交的那种。
至于婚车的事,是一只卑微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的事了。刘淮和真爱是在大学碰到的,恋爱小白被真爱这位黑心莲花婊耍的团团转。
不但供养她一切开销,还要随叫随到,忍受她的坏脾气,简直比侍候祖宗还要周到。刘淮以为自己是在谈恋爱,虽然被支使得跟三孙子似的但也乐在其中。
虽然觉得莲花婊平常只给牵牵小手,不像其他男生的女朋友,愿意和男朋友亲亲抱抱举高高。但只是以为她作风保守,是个纯洁自爱自重的清纯女孩。
莲花婊在刘淮面前装的跟贞洁烈女似的,在外面玩的可花了。只不过她不在普通场合玩,没被同学撞见过。
石天是大学毕业后第三年在某个夜店路过一个包间时看见莲花婊的,那时刘淮这个备胎舔狗都舔了六年还没有被踹,也是,谁舍得丢掉一个提款机呢。
当时她坐在一个老男人身上,动作豪放,任摸任亲。石天早就烦她烦得不得了,叫人送了相机和摄像机来偷偷一拍,再把东西往刘淮那里一放,事就漏了。
刘淮开始还不相信,然后石天托人找人打探了一下莲花婊常出没的地方,给他看了次现场。
刘淮虽然做了几年舔狗,还是很爷们的,没动手,只把这些年花在她身上的钱也要了回来就断了。
照理这事到这里就是桥归桥路归路了,谁知道会这么寸呢!两人定在了同一家酒店办婚礼,试菜的时候就这么给撞上了。
莲花婊傍上了一位五十多岁的雷老总,花费无数心力终于在今年踹走了原配成功上位。
这不是想要一场浪漫的婚礼来证明她成功嘛,她一提,雷老总还是挺给小娇妻面子,当场就定了酒店和婚纱。
雷老总身家比刘淮还要高两个阶层,家产估摸着得有十位数。刘淮的身价只有九位数,还全是房子,比不上他。
莲花婊仗着他的势从见面开始就对着刘淮一顿输出,极尽讽刺侮辱之词。刘淮和他老婆也不是吃素的,自然当场就还了回去,场面一时闹的不可开交。
刘淮虽然没吃亏,但回家想起之前的六年,真是越想越气,就想在婚礼当天压莲花婊一头。
莲花婊爱慕虚荣,最好面子,一心想当人群的中心点。越想刘淮就越觉得这主意好,于是暗中打听了对面的婚礼流程,他就犯起了愁。
其他的有心算无心,能成功给压了,但人家主婚车是一辆千来万的老劳,和它差不多的倒是能找到,但想压一头的没有。
石天知道了这事,帮自己的朋友联系了十几台对面主婚车那种老劳作为婚车车队,但这个压过老劳的主婚车不好找。
反正刘淮和朋友们找了两个多月没找到合适的。他们已经开始想着是不是全部换成跑车,但跑车统一颜色款式有点难,不统一又觉得有些花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