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个藩王的王世子居然都在这儿!
加上梁苏苏这个假冒伪劣产品的话,7个王世子便全部到齐了。
要是是7龙珠的话,这都能召唤神龙了。
司马玉宝注意到身旁女人的面颊逐渐染上绯红,目光也变的迷蒙起。
像是吃醉了般。
司马玉宝把她眼前的酒杯拿走,放到一旁。
“可以了不要吃了。”
接下来就没人再给梁苏苏灌酒。
梁苏苏装作吃醉了的模样趴在桌上,耳朵却高高竖起,偷听司马玉宝跟他那帮朋友的谈话。
身材最胖的那是长信王府王世子。
他一边享受身旁女人的侍奉,一边感叹。
“哎呀,咱人全都齐了,就只差一个含山亲王府的王世子。”
汉北王府王世子嗤说:“叫他来干嘛?他都已抱上摄政王爷的大腿了,哪里还稀罕和我们凑一块?”
甘泉王府王世子没有好气地骂了句。
“明知道人家要对我们动刀子了,还上赶着去倒贴人家,真是个卖主求荣的东西!”
安庆王府王世子的性情相对比较冷静一些。
他放下酒杯提醒了句。
“少说两句。”
现在摄政王爷权势滔天,如果这一些话给人听了去,传到摄政王爷的耳朵中,没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以前在封地,他们还可以仗着父辈的庇护作威作福,无所顾忌。
可现在到了盛京,这儿是摄政王爷的地盘,人家还不是想怎么拿捏他们便怎么拿捏他们?
庐州王府王世子先是看了司马玉宝一眼,而后才小心谨慎的道。
“含山亲王府的人一贯都是鼻孔朝天,如果含山亲王府的王世子来了,咱还要当心地侍奉他,如今这样便蛮好,他不来,我们兄弟几个玩的更爽快。”
这话引来其余几人的附和。
“说的也是!”
梁苏苏悄摸摸摸了下自个的鼻孔。
胡说,她的鼻孔分明是朝下的。
长信王府王世子的眼神一转,落在梁苏苏的身上,不怀好心地嘿嘿笑了声。
“逾兄,水玲珑姑娘都醉成这样了,你怎也不送人家去隔壁房间歇息会子呀?”
其余几人见状,纷纷出声起哄,叫司马玉宝赶快将人带走。
司马玉宝的确有一些心痒。
他顺水推舟把身旁的女人扶起。
梁苏苏没抵抗。
她已把这帮人的身份地位来历搞清楚了。
接下来她只需要趁着和司马玉宝单独相处时,把司马玉宝打晕就可以。
然而他们才站起,就听见外边响起嘈杂的走路声。
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响。
门给人从外边狠狠撞开。
屋中诸人给吓的大惊失色。
下一秒,他们便看见摄政王爷带着亲卫们大步走进。
司马琰的视线环顾周围,最后落在给司马玉宝揽在怀中的梁苏苏身上。
眼神陡然冷下。
在场诸人没有想到摄政王爷会闯进,诧异之余,不免惶恐。
方才他们可是说了好多有关摄政王爷的坏话。
全部人里,就属梁苏苏最惊恐。
她方才还寻思着集齐7龙珠能召唤神龙。
没有想到最后召唤出的竟然是摄政王爷!
她悄摸摸转过头去,脸冲着司马玉宝那里,竭力降低自个的存在感。
可这样一来,从别人的视角看去,就仿佛是梁苏苏把自个整个埋进了司马玉宝的怀中。
司马琰眼中的冷意近乎凝成了冰。
他一步步地冲着梁苏苏所在的位置走过去。
他一直都有派遣人暗里跟着梁苏苏。
他想知道梁苏苏悄悄离开是要去干嘛?
谁知她居然是跑来酒肆和一群男人寻欢作乐!
真是好的非常呀!
司马玉宝给对方散发出的狠戾气息吓的两腿发软。
可为可以在小美人眼前表现一通,他还是硬头皮向前一步,把小美人护在背后。
他忍住心中的惧意,昂首蛮胸,色厉内荏地质问。
“摄、摄政王爷,我们无非是在这儿吃酒吃饭罢了,你至于这样兴师动众地带着人闯进么?”
司马琰阴测测的看着他,眼神锋利如刀,口气中透出浓浓的讽刺。
“你们若就是单纯地吃酒吃饭,孤自然不会管。
可你们还在这儿招妓。
本朝有明文规定,朝里官宦不得狎妓。
你们这是公然违法。
孤不抓你们抓谁?!”
司马玉宝立即反诘;“大晋什么时候有这种律法?我们从没听闻过的。”
“这是今年新增的一条律法。
朝里官员狎妓之风盛行,不但败坏了朝堂在百姓心中的形象,还进一步促使了官员腐败。
孤已决定要严打此事儿,从新树立朝堂的形象,肃清朝中风气。
众位王世子全都出身权贵,生来便享有特权。
可天子犯法都跟庶民同罪,况且尔等?
今天之事儿,孤定要依法办理,才可以给天下人一个交待。”
摄政王爷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大义凛然。
在场诸人全都听呆了。
他们原当摄政王爷特地带着这样多人闯进,是因为知道了他们在背后说摄政王爷坏话的事儿,却没有想到摄政王爷居然是来扫黄的!
独独他们还没有法辩驳。
王世子们全都缩起脑袋,即便司马玉宝也闭上嘴,不敢再吭声。
司马琰冷声下令。
“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先查验身份地位,而后依法收押!”
那一些给招来的妓子们慌忙起身,跑到右边站好。
王世子们虽说满心不甘,可最后还是磨磨蹭蹭地移到了左边。
梁苏苏非常纠结。
她究竟是应该站左边还是站右边?
眼看众人都站好位置了,最后只剩下她一个还站在原地。
她咬咬牙,将心一横,低垂着脑袋往左边走过去。
司马玉宝赶快提醒。
“你走错了,你该去另一旁。”
小美人怎么还左右不分?
梁苏苏装作什么全都没有听见,默不作声的站在了队伍最末位。
前边几人齐齐转头看着她。
司马玉宝当小美人是因为怕,才不敢站去对面的。
他主动走去,拉住她的手臂。
“你不要怕呀,我送你过去。”
梁苏苏心中叫苦不迭。
大哥你就不要管我了成不?
就叫我安安静静地当个美男人不好么?!
她努力以后缩:“不必了。”
司马玉宝却不愿放手,想体贴地将人送到对面去。
这时一只手伸来,抓住司马玉宝的手臂。
司马玉宝顺势看去,刚好对上摄政王爷那双冷若寒潭的黑眼,给吓的近乎窒息。
司马琰:“放开。”
没有见他用多大力气,可司马玉宝却觉的自个的手偶比近乎都要给捏断了,痛的他面色惨白,慌忙放开了手指。
梁苏苏乘机挣脱,立刻以后退了一步。
司马琰的眼神紧紧锁定她。
那样子活像是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了。
见状,司马玉宝顾不上手臂传来的痛苦,赶忙嚷道。
“摄政王爷如果是有什么不满的,大能冲着我们几个来,没有必要为难一个小女人!”
司马琰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般,轻勾嘴角,冷哼的问了句。
“他们说你是小女人,你怎么想的?”
梁苏苏尴尬到无以复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
这实在就是大姓社死现场呀!
若早知道会被迫入这个境地,她方才说什么全都不会偷溜。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呀!
司马琰向前一步,逼近她。
“说话呀。”
梁苏苏本能以后退了一步。
司马琰抬手摁住她的后颈,把她往前带了一步。
这导致二人间的距离一下便缩短了。
近距离对上男人那双幽深的黑眼,梁苏苏只觉的心跳近乎都要停止了。
她磕磕巴巴的说。
“摄政王爷饶命,我、我再也不敢了。”
司马琰闻到了她身上的酒气。
这样浓郁的酒气,料来她方才该吃了好多酒。
一想到她陪着其它男人吃了很多酒,司马琰心中那股妒意便开始翻江倒海。
他真想将那几个男人全给杀了,而后将眼前的女人套上锁链关起,叫她以后都只可以看着他、寻思着他。
司马琰的眼神越发的危险,声音也变的深沉暗哑。
“孤不想听这个,孤如今便想听你亲口说说,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地位?”
如今即便是粗神经如司马玉宝,全都觉察出二人当中的氛围不对劲儿。
他们看上去像是以前便认识的。
梁苏苏被迫入绝境。
对方完全不给她蒙混过关的机会。
她的小脸本就因为醉意而泛红,此刻因为羞恼跟无措,红的更浓郁。
眼睫不住地颤动,呼吸抖的地厉害。
“殿下说笑了,我还可以是谁?我当然是含山亲王府的王世子。”
她越说越轻声,最后几个字轻的近乎都快听不清了。
司马琰挑眉,存心露出恶劣的笑。
“你说什么,大声点,孤没有听清楚。”
梁苏苏近乎都快哭了。
这和公开处刑有什么分别?!
然而男人却存心不愿放过她,非逼着她在诸人眼前表露自个的身份地位。
最后梁苏苏近乎是自暴自弃般地叫出了声。
“我是含山亲王府的王世子!我是男的!这样总能了?!”
此言一出,那几个王世子都傻了眼。
特别是司马玉宝,给吓的睁大眼,下颌都快掉到地面上了。
他无法相信的看着梁苏苏。
“你、你不是水玲珑姑娘么?怎会是个男的?这不可能!”
好像是为解答他的疑问。
恰在此刻有个人跑进,大声禀报道。
“启禀摄政王爷,外边有个自称是水玲珑姑娘的伶人来了,说是受人邀来此表演弹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