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锦涛:“非常简单,你和我们合作,咱一起演出大戏,等事成后,你跟你的家人全都可以平安无恙。”
牛副将不安的问:“你想叫我干嘛?”
戴锦涛压轻声音,这样这样地吩咐了一通。
待他说完,牛副将迟疑了好一会工夫,才狠下心作出决断。
“好,我听你的!”
比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武阿忘,明显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戴将军更值的信任。
戴锦涛笑起:“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盛京城的各个城门都牢牢关闭,不管城外的人怎样叫嚣挑衅,城中的人全都不开门。
清河王带来的人无法进城,只可以停留在城门。
司马琰把戴锦涛跟他的两个副将都叫到了主帅营帐中,众人一起商议对策。
依照戴锦涛的想法,索性便直接攻城。
左右他们人多,并且打战经验丰富,硬碰硬可以发挥他们的优势。
可司马琰顾及到苏苏的安全,没答应这个提议。
时间过的飞快。
他们还没有商议出个结果,外头的太阳便已落山了。
司马琰把诸人留在自个营帐中,一起用晚餐。
吃饭的过程里,牛副将一手端着瓷杯,一手提起陶壶,起身来到清河王的眼前。
“打从皇上晕迷不醒后,朝堂便给晋南王搅合的乌烟瘴气。
末将跟兄弟们曾受过血滴子好多鸟气。
现在清河王殿下次来了,我们这才有了主心骨。
日后我们兄弟便跟着清河王殿下干,清河王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军队之中禁酒,末将只可以以茶代酒,敬清河王殿下一杯!”
说完他就端起瓷杯一饮而尽。
随后他提起陶壶,给清河王倒了一杯。
司马琰端起瓷杯:“尔等放心,日后只须有孤在一日,就不会再叫尔等受人侮辱。”
其余赶快也全都端起瓷杯,虚虚地和清河王碰了下杯。
众人都是一饮而尽。
邱副将特地多看了清河王一眼,确定清河王确实是将杯子中的茶汤吃光了。
吃饱吃足后,诸人各回各的营帐。
司马琰原先是想再揣摩一下接下的战略,可不知道怎回事儿,他感觉自个今天晚上分外困,哈欠连天,忍不住倒到床上沉沉地睡去。
夜深人静。
营地中突然有人发出声嘶力竭的吼声。
“有杀手!快来人保护清河王殿下!”
近乎是声音传来的一瞬时,整个营地都闹腾起。
戴锦涛掀开薄被跳下床,仓促穿好裤子跟鞋袜,随手扯过一件衣裳披上,连腰带都来不及系,就脚步仓促地冲出。
他一路冲到清河王的营帐中,随即大叫。
“清河王殿下受伤了,快叫军医来!”
邱副将这会子也已醒了。
他快速穿好衣裳,掀开门帘走出营帐,见到营地中到处都是跑来跑去的人影。
众人都在处处抓捕刺伤清河王的杀手。
邱副将在那一些行色仓促的身影里,眼尖地发现了牛副将。
牛副将低垂着脑袋,好像在躲避着什么,全程都不敢去看其它人。
他一路小心谨慎地回到了自个的营帐中。
营帐中没其它人,他这才敢放松下,抬起两手,手指上全是血。
幸亏夜色非常黑,方才没有人发现他的异样,否则他一定便露馅了。
就在这时,邱副将突然掀开门帘走进。
他一眼便看见了牛副将手掌上的血渍。
牛副将给吓一大跳,慌忙把两手藏在背后,色厉内荏地吼道。
“你进怎也不先打声招呼?你知不知道你这样非常没有礼貌?!”
邱副将却就是一笑:“我看见了。”
牛副将僵住:“看见什么?”
邱副将指了指他藏在背后的两手。
“你手上全是血。”
实际上邱副将并不想这样快便暴露自个的暗桩身份地位,可他非常想知道今天晚上主帅营帐中发生什么事儿,清河王是否真的受了伤?
知道这一切的人唯有牛副将。
想要牛副将心甘情愿说出真相的法子唯有一个,那就是叫他知道,邱副将和他是一伙的。
果真。
牛副将在确定对方的身份地位属实后,立即便放下了对他的戒备,并一五一十的把事经过说出。
原来,晚上牛副将在给清河王敬茶时,提早在陶壶中下了蒙汗药。
因为清河王今天晚上睡的分外沉。
以至于牛副将三更半夜悄悄潜入主帅营帐里,清河王都没任何反应,依旧睡的死沉。
牛副将直接给了清河王一刀。
剧疼骤然来袭,清河王猛然惊醒,发出惨叫。
牛副将立即拔出刀,快速逃离现场。
他手上的血渍,就是方才刺杀清河王时不当心沾上的。
邱副将急切地追问。
“你那一刀可有刺里要害?”
牛副将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事儿,依旧心有余悸:“该是刺中了要害。”
邱副将面露欣悦。
要是清河王真的死了,那他们可就立了大功!
可好快邱副凑合冷静下。
他还没见到清河王的尸首,不可以开心的太早。
邱副将:“你先将身上的血渍料理干净,我去打听消息,瞧瞧清河王如今怎样了,其它事我们转过头再说。”
牛副将如今不安极了,眼巴巴的说。
“你们答应过我的,只须我杀了清河王,你们便会放过我的家人,你们不可以食言而肥。”
“放心,只须我确定清河王是真的死了,我就会尽快将此事转达给武大大督主。
武大大督主不但会放了你们一家老小,还会给你加官进爵,叫你们一家人全都可以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牛副将忙说:“我不想要荣华富贵,我只想我的家人们全都可以平安回。”
“他们一定可以平安回的。”
邱副将仓促地离开。
他跑去主帅营帐打听消息,谁知前脚才迈进营帐,就见到军医沉疼地宣布道。
“殿下受伤过重,已没气息了。”
邱副将当即呆在原地。
清河王竟然真的死了?
戴锦涛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面上,嚎啕大哭起。
“殿下,你怎可以就这样走了?你这样一走,扔下我们应该怎么办才好呀?!”
营帐内的其它人也全都跟着哀哀地哭起。
邱副将压制住心中的狂喜,边努力往外挤泪,边移到床榻一旁。
他近距离观察清河王,发现清河王面色惨白,唇发青,胸前的伤口给纱布盖住,依旧流出了很多血水,将衣服跟杯子全都给染红了。
再认真去看清河王的胸膛跟鼻翼,好像是真的没一点起伏。
邱副将装作无法接受这残忍的现实,哭着叫。
“我不相信清河王殿下就这样离我们而去了!我不信!”
说完他便扑上去,按住清河王的手腕。
发现清河王的脉搏已不跳了。
再去摸清河王的鼻息。
鼻息也没有了,
这下邱副将不得不相信,清河王是真的死了!
太好了,他能回去和大大督主交差了!
戴锦涛怒斥说:“你干嘛?居然敢随便触碰清河王殿下的遗体?还不快给老子滚出去?!”
邱副将赶快缩回手,悻悻地退出。
离开主帅营帐后,他径直回到自个居住的营帐。
他掀开一块黑布,露出里边藏着的笼子中,笼里关着两只飞鸽。
邱副将抓住其中一只飞鸽。
他把写好的纸条卷起,绑在飞鸽的腿上,而后把它放飞。
飞鸽扑腾着翅膀飞上夜空,好快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飞鸽飞跃城墙,飞入未央宫,落在了武阿忘肩上。
武阿忘把它腿上绑着的细绳解开,取下纸条。
纸条上边唯有一句话……
“清河王已死!”
哪恐怕喜怒不形于色的武阿忘,此刻也不免露出惊异。
他没有想到邱副将跟牛副将居然这样快便将清河王给杀了。
事进展的未免太顺利。
武阿忘心中有一些怀疑。
他怕其中有诈。
他把纸条交给司马迎。
司马迎看完后,也是同样的态度。
“清河王此人诡计多端,此事恐会有诈,还是等等看。”
武阿忘颔首:“我也是这个意思。”
清河王的死讯好快便在军队之中传开,军队之中人心惶惶。
在邱副将跟牛副将的存心挑唆之下,军队之中开始闹起了内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