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一看见宝贝女儿全身是伤的模样,泪登时便掉下。
她哭着说:“我苦命的闺女呀,老天怎就独独叫你受了这样重得罪?!”
梁敬祖把迎春叫来,轻声询问苏苏给救出的详细过程,以及苏苏的受伤状况。
迎春把可以说的全都说了,属实不可以说的便只可以要有表示不知道。
梁苏苏抚慰道。
“娘亲,你不要哭呀,我这一些都是皮肉伤,看着吓人,实际上没有什么事儿。
大夫都说,我伤的不重,养一些时间就可以好。”
霍氏抹了把泪,道。
“即便就是皮肉伤,那也是伤呀,平时中我就就是不当心给绣花针扎了下手指都会觉的生疼,更不要提你身上这样多伤了,一定特别疼。”
一想到这儿,霍氏心中更难熬了,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梁苏苏装模作样的道。
“我不疼,真的,一点儿都不疼,不信你打我一下试试。”
听言,何再也哭不下去。
她没有好气地瞪了闺女一眼:”全都伤成这样了,还可以胡说。”
梁苏苏嘿嘿的笑出了声。
霍氏擦干净泪:“你小姨已回家去了,她没有受什么伤,就是受了点惊吓,她家中人叫我帮忙向你道谢,过两日他们该亲自登门来向你表达谢意。”
梁苏苏赶快拒绝:“不要了,我和他家的人不熟,来也不知聊什么,多尴尬呀。”
“你就是懒的应酬。”霍氏不客气地揭穿了她的真实想法。
梁苏苏吐了吐舌头。
霍氏:“说实话我也不想叫他们上门打搅你养伤,就帮你拒绝了。”
霍玉娟的婆家都不是省油灯,他们口头说来向梁苏苏表达谢意,实际就是想借机和梁苏苏套几乎,好从梁苏苏这里打秋风。
以前他家便时常来恭德侯府打秋风,直到有一回他们闹的太狠,惹的老夫人动了真火,给老夫人派遣人轰出。
自那以后他家便没有再登过恭德侯府的大门,唯有霍玉娟偶然会来瞧瞧霍氏。
现在二家人近乎没有来往,霍氏根本不怕得罪对方,因此拒绝的很干脆利索。
梁苏苏瞬时喜笑颜开。
“还是娘对我最好了,我要演唱一曲,世上唯有娘好,有娘亲的小孩像块宝……”
梁敬祖听见闺女的歌声,心中感觉酸溜溜的。
他忍不住嘟哝了句。
“难不成有父亲的小孩便不像个宝了么?”
梁苏苏唱完歌后,还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朝霍氏比了个爱心。
霍氏不解,学着她的动作也比了个爱心,好奇问。
“这是什么?”
梁苏苏笑着说:“这就是爱你的意思呦~”
说完她又比了个爱心。
霍氏给逗乐了。
她笑的合不拢嘴,可嘴中还不忘训斥道:”全都多大了,还玩这一些,也不怕给人笑话。”
梁敬祖看着闺女用手指比出的小爱心,心里面更酸了。
唱歌没有他的份儿,小爱心也没有他的份儿。
她心中究竟还有没他这个父亲了?
等笑够了,霍氏说起另一件重要的事儿。
“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你姐早产了,幸亏运气不错,生了个小皇子。”
梁苏苏非常惊异:“怎会忽然早产?”
霍氏摇头表示不知。
直到这时梁敬祖刚才找到插话的机会。
“你姐现在算是熬出头了,往后有了皇七子傍身,她的后半生都有着落。”
他说这话时笑的很是为自得,明显是为自个可以生出这样优秀的闺女而感到骄傲。
梁苏苏由衷的说:“姐姐的运气一贯不错。”
到底是女主,主角光环无人可以敌呀!
霍氏压轻声音问。
“你姐姐进宫的时间比你成婚还晚一些,怎么她都生小孩了,你的肚皮还没有个响动?我给你的药方你究竟吃了没有?”
梁敬祖紧跟着说:“你如果身子有问题的话,就赶快找个大夫瞧瞧,千万不可以讳疾忌医呀!”
一说到这,梁苏苏便忍不住化身为杠精,想也不想便怼回。
“为什么非要是我的身子有问题?难不成便不可以是清河王的身子有问题么?”
话一说,她就暗叫一声糟。
说错话了!
霍氏跟梁敬祖齐齐睁大眼,无法相信的看着梁苏苏。
没有想到威风凛凛、凶名远扬的清河王殿下,竟然患有生育方面的隐疾!
只是话说回,京里早就有此传闻了,料来不是空穴来风。
梁苏苏伸出尔康手:“你们听我解释,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梁敬祖忙说:“你轻声点,不要叫外人听见了。”
霍氏握住闺女的手,压轻声音提醒道。
“你父亲说的对,这样的事我们自家人知道也就算了,可千万不可以传扬出。”
梁苏苏竭力辩解:“我方才是胡说的,殿下他身子好的很,一点问题都没。”
霍氏跟梁敬祖互望一眼,而后齐齐对着闺女说。
“你不必说了,我们全都懂。”
梁苏苏欲哭无泪:“你们懂啥?你们啥都不懂呀!我真的就是一时嘴快说错话了罢了!”
霍氏轻拍她的手背,语重心长地安慰道。
“你不必不敢面对,我们是你的亲生爹妈,不管你遇见什么困难都能和我们说。
哪恐怕……哪恐怕给清河王寻医问药这样的事儿,我们也是能帮忙的。”
梁敬祖附和道。
“是呀,我们恭德侯府虽说不如清河亲王府的地位高,可我们也有自个的人脉,没准真可以帮上忙?”
梁苏苏:“究竟要怎么样,你们才可以相信清河王的身子是没有问题的?”
霍氏跟梁敬祖异口同声。
“你们生个小孩。”
梁苏苏:“……”
她默默闭上嘴,并为自个带上了痛楚面具。
催生太可怕了。
梁苏苏长叹一声,露出生无可恋的模样。
“我说的全都是实话,清河王的身子是真的没问题。
有问题的是我,是我不乐意生小孩。
我觉的生了小孩后,我的整个人生都要围着小孩打转。
我的全部兴趣爱好都要靠边站。
时时刻刻都要关注着小孩的一切,甚至即便我的喜怒哀乐都给小孩给操控了。
我会变的越发的不像我,那种我甚至都已不算是我了。
一个连自我都没了的人,活着有还有什么意思?
不如死了干脆。”
霍氏跟梁敬祖给她的话吓一大跳。
霍氏牢牢抓住闺女的手,哀求道。
“你可不可以做傻事呀!你如果死了,叫我怎么办?!”
梁敬祖眉毛紧皱:“你怎可以这样想?身为女人,生儿育女是你义务……”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霍氏给打断。
霍氏叫嚷。
“苏苏都这样了,你不宽慰她就算了,还教训她,哪里有你这样当父亲的?
你是不是非要将苏苏逼死才甘心呀?!”
梁敬祖气的不轻:“我也是为她好!她如果不要家的闺女,我才懒的教训她!”
霍氏:“你一日到晚便知道教训这个教训哪个,怎么不见你教训一下自个?
你都一把年龄连个一官半职都捞不到,只可以靠着祖传爵位混日子,未来还要靠儿女们接济。
你自个不觉的寒碜,我都替你寒碜!”
梁敬祖指着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