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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吃货(1 / 1)


枭鸿咬牙:“住口!”

他便不应该给这个女人开口说话的机会!

梁苏苏表示非常委屈。

“你都要杀我了,就不可以叫我在临死前说几句遗言么?

我遗言并不多。

只须每年清明节时,给我烧点香烛纸钱就行了。

要是可以在端午节跟仲秋节时再,给我搞点粽子月饼做供品就更完美了。

哦对了,还有正月中的腊八粥也不可以少,冬至饺子也要准备一份。

若天太冷,我还想吃火锅……”

枭鸿:“……”

枭鸿忍无可忍强行打断她。

“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搞死……”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梁苏苏便突然出手抓住他手!

跟此同时,司马琰手中的弓弦已拉满。

箭簇咻的一下疾射而出。

不偏不倚,刚好射中了枭鸿的喉咙!

他的脖子给一箭贯穿,睁大眼轰然倒地,转瞬时便没有气息。

动作间,梁苏苏的脖颈给刀刃轻轻划了下。

好在伤口不深,就是破点儿皮。

她瘫坐在地面上,大喘气:“妈啊吓死我了,险些便一命呜呼了!”

下一秒,她就给某人一把拉起,牢牢地抱在了怀中。

梁苏苏赶快叫说:“轻点儿呀,我身上还有伤,好痛的!”

司马琰稍微放轻一点力度,可仍旧没放开她。

方才只差点,她的命便没有了。

一想到她变成尸首的模样,司马琰便怕的心口发紧,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他低头,把脸埋进她的脖颈间,深吸气。

而后……

他便皱起了眉毛:“你有几日没有洗澡了?臭烘烘的?”

事关自个的声誉,梁苏苏赶快为自个辩解。

“我日日都有洗澡的,我身上非常干净,是这件衣裳太脏。”

她去偷衣裳时,光顾着避开别人,没有太注意自个究竟偷个什么衣裳,等穿上身才知道这衣裳已好多天都没有洗过了,闻起来有股酸酸的馊味儿。

可那时她已没空再去找不要的衣裳了,只可以暂时凑合着穿。

司马琰放开了她,而且悄无声息地往一旁移两步。

哪怕夜色蒙眬,梁苏苏还是清楚地体会到来自大猪蹄子的嫌弃。

哼!真不愧是大猪蹄子,前一秒还抱着她舍不得撒手,下一秒便开始嫌她太臭。

只是话说回来。

她也嫌弃自个呀!

下一秒,一件黑色披风便落她身上。

披风上还残留男人冷冽气息。

梁苏苏愣愣地抬头。

司马琰帮她将披风带子系紧,沉声嘱咐道。

“以后别什么人的衣裳都穿。”

梁苏苏轻声地应说:“噢。”

她也不是非要穿别人的衣裳呀,还不是情势所迫,没法子嘛。

司马琰问她身上有哪痛?

梁苏苏认真感受了下,而后认真的道。

“我全身上下便没不疼的地方。”

司马琰是既心疼又无语。

“既然这样疼,你还有心思和我斗嘴?”

梁苏苏叹气:“和你斗斗嘴,能帮我转移一下注意力,这样我就不会觉的那样痛了。”

在他们二人说话时,禁卫们已把枭鸿的尸首检查了遍,发现他身上还带了好多零零碎碎的东西,其中竟然还有一封密信。

司马琰从禁卫手里接过密信,拆开一看。

这居然是柳择写给枭鸿的亲笔信。

这封信非常短,唯有寥寥数语,大约意思就是柳择嘱咐枭鸿肯定要做好保密工作,千万不可以叫人发现他们的行踪,并叫枭鸿在抓住清河王妃后,尽快离开大晋。

信函里还附赠一张路引。

这是柳择专门为枭鸿等人准备的路引。

只须有了这张路引,他们就可以顺利通过大晋境内的各个关隘。

怪不得他们可以悄无声息地混入大晋境内,原来是有内奸在帮他们打通关节。

司马琰把信函收入袖里,垂眼看了眼地面上的尸首,冷冷吩咐道。

“把他的尸首带下山去。”

梁苏苏忙说:“迎春跟我的小姨还在村庄中,另外村中还有好多回鹘人。”

虽说那一些回鹘人全都给她用毒药放倒,可只须没大量食用醇罗果,毒性便不会致死,顶多就是叫他们晕迷一些时间罢了。

若放任他们醒来,必定又是一大后患。

不如乘此机会一锅端了。

所以司马琰决定进村一趟。

他在梁苏苏眼前蹲下身,叫她趴到自个的背上。

梁苏苏不要别扭扭的问。

“你不是嫌弃我丑?”

司马琰头也不回地回了句:“娘亲不嫌儿丑,夫不嫌妻臭是。”

梁苏苏:“……”

就非常气呀!

她把自个的整个身躯都盖在大猪蹄子后背上,两手牢牢抱住他的脖子,而后使劲地、在他耳朵上咬一口。

司马琰便像是觉察不到疼一般,背她站起,稳步走去。

禁卫们紧随其后。

等他们到了村庄,那帮回鹘人还在晕迷里。

禁卫们非常轻易地便将他们全给绑起。

迎春跟霍玉娟也给解救出。

看见清河王夫妇的瞬时,迎春哇的一声便哭起。

“唔唔唔,嫡妃你没事儿便太好了!殿下你终究来救我们了!”

梁苏苏想摸出手帕给她擦泪,抬手在身上摸了圈,结果什么也没有摸出,此刻在突然想起,她如今穿的是别人的旧衣裳,并没带手帕。

她只可以撩起披风去给迎春擦泪。

“我们全都平安无事,你该开心才对,哭什么呀?”

迎春边哭边道:“婢女这是喜极而泣。”

霍玉娟没有敢说话,可也在抹泪,明显也是喜极而泣。

等哭够了,迎春才反应来,她用来擦泪的东西,竟然是嫡妃身上的披风。

看那披风的料跟款式,必定是清河王的全部物。

她竟然用清河王的披风擦泪,这可是大不敬呀!

迎春吓的小脸都白了。

梁苏苏宽慰说:“不要怕不要怕,这披风回去就要洗了,给你擦擦泪也没有关系。”

话虽这样说,可迎春心中还是惴惴不安,生怕清河王会因而怪罪她。

然而司马琰此刻压根便没有心思去管迎春。

他的视线在屋子中处处端详,他看见了一双红烛,还看见了摆访的整齐的果盘,最显眼的,在房屋最中间的墙上还贴着大大红色双喜字。

即使布置非常粗糙,依旧可以一眼看出,这儿今天晚上有喜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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