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因为他的出身而存心忽略冷落他,百官也因为他的出身而看不上他,没人看好他,更不会有人觉的他有权利继承帝位。
既这样,他就把其它皇子一个个除掉。
等将来没有了其它选择,即使父皇再怎不喜他,也只可以叫他继承帝位。
到了那时,他就可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司马迎高高在上的看着宏晖,眼光比夜色还要深邃。
“事办的不错。”
得到皇四子的称赞,宏晖心里一喜,忙道:”全都是殿下安排的好,小的无非是奉命办事而已。”
司马迎看了侍立在旁的郎安一眼。
郎安会意,从袖里拿出一叠钱票递过去。
“你拿着这笔钱走,去外边避避风头,近几年别回盛京。”
宏晖两手接过钱票,忙应说:“小的知道,小的肯定走的远远的,不会给四皇子惹麻烦。”
郎安一笑:“你知道就行。”
宏晖站起身,正准备离开。
司马迎却在此刻状似无意的问了句。
“你这一路上没给人追踪?”
宏晖飞快的说:“没没,原先有个人想要追踪小的,可好快便给小的给甩掉了……”
郎安打断他的话。
“有人追踪你?”
“对呀,小的离开圣庙后不久,就发现背后跟了个人,那人自当藏的非常好,实际上小的早就发现他了,小的不过略施小计便将人给甩掉了。”
说到这儿,宏晖脸面上不由浮现出三分嘚瑟的神态。
郎安望向皇四子。
司马迎闭了闭眼。
郎安立即便懂了皇四子的意思。
郎安又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纸,笑嘻嘻的道。
“险些忘了这个东西交给你,这是我们特地为你准备好的路引,有了他的话,你想去哪都可以。”
宏晖非常开心,嘴中不住的说着恭维的话。
“四皇子太有心了,小的可以为四皇子办事儿,真是小的的福分。”
他快步走去,抬手去接路引。
就在他拿住路引的一瞬时,郎安右手一翻,指腹一道寒芒闪过。
见状,宏晖心头咯噔一跳,正要躲,然而为时已晚。
郎安的动作快如疾风,指腹寒芒如闪电般划破宏晖的喉咙。
血水喷溅而出!
郎安移动步伐,刚好避开了迎面喷来的血渍。
宏晖甚至都来不及发出一点声音,整个人就这样直蛮蛮地栽倒在地面上,两只眼睁的非常大,目光非常惊恐,脸面上的神情定格了在无法相信。
好像他到死都没有想到,自个竟然会给人给杀了。
郎安把短刀收入鞘里,转头望向皇四子。
“殿下觉的会是谁派遣人追踪了宏晖?”
司马迎看向破庙外边的夜空。
幽黑的夜幕里,一轮白色明月高高挂着。
“除去清河王,还可以有谁?”
……
等曾慕西走后,梁苏苏推开眼前的话本,好奇的问。
“殿下是发现什么了么?”
司马琰没瞒她,把自个的揣测说出。
“我怀疑皇五子是给人给暗拉倒,暗算他的人非常可能便隐藏在修建圣庙的庶夫们里。
我派了一些人去追踪那一些庶夫,想瞧瞧他们之中谁是那暗里下手的人。
原先我也就是想要试探下,想不到还真叫我们找到了蛛丝马迹。”
他派去的亲王府禁卫武功高强,可以摆脱他们追踪的人必定不会是什么普通人。
这样看来,那可以轻松甩掉追踪的宏晖,就显的尤为可疑。
同时这也侧面反映一个事实……
司马琰的揣测是真的。
皇五子受伤的事确实有蹊跷。
梁苏苏:“我们真可以找到那宏晖么?”
司马琰:“要是幕后非常凶不那样当心的话,我们便还有希望可以找得到人。”
可要是幕后那人足够谨慎,非常可能不会留下活口。
即使他们真可以找到宏晖,可以找到的也只会是一具尸首。
……
今日柳淑妃照常来到皇五子的住处。
卧房的门仍旧是紧闭着的。
司马研已将自个关在房中整整两日了,放门口的食物一点没有碰。
柳淑妃心疼的不可以。
她向前拍门:“研儿,你即便再怎不高兴,也不可以不吃饭呀,即便娘亲求你了好么?你就将门打开。”
房间里边没任何回应。
柳淑妃又叫了好几声研儿,又将耳朵贴在门上,始终未可以听见一点儿声音。
她心中的不安快速扩大。
昨日司马研虽说不开门,可起码还会回一声滚。
可如今却连一点声音都没了。
应该不会是司马研出事了?
柳淑妃再也顾不上不要的,立即叫人叫来两个禁卫,强行将门给撞开了。
等他们冲进去一看,发现司马研两眼紧闭地躺在地面上。
“研儿!”柳淑妃慌忙把儿子抱起,凄惶无助地叫,“快叫御医!”
皇上一下朝听闻了皇五子那里又叫了御医。
可他手头还有事要忙,暂时分不开身,就叫武阿忘替他去瞧瞧皇五子怎样了?
武阿忘来到皇五子的住处,一进门便听见了柳淑妃的哭声。
“研儿,你如果有个好歹的话,你叫娘亲怎么活呀?”
司马研此刻已醒了。
御医说他是给饿晕过去的,好在发现及时,再加上他年龄轻底子好,歇息会子再吃点东西就可以好了。
司马研起初并不愿吃东西。
与其靠着这样一具残破身躯苟延残喘,不如死了干脆。
直到柳淑妃以死相逼。
“你如果死了,娘亲也跟着你一块死。”
司马研这才不得不张开嘴,吃了下两天来的第1口食物。
安顿好儿子后,柳淑妃擦掉泪。
她走出卧房,看见了候在门外的武阿忘。
武阿忘拱手行礼:“婢女拜见淑妃娘娘。”
柳淑妃的眼圈依旧红红的,可她依旧端起了身为淑妃的架子,高傲的问。
“你怎么来了?”
武阿忘如实回答:“皇上听闻皇五子病了,非常担心,特地派婢女来瞧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柳淑妃知道自个这时该感谢皇上的关心,可她还是没有可以忍住问了句。
“皇上自个怎不来?”
口气中透出三分抱怨。
武阿忘:“淑妃娘娘见谅,今天朝廷上的事特别多,皇上一时半会子分不开身。”
柳淑妃扯了下唇角。
自个的儿子全都快饿死了,他竟然还有心思去料理政事儿。
怎么说?真不愧是一国之君呀。
柳淑妃冷淡的说:“劳烦你替本妃转告一声,就说皇五子已好多了,皇上无需太挂念。”
武阿忘:“皇五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还望淑妃娘娘宽心。”
听见这话,柳淑妃究竟还是没有可以忍住,勾唇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