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濠整个人全都蔫下。
大晋无人不知清河王的彪悍战绩,败在他手下的敌军不计其数。
否则他也不会年龄轻轻便给封为清河王。
他的这个清河王爵位,是踩尸山血海挣来的。
哪怕司马濠再怎不知天高地厚,也知自个不可能杀的了那样多人。
司马研轻蔑的说。
“不就是个屠夫么?有啥了不起的?”
哪怕他上回下棋跟射箭都输给了清河王,心中也还是不服,对清河王也是百般看不顺眼,只须有机会他便肯定要刺清河王下。
听言司马琰非但不恼,反倒还笑了下。
梁苏苏一看见他那笑,就知道大猪蹄子又要坑人。
不要问她为什么这样清楚?问就是她给坑太多次。
果然。
下一秒她就听见清河王笑着说。
“既然皇四子瞧不起我这个屠夫,不如和我比试一下?“
司马研一噎。
他虽说非常讨厌清河王,可也知道自个一定打不过清河王。
上回他便已扔过一回人了,他说什么全都不想再扔一回人。
司马研嗤笑说:“你叫我比,我就的和你比呀?你也太看的起你自个了。”
司马濠忍不住皱眉:“五弟,你不可以这样和先生说话。”
司马研翻白眼:“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司马濠是个爆脾性,他见五弟说话这样冲,瞬时便火冒三丈。
司马濠不喜欢和人打嘴仗,有事便直接用拳解决。
如今也不例外。
他撸袖子便朝司马研冲过去。
司马研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二人正准备大干,就听见忽然有人高叫一声。
“皇上驾到!”
在场诸人全都是以冷。
司马濠跟司马研双双收手,二人全都装作没事儿人一般,跟着兄弟姊妹一起向皇上见礼。
“子臣拜见父皇。”
司马琰也站起身,朝皇上行礼。
皇上看着自个的儿女们,见他们一个个都长的挺直俊秀,非常有风骨,心中当然是万分安慰。
他笑着说。
“今天下朝比较早,寡人左右也没有不要的事儿,就来瞧瞧你们上课。
怎样?你们跟着清河王学的怎样了?”
司马濠毫不迟疑地道:“先生非常厉害!”
司马研再傻也知道不可以当着父皇的面儿说清河王坏话,于是也跟着点头附和。
“先生的确非常厉害,我们全都打不过他。”
皇上听言哈哈一笑:“那是当然,清河王非常小便上了沙场,时常要和敌军对战,身手一定没有的说。可你们也不要泻气,好好地跟着清河王学习,早晚有一日你们也可以像清河王那样骁勇厉害。”
司马濠用力点头。
“恩!子臣一会工夫好好学的。”
皇上知道自个待在这儿会妨碍到儿女们上课。
因此他就是待了一小会子,就打算离开。
在回过身之时,皇上无意间瞄见站在清河王背后的小书僮。
那小书僮低垂着脑袋,只可以看见脑门跟一部分眉目,看不清楚全脸。
可皇上依旧觉的他非常熟悉。
直到离开演练场了,皇上坐上龙辇,刚才想起来自个确实见过那小书僮。
可那时小书僮是穿着女装的。
正是清河亲王府里的梁侧妃。
皇上不禁皱眉。
他知道清河王非常喜欢这个梁侧妃,可即便再怎么喜欢,也不应该带着她去宣文阁。
那是皇子公主们念书的地方,岂可由他胡来?!
佐及恭敬的问。
“皇上是要回甘露殿么?”
皇上想了会子才说:“去水木馆。”
水木馆是端妃的住处。
端妃是最早入宫的嫔妃之一,容貌早已没当年那样明艳,眼尾有一些鱼尾纹。
皇上已非常少来她这儿过夜,可逢年过节赏赐东西,皇上都不会忘端妃的一份,偶然想起她来,也会来她这儿坐坐。
再加上端妃生了一个公主,每日有乖闺女陪伴在身旁,日子过的倒还舒坦。
端妃知道皇上来了,非常惊喜。
“嫔妾拜见皇上。”
皇上扶她起身,含笑跟她聊了一些家常。
等寒暄完了,皇上刚才说起正事儿。
“之前你说你们家有个侄女,年芳16,性情柔顺,你们家想要把她说给清河王。
不知事进展的怎样了?需不需要寡人帮忙赐婚?”
谁知端妃听完这话后,表情居然变的非常古怪。
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皇上道。
“有话直说。”
端妃小心谨慎地道。
“嫔妾原先是打算和你提这门婚事,可嫔妾听人说,清河王是断袖,对女人不感兴趣。”
皇上面色一变,斥道。
“胡说!”
端妃给吓一大跳,慌忙起身,跪在皇上身旁。
“是嫔妾说错话,请皇上罚。”
侍立在旁的宫婢宦官也全都纷纷跪下。
皇上叫他们全都起。
他阴沉着脸问:“这一些谣言是从哪传出的?”
端妃是听自家乖闺女说的。
她当然是不可以将闺女给卖了,只可以硬头皮地扯谎。
“嫔妾也不知道是从哪传出的,反刚好多人全都这样说。
嫔妾觉的该不会是空穴来风,就打算放弃将侄女说给清河王的想法。”
皇上离开水木馆后,对身旁跟着的佐及吩咐道。
“叫人去查,瞧瞧是谁在编造谣言里伤清河王?”
“是。”
未央宫说小不大不大。
佐及稍稍多花了点心思,就查明谣言出处。
“回禀皇上,是因为清河王在骑射课上亲自教导身旁一个小书僮,动作过于亲密,才会叫人产生联想,继而引发那一些谣言。”
佐及没有说的是,在此之前便有好多传言,说清河王可能是个断袖。
否则他一大男人,后院养那样多姬妾,迄今却连一个有身孕的全都没。
这说的过去么?!
听见小书僮3个字,皇上立即便想起了梁侧妃。
清河王入宫便只带个小书僮,那就是女扮男装的梁侧妃。
在不知情人看来,清河王跟书僮那样亲密,二人当中必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以至于连清河王的婚事都受到妨碍。
皇上不会认为这是清河王的错。
他觉的全都怪梁侧妃太不懂事儿,仗着疼爱肆意妄为,勾搭的清河王也跟她一块乱来。
皇上自个也是男人,他知道男人在上头时,是听不进任何话。
他如果强即将清河王跟梁侧妃拆开,或是对梁侧妃做一些不好的事儿,清河王非但不会体谅他苦心,反倒还会怨怼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