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福利可不是短时间内的,它能延续好长时间,说有百年都不为过。
司马琰把自个想法徐徐道来。
“我们从郜家、丁家、岑家搜出的藏银共计60万两,该够你们七福县修建河坝跟水沟了。
这事短时间内完成不了,孤王又不可以在这儿待太久。
孤王如今把这件差事交给你,希望你别叫孤王失望。”
骆昀心里无比激动。
这样的激动比他给洗刷冤屈、死中逃生还要更剧烈。
他重重地给清河王磕响头。
“清河王为七福县百姓做的一切,小臣铭记于心,永世不敢忘!
待河坝跟水沟建成之日,小臣定要为你立下石碑,用以纪念你的大恩大德!”
若换做是别人,听见这样的话一定是要拒绝的。
因为要顾及到皇太子的感受。
万一皇太子心生嫉恨怎么办?
可司马琰历来我行我素,从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再加上他现在和皇太子撕破脸,他便更不会在乎皇太子心中会怎么想。
他甚至还有三分期望。
不知皇太子的知七福县百姓要立碑感谢清河王时,皇太子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一定会精彩。
司马琰笑嘻嘻地道:“那就这样说定了。”
待骆昀给人搀扶着离开了,梁苏苏这才从屏风后走出。
方才清河王跟骆昀的对话,她都听见了。
她用充满崇拜的目光看着清河王。
“殿下你真是个大大滴好人!”
没有想到清河王平时中总是一副冷淡无情的模样,如今竟然主动关心起了七福县的民生问题。
司马琰扫她一眼,立即便知道了她心中的想法。
他往后靠,说。
“孤王就是懒的运那样多银钱回京罢了,太麻烦了。”
梁苏苏才不管原因怎样,左右结果就是清河王做了件造福百姓的大好事儿。
她笑嘻嘻地道:“七福县的百姓们肯定会非常感激你的。”
司马琰对此并非非常在乎。
那帮人感激他,仅仅就是因为那帮人从他身上得到了好处罢了。
如果哪日他无法再给予那帮人好处了,那帮人便会弃他如敝履。
趋利避害就是人性。
皇太子原先是打算把那25万两白银带回盛京的。
他想以此来彰显自个的功绩,叫父皇跟群臣都瞧瞧,他不但查明贪墨的案件,还追回了脏钱,他这个皇太子是非常有能耐的。
然而清河王却连问都不问他一声,就直接将那25万两都拨给了七福县。
司马铖的知此事后,登时便大发雷霆。
他气势汹汹地冲去找清河王理论。
这会儿司马琰正在检查梁苏苏的功课,二人捱的蛮近。
见到皇太子突然冲进,梁苏苏识好歹地往一旁移,打算起身向皇太子见礼。
然而司马琰却抬手,一把搂住她腰,不叫她走。
梁苏苏:?
清河王这是想干什么?
司马琰想的实际上非常简单,他就是想叫皇太子亲眼瞧瞧,梁苏苏是他的女人,叫皇太子少打她的主意儿。
司马铖见状心中更气。
他正在为25万两银钱恼羞成怒,清河王这家伙竟然还有心思搂女人寻欢作乐?
实在是岂有此理!
司马铖开口就是毫不留情的责问。
“你是不是忘了自个是什么身份地位?你就是父皇派来保护孤王的安全的,你有什么权利越过孤王做决定?!”
司马琰明显早就料到皇太子会因而而震怒。
他不疾不徐的说。
“那25万两本就是朝堂拨给七福县修建河坝水沟的钱款,现在把它从新用到七福县的百姓身上,有什么问题?”
司马铖冷笑连连。
“说的好听,像你这样的杀人如麻的家伙,怎可能关心平常百姓的死活?
你无非就是想借此在百姓心中博个好声誉罢了!虚伪!”
司马琰早就给人骂习惯了,比这更难听的话多了去,他丝毫没有生气,神情仍旧闲适。
“我就是沽名钓誉,你又可以拿我怎样?你有能耐如今便去将那25万两银钱抢回啊。”
银钱全都已给出去了,百姓们也全都已知道此事了。
全部人全都在为此而开心激动。
若皇太子在这时去将银钱抢回,叫百姓们怎么想他?
他的声誉还要不要了?!
司马铖恨的咬牙切齿:“你明知道孤王不可能将那笔银钱再要回。”
司马琰笑的非常开怀:“那我就没有法子了。”
司马铖抬手指着他。
因为太过愤恨,手指都在发抖。
“你不要太嘚瑟,孤王早晚要叫你为自个的猖狂自大付出代价!”
司马琰挑眉一笑:“你是3岁孩子么?竟然还和孩子一般放狠话。”
司马铖也知道放狠话无济于事儿。
可他如今除去放狠话,也做不了不要的。
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梁侧妃的存在,为找回场子,他口不择言地道。
“你当你比我好得到哪去?
你连自个的女人全都管不好,连她给你戴了绿帽子全都不知道!”
司马琰低头去看梁苏苏,口气危险的问。
“你给孤王戴了绿帽子?”
梁苏苏没有想到自个竟然会躺枪。
她立即便戏精上身,化身为茶技大师,眼圈快速变红,并集聚起朦胧水雾。
她抽噎着说。
“嫔妾侍奉殿下这样久,嫔妾是什么样的人,殿下心中难不成不清楚么?
你怎可以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怀疑嫔妾对你的忠诚?”
司马琰放缓表情,解释。
“孤王并没怀疑,孤王就是怕这事中有误会,因此才问问你。”
梁苏苏扑进他的怀中,边嘤嘤哭泣,边说。
“前两日嫔妾的确和皇太子说过几句话。
可那是皇太子非要拦着嫔妾,不愿叫嫔妾走的。
他是皇太子,嫔妾岂敢拒绝?
嫔妾只可以小心谨慎地跟他周旋,却没有想到……
嘤,你们千万别为嫔妾争吵,一切都是嫔妾的错。”
司马琰问:“你可以有什么错?”
梁苏苏:“嫔妾错就错在太受欢迎了。”
司马琰:“……”
这叫他怎样继续配合她的演出?
司马铖其属实说完那句话后后悔了。
他还寻思着要征服梁苏苏,如今将话说绝了,他还怎么继续攻略梁苏苏?
他方才不应该图一时嘴快的。
可叫他当着清河王的面服软,他又不甘。
最后他索性便只可以随意找个理由,离开这儿。
蔺青芝一直候在外边。
她见到皇太子出了,赶快快步迎上去。
“皇太子,你还好?”
司马铖满腔愤恨无处发泻,一拳砸在柱子上。
结果柱子没有点事儿,倒是他的手痛的不可以。
蔺青芝吓一大跳,慌忙拉住他手,心疼地道。
“殿下你这是干嘛?再怎么生气也不可以伤害自个啊!”
借着这股痛劲儿,司马铖强迫自个冷静下。
他知道自个这回是冲动了,银钱全都已发放出,他要做的就是怎样叫自个在这事中占据最有利的位置,而非急吼吼地冲来和清河王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