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婕妤一声令下,拥在她四周的宫婢宦官们立即四散开来。
他们开始翻找,企图找出梁侧妃下咒的证据。
梁苏苏哪可以叫他们在这儿到处乱翻?
她赶快叫禁卫们前去阻挡。
宫婢宦官们不敢和禁卫们动手,一时都踟蹰不前。
姜婕妤这回是铁了心,非要要找出梁侧妃下咒的证据!
她为这个机会等了很多天。
一旦错过,下个机会不知等到何时。
她对自个带来的哪一些人高声叫。
“谁可以帮我找到证据,我就赏他白银千两!即便事后清河王追究,有我兜着,和你们没关系,你们尽管去干!”
听见这话,宫婢宦官们立即便来精神。
1000两白银可不是小数!
并且姜婕妤都当着这样多人的面做出了保证,不必怕她将来不守承诺。
他们纷纷撸起衣袖,和那一些禁卫撕扯起,往屋中冲。
此刻清河王不在,禁卫们顾及到姜婕妤的身份地位,不敢将事闹的太狠,动作间不免露出很多破绽。
那一些宫婢宦官抓住破绽冲进了屋中,开始疯狂地翻柜倒柜。
屋中的东西给翻的乱七八糟。
梁苏苏试图去阻挡。
“你们不要动这儿的东西!出,你们全都出去!”
姜婕妤给人扶着走进屋中,说:“你急了,等我将你害人的证据找出,定要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梁苏苏给她带来的人强行拉开,一把推倒在地面上。
迎春生怕他们伤害到自家侧妃,赶快冲来,伸开胳膊护在梁侧妃的眼前。
梁苏苏从地面上爬起,道。
“这儿可是清河王住处,你们这样胡来,就不怕清河王殿下将你的两腿再打断一回么?”
她的话成功刺激到姜婕妤。
姜婕妤一下便想起了自个被逼跪在荆棘上的模样,只觉的已愈合的两腿仍在隐隐作疼。
她心中既恐惧又怨怼,阴狠的笑道。
“只须我可以找到你下咒害人的证据,即便是清河王也保不住你!”
本朝曾闹过巫蛊之祸,牵连3000多人。
有先例摆在眼前,以至于当今皇上对这一些邪术非常厌恶,谁如果敢在宫中搞这一些歪门邪道,一旦给抓住直接就是死刑。
这也是姜婕妤胆敢强闯清河王住处的主要原因。
只须她可以找到梁侧妃下咒的证据,那样她就是师出有名,皇上不会怪罪于她。
梁苏苏却听的一愣:“咒?谁下咒?”
姜婕妤轻蔑说:“还装傻?演技可真好呀,怪不得全部人全都给你骗的团团转,连我都险些给你给蒙混过去。”
要不是是听见别人谈及中邪的事儿,她都不会怀疑是自个中了邪。
幸亏老天有眼,给了她发现真相的机会。
梁苏苏原先还非常担心,怕给发现真话丹的事儿。
可如今她反而放松了好多。
她不懂咒,也从没给人下过咒。
她自问坦坦荡荡,即使这帮人掘地三尺,也不可能找的出她下咒的证据。
梁苏苏正这样寻思着,就听见有人惊呼一声。
“找到了!”
全部人全都循声看去,见到一个小宦官从外边跑进,怀中还抱着个东西。
他气喘吁吁的说:“婕妤,婢女找到你要的东西!”
姜婕妤的眼刷的一下便亮。
她紧紧看着小宦官怀中抱着的东西,急不可耐催道。
“快拿出!”
梁苏苏心中惊疑不定。
此刻其它人也全都看着小宦官,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把怀中的小包拿出。
他把外边包裹着的丝绢展开,露出里边放置的东西。
再诸人看清楚那东西的样子时,都纷纷倒吸凉气。
那居然是一方白玉雕成的金玺!
姜婕妤明显是没有想到可以找出这样惊世骇俗的东西。
她给吓的两腿发软,面色惨白。
要不是一旁还有人扶着她,她恐怕早就一屁股跌坐地面上。
她心慌意乱,问。
“这儿、这儿怎会有金玺?”
金玺是唯有皇上可以拥有的专属信物,任何人全都不得私藏,不然形同谋逆。
可如今,他们居然从清河王的住处搜出了一方金玺!
难不成是清河王藏有谋逆之心?
这也并不是是不可能的事儿。
早就有传言,说清河王因为5年前那场败战,对皇上怀恨在心。
这5年来清河王一直待在边关,哪怕皇上下旨传召他也不愿回,直至不久前他身受重伤两腿残疾,才不得不返回盛京。
他一回到盛京,就被逼交出兵权。
5年来在军队之中经营的势力就这样拱手让人。
他心中一定不甘。
梁苏苏快速反应来,大声道。
“这是嫁祸!这个金玺一定是别人藏在这儿的,清河王殿下决不可能私藏金玺!”
然而姜婕妤压根便不听她的解释,近乎是连滚带爬往外跑,边跑还一边叫。
“快去通知皇上!清河王要谋反!”
……
清华楼内。
方德嫔正跪坐在书案后边。身上有种静好的气质。
她握笔,时而望向坐在前边不远处的帝皇,时而垂眼望向眼前摆着的画卷,逐渐勾勒出皇上的样子。
皇后便坐在皇上身旁,二人捱的蛮近的,是不是还可以轻声聊两句。
皇后看了眼皇子皇女们,低声感叹。
“才一转眼工夫,小孩们便长这样了,时间可真快呀。”
皇上笑:“是呀。”
皇后:“嫔妾记的方德嫔生皇六子那会儿,吃了好多苦。”
听言,方德嫔绘画的动作略停,低声应道。
“承蒙皇后殿下都还记的,嫔妾的确吃了点苦头。
最初皇六子才生下来那会儿身体骨也不大好。
好在有皇上跟皇后殿下的庇佑,那小孩可算是平平安安长这样大。”
皇后安慰:“你跟皇六子全都是有福的。”
就在这时,武阿忘仓促地跑进:“启禀皇上,方才有人从清河王住处搜出一方金玺!”
……
画师们纷纷停笔,不安的看着皇上。
皇后问:“这怎可能?是不是搞错了?”
武阿忘恭敬地道。
“这是姜婕妤亲口所说的,她人便在外边,娘娘如果是不信,能唤她进寻问。”
皇后越来越意外,这里边怎还有姜婕妤的事儿?
她立刻命人把姜婕妤叫进。
姜婕妤给人搀扶着走进清华楼。
她泡了一路,脸面上全是凉汗,眼里满是惊恐。
她一看见皇上,就和看见救星一般,噗通一声给跪下了。
“皇上,清河王私藏金玺,他想要谋反呀!”
皇上皱眉,非常不悦:“胡说!金玺一直都放在寡人这儿,从没丢失过,何况清河王一直忠心耿耿,怎可能会谋反?!”
姜婕妤给他那凌厉的眼神吓到,可还是鼓起勇气,把自个是怎么从清河王住处搜出金玺的事从头到尾讲了遍。
最后她从怀里取出金玺,两手奉上。
因为心中太紧张不安,两手都在发抖,近乎都要捧不住那方金玺。
清华楼内,全部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金玺上。
皇上看了武阿忘一眼。
武阿忘会意,抬手接过金玺,转而呈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