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从医药柜里拿出一瓶药:“这药可以有助于伤口愈合,你拿去用。”
梁菲菲抬手接过:“多谢。”
御医朝她拱了拱手,背着医药柜回过身走了。
迎春帮梁苏苏穿好衣裳,并将薄被拉起,轻轻盖在她的背上。
梁菲菲在床旁蹲下,看着小脸惨白的二妹,声音微微发抖,好像随时都要哭出般。
“二妹,抱歉,若非为救我,你也不会受伤。”
梁苏苏的眼又红又肿,脸面上还挂着泪痕。
即使这样,她依旧不忘保持人设,撇嘴轻蔑地道。
“我都说了叫你不要自作聪明,我方才是不当心摔倒的,才不是为救你而受伤。”
梁菲菲还想再说一些什么,却被司马琰冷声打断。
“梁少嫔若没不要的事儿,就请回,不要妨碍到苏苏歇息。”
司马琰的气场太强,梁菲菲不敢跟之争辩,只的恋恋不舍起身。
“二妹,你好好的歇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梁苏苏哼说:“你管好你自个就可以,别有事没事儿便来找我。”
梁菲菲朝清河王福福身,打算离开。
司马琰却突然道。
“孤送送你。”
梁菲菲呆了下,随即她就懂来,清河王这是有话要单独告诉她。
所以她点点头:“那便有劳殿下。”
清河王操纵木制轮椅往外走,梁菲菲紧随其后。
待他们绕过立扇屏风,行到卧门口时,清河王的木制轮椅停下。
梁菲菲也跟着停下脚步。
门口有一道高槛,木制轮椅不好去,梁菲菲识好歹地道。
“送到这儿就能了,殿下请回。”
司马琰眼神幽冷的看着她:“孤希望你以后离苏苏远一点。”
梁菲菲抿了抿唇:“殿下是在责怪我这回害的苏苏受伤么?这回确实是我的错,身为姐姐非但没有可以保护好她,还叫她为保护我而受了伤,是我失职,我以后会改正。”
司马琰却说:“这已不是第一回。”
梁菲菲微愣。
司马琰:“上回恭德侯对你动用家法,也是苏苏救你,还有昨天晚上,也是因有苏苏劝说,才叫你恢复冷静,一回回,每次都是苏苏帮你,而你回报她什么?是一回回的受伤。”
梁菲菲感觉脸面上像是给人扇一巴掌,感觉火辣辣的疼。
司马琰:“要是你是真为苏苏着想,就别再靠近她。”
梁菲菲握紧双拳。
“我会改,我会好好保护她,不会再叫她受伤。”
司马琰冷眼看着她,冰寒深沉的声音中,听不出点点情绪。
“以你如今能力,你连自个都保护不了,又谈何保护别人?”
梁菲菲给问的哑口无言,脸面上的表情越来越难堪。
“你太弱,弱者是有没权利保护别人的。”
司马琰撂下这句话后,就收回了目光,转动木制轮椅往内室行去。
留在梁菲菲独自一人,好看精致的脸面上已没了血色,样子狼狈可怜,还透出三分无助。
过了好久,她才走了。
内室中,梁苏苏还维持趴床上的姿势。
枕头已给换个新的,干净的,还带点儿香味儿。
她侧脸趴枕头上,看着回的清河王,问。
“梁少嫔走了吗?”
她声音带点儿哭腔。
司马琰感觉的耳朵有点酥麻。
他故作不经心的说。
“走了。”
梁苏苏叹了气。
她心中实际上蛮内疚。
方才若非因为她抬手拉梁菲菲,梁菲菲也便不至于跟着她摔倒受伤。
梁菲菲完全是给她给连累的。
司马琰听见她的心声,嗤笑出声。
“你的体重该是非常轻。”
没哪个女人不喜欢给人夸自个长的瘦,梁苏苏当然也不例外。
她傻兮兮的笑起:“殿下怎么看出的?”
司马琰:“因为你没心没肺呀。”
梁苏苏:“……”
笑容消失。
不出所料,司马琰下一秒便听见梁苏苏在心中疯狂口吐芬芳。
司马琰勾唇笑起:“你是不是在心中骂孤?”
梁苏苏露出营业性假笑。
“没啊,嫔妾爱你都来不及,又怎么舍得骂你?”
司马琰微笑说:“看来孤没白疼你,接下来几日你就好好歇息,不必练字跟剑术。”
梁苏苏瞬时欣悦若狂。
不必上课的感觉太好!
接下来她能名正言顺当咸鱼!
司马琰听见她的心声,笑嘻嘻接着说。
“等你痊愈,再将欠下的课全补上。”
梁苏苏:“……”
梁苏苏吃完药后就睡下。
司马琰坐着木制轮椅离开卧房。
迎春轻轻把门关上。
司马琰对她吩咐说:“好好照顾梁侧妃,有事便来找孤。”
“是。”
接下来司马琰便带着人去姜贵嫔住处。
姜贵嫔这会儿才从皇后那回。
因为梁侧妃受伤的事儿,姜贵嫔给皇后了教训一顿。
姜贵嫔深感不忿。
分明是梁侧妃自个受伤的,和她有什么关系?
当着皇后的面时姜贵嫔不敢发作,等回住处,姜贵嫔便砸了一套茶杯子。
精美的茶杯子给摔的粉碎。
屋中侍奉的宫婢们纷纷跪下,吓的大气不敢喘。
就在这时,有个小太监慌中慌乱地跑进。
“启禀娘娘,清河王来了!”
姜贵嫔一听见清河王两个字,面色登时便变了。
即使她深居后宫,也听闻过了清河王的事迹,知道他的性情诡异阴狠,是个不可以招惹的煞神。
如今清河王贸然登门,十有八九是为梁侧妃的事儿。
姜贵嫔慌忙道:“拦住他,不要叫他进,就说本宫身子不舒服,不见客,叫他改天再来。”
然而她这话才说完,清河王便已坐着木制轮椅出现于门口。
在他背后还跟着十多个高大威武的亲王府禁卫。
司马琰也不进门,他叫木制轮椅停在门外,阴森沉的视线掠过诸人,最后停在姜贵嫔的身上。
姜贵嫔给看的头皮发麻,心跳都情不自禁加快三分。
她强行装镇定:“没得到本宫准许,你怎可以进到这儿?即便你是清河王也不可以这样目无规矩。”
司马琰凉凉地反问:“贵嫔娘娘害的孤的侧妃身受重伤,请问这又是何种规矩?”
姜贵嫔竭力辩驳
“是梁侧妃自个滑倒的,和本宫没有关系,你们不要什么事都往本宫头上推,本宫又不是冤种!”
然而司马琰却清楚地听见了她此刻的心声……
“我就是想推梁少嫔一把罢了,谁叫梁苏苏半路杀出?怪只可以怪她多管闲事儿,即便受伤也是她自找!”
司马琰懒的跟这蠢妇分辨,直接对背后跟着的禁卫们吩咐道。
“将东西拿过来。”
两名禁卫站出,把怀中抱着的皮鞭丢到地面上。
姜贵嫔见状,心中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她色厉内荏的问。
“你们这是要干嘛?”
司马琰抬起右手,虚指她:“叫她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