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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如懿郡主(1 / 1)


司马琰脸面上的笑渐渐淡去,口气阴沉深沉:“有没人教过你?知道越多,死的越快。”

梁苏苏立刻乖乖住口,不敢再问。

可下一刻,她忍不住又打嗝儿,身子也跟着打嗝的动作颤颤。

司马琰见状,很是觉有趣,视线一直打转,不曾离开。

直到马车停下,曾慕西在车外提醒定安公府到,司马琰这才稍微坐直身体,对梁苏苏勾手指。

“来。”

梁苏苏不知道他要干嘛,可还是乖乖凑去。

“殿下有何吩咐?”

司马琰的右手绕过她,在她两个穴位飞快点下。

没有等梁苏苏搞懂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便已给人扶下车去。

直到她也下车,刚才后知后觉反应来,自个竟然不打嗝!

原来清河王方才在她背上点的那几下,是为帮助她停止打嗝。

定安公在5年前战死沙场,按理说国公的爵位该由司马琰这个惟一的嫡子继承,可如懿郡主迟迟没向皇上请旨册封司马琰为定安公,所以定安公的爵位至今依旧空缺。

追其原由,外人不知。

《宫墙影》里对定安公府里的描述并不多,因此梁苏苏对司马琰家里的恩怨纠葛也是知之甚少。

她推着司马琰的轮椅走进定安公府。

门打开,婢子仆从在路两旁跪下。

“恭迎清河王殿下!”

府内非常恢弘。

大约是因为定安公习武的缘故,整个定安公府都修建的简洁硬朗,比盛京城中其它王公贵族家中少三分华贵,多三分大气。

梁苏苏跟司马琰给请到厅堂中坐着。

老管家恭敬说:“请殿下跟侧妃用一些茶点,我这就去通知郡主。”

说完他就退出。

梁苏苏先是瞧了瞧周围,屋内的摆置当然都上乘,可那一些字画她又不懂,所以她很快便失去处处打量的兴趣,视线聚在茶点上。

这一些茶点看上去仿佛非常好吃的模样。

可惜她今早吃的太饱,如今还有一些撑,属实是吃不下。

司马琰注意到她视线,当即抬手,捏住一块奶酪,问。

“想吃么?”

梁苏苏羞涩说:“嫔妾不饿,殿下自个吃便好。”

她心中却哀嚎……

好想吃!

可好撑呀,为什么人只可以有一个胃?为什么不可以再多给我几个胃?!

司马琰听她内心哀嚎,咬下一口奶酪,深长双眼微眯,眼角露出三分愉快的笑。

“还蛮好吃的。”

梁苏苏咽口水。

司马琰:“奶味非常浓,香甜可口。”

梁苏苏:“……”

王八蛋住嘴呀!别再说!

不想听!

司马琰慢悠悠吃掉手中的最后一口奶酪,还不忘伸舌舔指。

他听见梁苏苏的心声,不由笑的越来越愉快。

他便喜欢她看得到却又吃不到的模样,多好玩啊!

老管家去而复返,一进门便看见清河王脸面上的愉快笑,不禁脚步一顿。

他也算看着清河王长大,小时候的清河王乖觉懂事儿,时常会露出这种高兴笑,可打从定安公去世后,清河王便没有再发自内心地笑过。

这该是他这5年来第一回见到清河王露出这样舒畅的笑。

司马琰注意到进的人,脸面上的笑快速淡去。

他问:“怎样?”

老管家忙说:“郡主殿下身子不适,无法出门见客,还望殿下见谅。”

即便梁苏苏这个粗神经,此刻都可以觉察到司马琰跟如懿郡主当中的关系好像不大好。

儿子成婚,当娘亲的不露面就算了,儿子带新过门的小妾来给娘亲请安,娘亲依旧借病推辞,连面都不愿见下。

这态度,大写的冷。

司马琰却不甚在乎:“既然娘亲的病还没有好,那便好好养,往后我有空再来看她。”

老管家应好。

司马琰对梁苏苏说:“回。”

梁苏苏推着他往外走。

因为定安公府的门都有门槛,在经过门槛时,须的曾慕西搭把手,梁苏苏才可以把轮椅推过去。

他们才走出厅堂,就见到一个眉目和司马琰有两几分相一般年青郎君快步走来。

此人穿着华贵,脸面上挂着热情的笑,人还没有来到眼前,话便已先说出口。

“堂哥,想不到你今天回,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他朝着司马琰拱了拱手,随即望向站在司马琰背后的梁苏苏,视线把她打量一遍。

“这位就是小堂嫂?真是貌美如花,堂哥好福分呀!”

梁苏苏满脸迷茫,这人谁呀?

曾慕西轻声帮她解惑。

“这位是定安公弟弟的儿子,叫赵耕。”

梁苏苏恍然,原来是已故定安公的侄子呀。

可定安公早就和弟弟分家了,二家人各过各的,赵耕怎么出如今这儿?还摆出主人姿态?仿佛他才是这儿的主人,而司马琰就是个客。

赵耕还在嘚吧嘚吧个没有完。

“堂哥难的回一趟,怎也的吃完午餐再走呀。我这就叫人传话给灶房,叫灶房多做几个好菜,等下咱兄弟两个多吃几杯!哦对了,你见到郡主伯娘没?伯娘最近身子不大好,身旁不可以没有人照顾,幸亏伯娘还蛮喜欢我的,特地叫我来陪她。”

司马琰对此并没多大反应。

“噢。”

……

如懿郡主身子不适,宁肯叫侄子来陪着自个,也不愿见亲生儿子,进一步证实梁苏苏之前的揣测……

司马琰跟如懿郡主母子关系果真不好。

赵耕好像没觉察到对方的淡漠,仍旧笑的阳光灿烂。

“这些时间我一直都住在定安公府中,就住在你以前住过的丽景居。

还有我身上这衣裳,也是你以前穿过的,原先尺寸有点大,我叫绣花女改了下,如今正好合适。

你瞧瞧怎样?我穿着还不错?”

司马琰冷眼看着他,面无神情地吐出个字。

“丑。”

赵耕脸面上的笑登时便挂不住。

他长叹。

“这些时间我忙着照顾伯娘,昨日没有可以抽出空去参加你婚礼,你生气了?

对不住呀,我不是存心不去吃你的喜酒。

我属实是放心不下伯娘。

你也是知道的,打从大伯父去了后,伯娘便一直闷闷不乐,身子情况也越发的不好。

你又忙的很,全都没时间来陪陪伯娘,我就只可以代替你去侍候伯娘。

若你因而觉的不开心的话,那我如今便去和伯娘辞行。

我说什么全都不可以影响到你们母子感情。”

梁苏苏轻吸口气。

分明这儿没有人吃茶,可她怎么闻到一股子茶味?

司马琰望向对方的眼神如同在看小丑,嗤笑。

“你当你穿着孤的衣裳,住着孤的屋子,就可以代替孤继承定安公的爵位么?”

他的话如同一把刀,把蒙在赵耕身上的那层遮羞布撕开,将赵耕藏在心底中的阴暗想法全部给爆露出。

确实,赵耕就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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