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父异母的哥哥家里有亲人去世奔丧?
二月红一听就觉得她这是在糊弄解连环,但他没有拆穿。
不管相柳是安排那个人去干嘛了,这把火也收不到这里来。
这些日子解连环和小解雨臣混得很熟,本来就是心思单纯的小孩,解连环有意亲近,两个人感情一下就浓起来了。
这俩父子培养感情,二月红和相柳就闲下来了。
没事下下棋钓钓鱼打打马吊,相柳出门的时间一下就长起来了。
而之后,她又收到了一张纸条,上面依旧是潦草有力的字迹——格尔木疗养院。
没有落款。
字迹和上一张纸条的字迹是一样的,应该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
但是内容,相柳看不明白。
格尔木疗养院听上去像是一个地址,但是相柳对这个地址很陌生,不明白为什么背后的人想引她去调查。
那个人知道张起灵,知道张起灵可能和她有关系,现在又抛出一个地址。
想勾引她的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相柳把纸条团吧团吧塞进鱼饵里,丸子大小的鱼饵被抛到水里,溅起层层涟漪。
二月红难掩嫌弃:“你这样钓鱼,鱼都被你吓跑了。”
“我这叫打窝。”相柳不以为意,“二爷你学着点。”
“歪理一大堆。”二月红懒得理她,专心看着自己的鱼竿。
那么大一坨扔下去不把鱼吓跑也把鱼喂饱了,这能钓上来?
钓得上来都有鬼!
但是接下来,相柳这边接连上鱼,二月红却是两手空空。
二月红不可置信:“真是见鬼了今天。”
相柳甩了甩鱼竿,脸上挂着得意的浅笑:“其他方面我是你徒弟,钓鱼这方面二爷你还得和我学。”
二月红摇摇头,不想理这个尾巴都翘起来的人。
等到收杆回家的时候,相柳忽然问了一句:“二爷,你知道格尔木疗养院在什么地方吗?”
“什么疗养院?”二月红眉头微蹙,“格尔木?我不知道,你要是想要消息的话,我可以问问。”
相柳摇头:“不用,我就是随便问问。”
她说完,还特意又叮嘱了一句:“真的不用。”
二月红现在看上去云淡风轻退休养老,但他要是真的下水参与,能掀起来的都不是浪花,而是巨浪。
到时候就打草惊蛇了,那不是相柳想要的。
况且要查格尔木,她有更好的人选。
回到红府,解连环和小解雨臣都玩嗨了,一大一小完全没注意到她和二月红回来。
不过这种父慈子孝的场面,他们也乐见其成。
这样和谐的场景,总比张大佛爷那样哄堂大孝要好吧。
相柳把钓来的鱼交给厨娘,在厨娘“二爷又钓了怎么些鱼”的感慨中把电话端出来了。
她对着电话满脸严肃的思考了很久,最后又把它收了起来。
啧,当初怎么没问张副官要个联系方式?
临到要用了才发现不知道怎么联系,这显得她多功利似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虽然她本来就是这种人。
不过出了这样一个岔子,相柳倒是忽然想起来许久没见过张启山和张副官了。
当年九门在广西巴乃的那次活动损失惨重,也不知道他俩后来有没有挨训。
看现在组织和九门第二代联系都不用张启山,看样子他在组织里的日子也不好过。
只不过现在还不是关心他的时候。
相柳手指轻点着桌面,摘了眼镜,灰色的眼睛微微眯起。
格尔木疗养院,格尔木是地名,位于青海。疗养院是功能,负责疗养。
位于青海的一所疗养伤病患的专门场所。
这里面会有什么东西,让人想要引起她的注意呢?
和张起灵有关的?
相柳的指尖一顿。
认真说起来,她认识的好像不止一个张起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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