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软只好继续做第二个,避免自己做的又大了,她这次特意比对了一下才开始编。
黎软编的认真,傅时礼也没去打扰,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她编。
田野里小花的笑声清脆悦耳,听起来很舒服,黎软编累了就抬头看一会儿,嘴角的笑意压不住。
一阵微风吹过,将她的发丝吹乱,黎软刚要去弄一只大手先一步将挡在脸颊上的发丝拨到耳后。
“头发乱了。”傅时礼说。
黎软垂下眼帘,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谢谢。”
“不客气。”
黎软不敢多看,害怕自己又会忍不住在镜头面前红脸,低头拨弄着花环,很快花环便编好了。
黎软将花环递给傅时礼,“诺,给你。”
傅时礼轻笑,微微低头:“帮我戴上。”
“哦。”黎软顺从地帮傅时礼戴上,傅时礼摸了一下,问不远处的摄像小哥,“好看吗?”
摄像小哥扛着摄像机点了点头。
傅时礼勾唇,“谢谢软软,我很喜欢。”
黎软心里美滋滋的,面上还要装作从容的样子,“不用谢,你喜欢就好。”
“很喜欢,所以我决定也回个礼。”
黎软:“?”回什么?
傅时礼神秘兮兮地示意她伸手,黎软迟疑了一下,乖乖伸出手。
傅时礼从身后拿出一个东西,黎软定睛一看,是个小花环,比她编的要好看很多。
黎软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编的?我怎么没看见。”
傅时礼握住她的手,将小花环慢慢地推进去。
花环尺寸刚好可以顺利通过她的手腕,黎软觉着好看,晃了晃手。
傅时礼笑道:“在你为我编花环的时候,喜欢吗?”
“喜欢!”
黎软回答的很迅速,没有丝毫迟疑,拨弄着草编的镯子爱不释手。
黎软收过很多镯子跟手链,有她爸妈送的,也有哥哥送的,傅时礼也送了她好多贵重的手链,但这一条,是她至今为止最喜欢的。
黎软真想一直戴着,可惜,注定不能如愿,花草会很快枯萎,变得干瘪,到最后一碰就碎。
如果带回去做成样本,那就只能珍藏,不能戴在手上了。
傅时礼见黎软笑着笑着便皱起了眉,低声问:“怎么了?不开心?不喜欢这个?”
黎软摇摇头,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傅时礼轻笑,揉了揉她的脑袋:“没关系,软软要是喜欢以后我经常给你编好不好?”
黎软点点头,“好,不过我还是想把这个带回去,做成样本用相框框起来,还有花环也带回去。”
黎软又摸了摸头顶的花环,心里暖洋洋的,这对她来说,不止是个综艺节目,而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她会把这段美好的回忆珍藏起来。
“那就都带回去,回头我找人定做两个好看的相框,把他们框起来挂在客厅里。”
黎软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笑的合不拢嘴。
而直播间里却因为这一句话,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热潮。
[小软软要带回去珍藏没问题,但老傅这话……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啊??他帮小软软找人定做相框能理解,但挂在客厅??]
[挂在谁家的客厅??]
[妈呀?感觉突然间有种被大瓜砸脸的感觉。]
[天哪!!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所以老傅不光很喜欢小软软,而且两人还同居啦?不然怎么会这么说呢?]
[妈妈,我磕的CP终于发大糖了!!!等了好久了,我还以为没指望了,呜呜呜。]
[突如其来的糖砸的我眼冒星星,老傅终于嫁出去啦!!可喜可贺。]
[啊啊啊不枉我追了这么久,终于吃到齁甜的糖了!老傅再多说点!这话我爱听。]
[锁死,必需锁死!!]
[老傅终于有人要了,而且没弯,简直可喜可贺!!]
[那不是以后得喊小软软傅夫人了?哈哈哈哈。]
[虽然早就知道他们不简单,但……亲耳听到简直刺激坏了!我现在在床上滚成蛆状,太激动人心了!!]
[玛德,官不官宣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糖是真的甜啊!]
[……蛆啊……挺会形容的。]
[呜呜呜,都进展到这了,老傅怎么能只送小软软草编的手镯啊!换成是我,直接戒指安排上!]
[就是,老傅到底行不行啊!不行让我来。]
导演正在扎营点休息,闲着无聊打开直播间看,见一众观众的评论,忍不住附和。
就是啊,都到这地步了,送啥手镯啊,直接戒指安排上!爱情这不就来了吗。
导演都为傅时礼发愁。
以前见傅时礼各种维护,纵着黎软,情商看起来挺高的啊,怎么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了呢?
……
很快便到晌午,几人原路返回小花家。
路上小花注意到黎软手腕上的花环,好奇问:“软软姐姐,好漂亮呀,你编的吗?”
黎软看了一眼,眼睛弯成月牙,指了指傅时礼,“不是,是他编的。”
小花笑了,“漂亮哥哥真厉害,编的真好看。”
黎软也这么觉得,一路上可宝贝了,生怕磕着碰着把花环给弄坏了。
回到小花家后小花把大鹅赶去后院,从家里拿了些玉米粒去喂鸡鸭,黎软则跟着傅时礼去了厨房。
厨房放着安伯准备的蔬菜跟一小坨腊肉,傅时礼只看了一眼便决定好了炒什么,要去清洗蔬菜,黎软忙道:“我来吧!”
傅时礼便将蔬菜交给她,自己去切腊肉,等黎软洗好其他准备工作也做的差不多了。
小花家的灶台是老式的那种,烧柴火,傅时礼将火点上后就开始准备炒菜了,黎软主动包揽了烧火的任务。
黎软学着之前傅时礼的样子,一个劲的把劈好的木头往里边塞,塞的满满的。
她自豪地拍拍手,准备去外面再搬点柴火进来,结果火灭了,灶台冒出浓烟,黎软躲闪不及被浓烟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傅时礼这才注意到她这边的情况,一时间哭笑不得,迅速将没燃的木头弄出来,无奈道:“软软,不用添这么多,几块就好。不然放多了不通气,会很呛人。”
黎软眼泪被熏的不断地流,“我,我知道了。”
傅时礼将木头只抽的剩下几根,很快浓烟便散了,他回头正要跟黎软说话,看清黎软此刻的模样后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