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软在门外等了几分钟傅时礼才慢吞吞地出来,一边整理着衣领。
黎软只看了一眼,便默默低头,粉意渐渐蔓延上耳根。
傅时礼穿着这身衣服,就像是禁欲佛子堕入凡尘,成了勾人的妖精,涩气十足,诱人犯错。
傅时礼看着她泛红的耳尖轻笑一声,拍了拍她的头,“过去吧。”
“哦。”
黎软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后,傅时礼回头看了一眼,刻意放慢脚步跟她并行,两人肩膀紧贴着,手背不经意间蹭过彼此,随后黎软便感觉自己的小拇指被傅时礼勾住了。
黎软低头看了一眼,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小拇指勾紧他的手,低声道:“等会被人看到了。”
“不会的。”
况且,就算被看到了也没关系。
傅时礼巴不得别人知道他跟黎软的关系,若不是担心突然官宣恋情会给黎软带来麻烦,他早就官宣了,何必一直克制着慢慢来。
两人走到摄影棚,傅时礼才松开她,摄影师正在跟助理布置场景,看到傅时礼后双眼一亮,笑着走过来,“我就知道,这身衣服跟您绝配!”
傅时礼平日给人的感觉太过古板,禁欲,高不可攀。
而今天的服装,彻底颠覆了他往日的形象。
摄影师还想再多夸几句,结果余光看到他胸前的红痕,怔了一下,在心里斟酌一番后才小声问:“傅老师,您胸前那是?”吻痕?
傅时礼神色如常:“刚才换衣服不小心磕到了。”
摄影师:“……”?你当我傻?磕能磕着那儿?还能磕成那种形状?
摄影师嘴角抽搐,偏偏傅时礼目光很坦然,说的跟真的似的!
摄影师只好咳嗽一声,顺着他的话接:“这样呀,那以后傅老师可要小心一点啦,别再磕着自己了。”
傅时礼微微颔首:“会的。”
傅时礼胸前的痕迹太过暧昧,摄影师担心被别人发现后会引起轰动,只好对化妆师说:“给傅老师上点粉,把痕迹盖住。”
化妆师点头,正要上前,便听傅时礼说:“让我的助理来吧。”
化妆师求之不得,麻溜的掏出粉底液递给黎软,黎软拿着粉底液有点不知所措。
傅时礼勾唇,坐下将衣领扒拉开,眼尾上挑,声音低而缓:“软软,来。”
像是有无数小勾子在勾她似的。
黎软抿了抿唇,小步走上前在傅时礼面前蹲下,用粉扑沾了些粉底液轻轻地按压在傅时礼的胸前。
“嘶——”
傅时礼吸了口气,黎软手一抖,无措地看着他,“我弄疼你了吗?”
傅时礼勾唇,微微摇头示意她继续。
黎软怕弄疼他,更小心翼翼了,拿着粉扑的手指都在微微发颤,好一会儿才将红痕彻底遮住。
弄好,黎软迫不及待地站起来把粉底液还给化妆师,站在一边不语,口罩下的脸庞早就红透了。
摄影师的视线在他们身上来回游移,很疑惑。
不过就是遮个痕迹罢了,怎么感觉气氛莫名暧昧啊?
摄影师摇摇头,抛开那些奇怪的想法,围着傅时礼转了一圈,满意地点头。
傅时礼就像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光是站在那都让人觉着赏心悦目。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傅时礼的表情看起来太严肃了,跟今天拍摄的主题不符,摄影师扭头指了指化妆师:“过来给傅老师眼尾画点红。”
化妆师立即走了过来,忐忑地看着傅时礼:“傅,傅老师,我给您画?”
傅时礼微微颔首,坐下闭上眼睛任由化妆师给他画眼尾。
红色的眼影在眼尾处晕开,再用深红在眼尾勾勒出一条细长的眼线。
傅时礼睁眼,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给人一种妖异感。
摄影师怔了好几秒才缓过来,激动道:“就是这样!这就是我想要的感觉,傅老师,我们直接开始拍摄?”
“好。”傅时礼起身,刚踏出一步又想到了什么,拍了拍黎软的头,低声叮嘱:“乖乖等我。”
摄影师没忍住,悄悄打量黎软。
黎软轻咬嘴唇,将帽檐又压低了些,小声说:“我知道啦,你快点去吧。”
傅时礼满意点头,走到闪光灯下,按照摄影师的要求开始摆造型。
鲜艳的玫瑰花散落一地,傅时礼身上,头发上都沾染了花瓣,他低垂着眉眼,慵懒地看着镜头,似笑非笑,看得人心跳加速。
她男朋友可真好看。
黎软舔了舔唇,坐在小矮凳上欣赏。
傅时礼很专业,几乎摄影师提出要求他都能很好的展现出来,一组拍摄结束,都到中午了。
摄影师看着成片,满意之色掩盖不住,他回头对傅时礼说:“傅老师,再加一组湿/身/照怎么样?我觉得效果会很不错。”
傅时礼正闭眼休息,闻言睁开眼睛微微点头,“可以。”
反正拍都拍了,临时加一组也无妨。
摄影师乐开了花,“那下午我们再继续,您的午餐等会我叫人送去休息室,依旧跟以前一样对吗?”
傅时礼摇了摇头,看向黎软:“想吃什么?”
“呃。”黎软一脸懵,抬头便对上摄影师探究的目光,黎软脸一红,将口罩拉上了些,低哑着嗓子说:“我都可以。”
傅时礼直接对摄影师道:“她喜欢吃虾,要蒜蓉的不要加辣,至于其他的,照旧,对了,还要一杯奶茶,多加珍珠,少冰。”
摄影师:?助理喜欢吃什么您怎么会知道?而且他记得傅时礼从来不喝奶茶!
买给小助理喝的?
摄影师面露茫然,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好,我知道了,等会就给您送过去。”
傅时礼微微颔首,“麻烦了。”
“应该的。”摄影师看了一眼黎软,招呼助理一块去打饭。
傅时礼带着黎软去了休息室,关上门,傅时礼要去摘她的帽子,黎软反应迅速地抓紧帽子,不解地看着他。
傅时礼无奈,“软软,你这样捂着很热,休息室不会有人来,你可以把口罩摘了。”
“哦。”
黎软坐在沙发上,将帽子跟口罩摘了,捂得太久,她的额头上捂出一层细汗,脸颊熏得红润,黎软半眯着眼把头发往后拨,露出一段雪白纤细的脖颈。
脖颈上还残留着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