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你这奴才颠倒黑白,企图窃玉偷香,谋朝篡位……”
罗成一些不太高雅的话,引的小太监一阵暗笑,海无涯气的脸色发紫,洁白如玉的脸上一阵阵抽搐。
“给我打,打到他求饶。”海无涯大喊一声,连带着摔下一堆东西。
没关牢的门被一脚踹开,冯清池气冲冲的走了进来,端正的脸上,几条为罗成而生的皱纹,“海总管,谁给你的勇气,打我清和宫的人……”
见到冯清池进来,罗成咧咧嘴,在这深宫庭院里还得靠女人吃饭,嘴欠是必不可少的,“海无涯,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清和宫的总领太监,这可是死罪。”
海无涯被噎的无语,看着怒气满楼的冯清池,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原本只是嚣张而不管敬事房的华妃,怎么这么在乎一个太监。
“谁说不能打了……”
一道老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不多时马大总管那张干瘦的脸呈现在众人眼前。扶着两个小太监的手,比娘娘还娘。
“这大梁宫,太监宫女皆归洒家管,一个不成器的小太监,还打不得?宇宙大将军特别吩咐,要重点查处宫里太监偷盗行为!不给点颜色,怎么树立敬事房的威望。海公公,有洒家在这,给我狠狠收拾这个不长脸的小太监!”
马大总管说完拿出一块也不知道啥的玉牌,递给了海无涯,“宇宙大将军的腰牌在此,如大将军亲临,有不服者,乱棍打死!”
海无涯接过玉牌,一脸的兴奋,“来啊,给我大型伺候……”
“你……”冯清池哼了一声。
林公公也低头不语。
罗成暗自垂泪,心里默哀了一分钟,“他娘的,这侯景势力很大啊,萧岗这个有名没份的皇帝做的真是窝囊。眼下这局怎么破,内力又被封住……”
“他没证据啊……总不能空口无凭的诬陷我吧!”罗成企图挣扎一下。
海无涯微微一笑,“传小慈……”
罗成猛的一哆嗦,差点软瘫下去,被身边的吴老猫扶住。罗成心里苦,不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只怪自己太大意。
小慈走了进来,还是那张脸,憔悴了很多。一只手扶着腰,想来过得并不如意。
海无涯喝道:“小慈,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从此以后,这敬事房便有你的位置。”
小慈娇弱的身体,眼角泪痕明显,明亮的眼睛透着曾经的纠结与不甘,细微的咬牙动作顿时让罗成觉得大事不妙。
“他不是小罗子……他是夏国残留后裔……”
众人目瞪口呆,现场陷入了不该有的平静,这话除了匪夷所思还有些莫名其妙。
罗成不干了,除了耍无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愤慨的说道:“小慈,你是我最好的姐姐,你怎么说这种话呢……你是不是被海无涯那个死太监逼迫的,这种伤天害理的话你怎么说的出口。”
“啪”的一声。
清脆。
海无涯昂着有些年色的太监头,一副坏人得志的猖狂,“小罗子,你是奸贼,到我大梁宫所谓何事,还不快从实招来。”
罗成的心里素质可不是这个老太监能压迫的,多少兵戎相见生死两茫茫的场面见的多了,死不承认才是出路,“海无涯……你不会拿这种没有证据的言辞来定义我这个一身正气的好太监吧,大家都是奴才,为皇上办事,你到底是何居心,夏国都灭亡很久了,拿出来嘚瑟我,谁稀罕你……”
小慈:“他杀了真正的小罗子,他是假太监!”
“来人,脱裤子……”海无涯猛的站了起来,兴奋的喊道。
“你敢……”罗成急道。
“你这狗奴才,你再说一次。我撕了你的嘴。”
华清池串了出来,罗成有几分秋色她比谁都懂,了解的秋毫不差,“海无涯,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我冯家自太祖皇帝立国,功勋卓著,我冯家震北魏、立朝堂,你一个奴才竟敢动我冯家的人……”
海无涯顿时被噎的无语。
罗成倒是挺震撼的,自己都成冯家的人了,心里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冯家爱偷人的女婿?太监女婿?”
几个人又争了许久,也没一个太监敢上来脱罗成的裤子,除非不想活了。
马大总管终于坐不住了,“洒家奉宇宙大将军的命,既然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这裤子不脱也得脱了,宇宙大将军可是我们大梁的支柱,他的话就是圣旨。”
“小慈,你确定你刚才说的话吗?”罗成看向小慈,他想从小慈的眼中读到一丝丝的不舍,毕竟两人曾经恩爱过,不是吗!
小慈看向罗成,目光坚定,“小罗子呢,他在哪?”
“你神经病啊,我不就是小罗子吗?”罗成反问道,心里明白,即刻起两人形同陌路,不再是好姐弟。
“来人……脱裤子。我倒要看看,这个小罗子是真太监还是假太监!”马大总管有些不耐烦了,“虽然洒家没有证据,但这福袋我想肯定在你手上,你要是从实招来,我便饶了你……”
罗成没那么傻,这种人说话哪能信。但眼下已经关系到生死存亡时刻,脱了裤子可就定罪了。
一大堆小太监围了上来。
吴老猫看不太明白,轻声问道:“罗公公,不就脱裤子吗?你怕啥?给他看不就是了。”
罗成给了他鄙视的眼神,“这玩意能瞎看的,这可是尊严问题,是原则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