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夫走到额头被磕了一个大洞的陈素锦面前,伸手探探他的鼻息,然后朝着祝初霁摇摇头。表示已经没有抢救的必要了!
祝初霁没想到,之前那么厉害的一个狠角色,竟然说死就死了,一下子反倒让祝初霁更加诧异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一向爱惜自己羽毛的陈素锦,不顾自己的形象和生命,也要誓死捍卫背后那个人?
除非 那个人是她们根本惹不起的存在。
想到这里,祝初霁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若真的是那个人,相信陈素锦不仅不能反抗,还得乖乖地照做。
公冶无咎和祝初霁两个人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示意龙一将人给处理了。
反正陈素锦中了三日断魂散,也是活不过三日的,眼下这么一撞,也算是一种解脱。
既然凶手已死,众宾客也已经酒足饭饱,自然没有一直被扣押的理由,所以公冶无咎示意龙二,可以将大家放了。
大家胆战心惊地在侍卫们的指引下,离开了摄政王府。临走前,春杏站在大门口,放下话来:“今天的事,诸位最好闭紧嘴巴。”
大家自然知道,公冶无咎心狠手辣,他的事情,他们自然不敢说出去一个字。
所幸有惊无险!直到大家走出了摄政王府那道门槛,心里提着的心,才真正地放了下来。
而身为陈素锦姐姐的陈素娥,趁着众人出府之际,也默默地跟在大家身后,提心吊胆地跟着大家,一起朝大门外走去。
祝初霁却在此时大声地叫住了她:“二婶,您怎么能这么快就离开呢?初霁自幼丧母,什么都不懂,也没人教,如今刚刚生下两个孩子,还在做月子,不知道初霁能否邀请二婶,在王府多逗留些时日,帮助初霁将这月子给坐好了。”
陈素娥不解地朝祝初霁看了看,无奈人家说得如此在理,心里她也无法推辞。
既如此,那就在摄政王府住下便是。
祝初霁觉得,将陈素娥这个敌人,放在自己眼睛底下,自己才放心。更能够随时观察到她的小动作。
另一边,公冶无咎下令抄了陈家,陈金鹏和他那个二品的爹,都被下了大牢。
尽管皇帝有心想要保住自己的两个心腹,却也知道谋害皇家子嗣,自然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因此,由于陈素娥与陈家的这层关系,闻人智仁一家也被抄了家。此时的闻人智仁,也不例外地被关进了大牢里。一干人犯,只待秋后问斩。
此时,京都一家后宅。
一个戴着漆黑面具的男人,在听了身边的下人来汇报后,一拳将面前的案几,硬生生砸出一个洞。自己的手掌也被木头给划伤,看起来鲜血淋淋地,非常吓人。
下人连忙跪倒在地上,朝面具男磕头谢罪。面具男好半晌才开口道:“起来吧!”
下人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朝外面喊了句:“来人,主上受伤了,快去替主上包扎一下。”
马上就有人推门进来,还随身带着药箱。
那个面具男倒也没有为难他们,并且非常配合地将手递给下人,任由他替自己包扎。
下人手脚麻利地处理好伤口,又躬身退了下去。还贴心地将门再次掩上。
见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面具男这才将自己戴着的面具给取了下来。
若是有人在的话,看到这个人的脸,肯定都会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因为这张脸,居然和宫里的那位一模一样。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个人和宫里的那位,完全就是双生子。
古代并没有整容这么一说,所以说这张脸自然就是出生下来就是这么一副面孔。因此,若是祝初霁在的话,肯定会爆粗口骂一声“我靠!”
三天后,陈家及其九族,被押送到东城菜市口,直待午时三刻,开刀问斩。
此时祝初霁还在坐月子呢,自然不可能去看热闹。
目前祝初霁最开心的事,就是陪着两个孩子。现在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孩子们都平安地长大,至于金钱地位什么的,都是浮云。
一个月的月子期满,祝初霁终于被公冶无咎准许,可以出来,在后花园里走动走动了。
祝初霁走在前面,春杏和夏荷两个人,各自抱着一个小娃娃,跟着祝初霁在后花园的凉亭里坐下。
祝初霁问春杏:“春杏,你还记得陈家的那个陈素锦么?”
春杏点点头,不满地朝祝初霁说:“王妃娘娘,您怎么还提那个死了呀?晦气极了!”
祝初霁笑笑,这古代人就是迷信:“本王妃就是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而已。春杏,你派人给本王妃仔细地调查清楚,本王妃要陈素锦全部的消息,还有出事前,她都接触过什么人?越详细越好!”
春杏点点头:“奴婢回头就亲自去查。”
祝初霁点点头:“本王妃总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依着陈素锦的性子,怎么可能如此轻而易举地死去?”
自从出现小世子中毒事件后,祝初霁亲自带两个孩子,并没有请奶娘,而且祝初霁奶水充足,足够两个宝宝吃的饱饱的。
公冶无咎本来是想给孩子们各找一个奶娘的,可惜祝初霁不答应。公冶无咎自然是拗不过祝初霁的,因此春杏挑选了好几批的奶娘,都被祝初霁给赶走了。
春杏也曾委婉地朝祝初霁表示:“这大户人家的孩子,无论是否奶水充足,都必须要请奶娘回来,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亲自奶孩子的。这是面子和身份地位的问题。”
可惜,祝初霁不为所动,并且明确地拒绝了春杏的好意。这就是现在的春杏和夏荷,跟着祝初霁坐在凉亭里的原因。
公冶无咎现在是个恋爱脑上头,无论祝初霁说什么,做什么,始终都是祝初霁放在第一位。
她不请奶娘,在某些人的眼里,就是无理取闹。但在公冶无咎的眼里,祝初霁说什么都是对的,无论她要做什么,他都全力支持!
祝初霁望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公冶无咎:“王爷,本王妃总觉得,陈素锦这件事咱们处理得太过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