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夫人再一次给摄政王府送了一份厚礼,祝初霁吩咐春杏照单全收!
次日,一身男装打扮的祝初霁,特意给自己贴了副小胡子。带着凤霞和凤灵两个,女扮男装,进入了太子府。
之所以不带春杏,是因为,春杏对于公冶丰琛和钱花朵,他们都认识,自然就不能带在身边了。
而凤霞之前一直在闻人智同府上当差,更是鲜少有人识得她们,因此,带着她们相对比较安全。
祝初霁查看了公冶丰琛的伤势,嘴角忍不住扯了扯。这凤阳办事倒是挺干净利落的。
将公冶丰琛伤的如此之重,却依然让他活着。不过,他身上的伤口如此之多,再不输血的话,估计马上就要血流干而死去。
若是死在自己的手上,岂不是砸了自己小神医的招牌?
算了,既然答应救他,那就不能让他死。
“太子妃,这太子失血过多,必须要及时输血,因此,本神医需要大量的血液。”祝初霁很认真地说。
钱花朵一听,连忙吩咐太子府所有的下人都聚集在一起,并且对祝初霁说:“太子府所有人的血,神医可以随便取。”
祝初霁却笑着摇摇头:“太子妃错矣!这所谓血脉相传,自然是要用自己亲人的血脉才是。别人的血,自然是不能相融的,若是强行输血,不但救不了人,反而是害了人啊!”
钱花朵顿时就没了主意:“这……?”要知道,公冶丰琛的父母,那都不是一般人,怎么能够擅自用他们的血呢?
可是,若是公冶丰琛再不救治,就真的危在旦夕了。祝初霁其实并不一定非得要皇帝和皇后的鲜血,那么多的下人,总有和公冶丰琛血型相匹配的,但是,为了膈应膈应他们,祝初霁才故意如此说的。
钱花朵无奈,只得拿了令牌,亲自去宫里一趟。而祝初霁也趁机给公冶丰琛做了个血型测试,测试他的血型为O型血。
祝初霁也给院里的几个下人做了血型测试,选中了三个后备人选。
若是钱花朵不能将皇帝和皇后请来的话,那就用这三个人的血,输给公冶丰琛。
也许是爱子心切,祝初霁没想到,公冶无旻和庄小柔两个人都穿着便服,来到了太子府。
一进门,公冶无旻就挽起袖子,让抽自己的血。庄小柔却一把拦住了,她极其委婉地说:“皇上,您是万金之躯,切莫动了您的万金之躯。这输血之事,由臣妾来就可以了。”
公冶无旻摇摇头:“柔儿,都是为了咱们的儿子,朕年轻力壮的,输点血,算不得什么!”
见两个人都争着要给公冶丰琛输血,祝初霁心里倒是感动了一回。无论这公冶无旻做事多么狠厉,在面对儿子生死存亡之际,他们两个倒算是一对合格的父母。
如此,本着对医学的认真态度,祝初霁就给他们两个都做了血型检测,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测试,竟让祝初霁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难怪之前皇帝说要输血,庄小柔拼命地拦住不肯呢。他们夫妻两个,一个是A型血,一个是B型血,哪里会生出一个O型血的儿子出来?
很明显,这个公冶丰琛,根本就不是公冶无旻的儿子!更加不是皇家血脉!
祝初霁不动声色地给皇帝夫妻两个象征性地各自输了一小袋血液,全部收进了研究所。
然后借口说由于公冶丰琛失血过多,需要大量的新鲜血液,然后将那三个备选人都输了三百毫升的血液。
由于输过血,公冶丰琛的面色一下子红晕了起来,加上外伤均已缝合包扎,很快公冶丰琛就恢复过来。
除了双倍的诊金,钱花朵还额外给了赏赐,祝初霁算是满载而归。
皇后庄小柔担惊受怕了一整天,并没有任何的异样,心里暗暗侥幸,看来这个神医也并不怎样,连两个人血脉不同都没有发觉。
可是她不知道,才三天,她就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里写得清清楚楚,太子并非皇帝公冶无旻的孩子。
这封信让庄小柔整个人犹如当头倒了一盆冰水,从头顶凉到脚后跟。
庄小柔惊得跌坐在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直到身边的大宫女将她扶起来,她才哆哆嗦嗦地问道:“刚刚这封信,是谁给送到本宫手里的?”
宫女摇摇头,说了声:“回皇后娘娘,奴婢不清楚,只知道是一个年轻的太监,亲自送到娘娘寝宫门口的。”
“去查,到底是谁?查到后,直接把人给本宫带过来!”庄小柔恢复了些镇定。
“是,谨遵娘娘命令!”宫女答应一声。
“另外,此事不宜声张,要悄悄地进行。”庄小柔吩咐道。
待宫女出去后,庄小柔打开火折子,将手中的信给点燃,望着一地的灰烬,庄小柔的眼里满是狠厉之色。
另一边,公冶无咎终于传回来了消息。整个谷中,至少有五万人马。
看那些士兵训练的情形,应该至少训练了有两年以上的时间。
看来,公冶无旻着手准备这些,至少已经三年了。没想到,他悄无声息地准备了这么久,表面上却还装作什么事都不曾发生,默默地想要对付公冶无咎。
祝初霁冷笑着,既然你想背后对付公冶无咎,那么就让你没有时间精力去整那些幺蛾子!
唤来春杏,让她去查,二十年前,给庄小柔接生的产婆,现如今何在?
春杏答应着,下去吩咐神龙殿的人去查。只可惜时隔太久,一时半会的,很难查得到。
祝初霁也不着急,反正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控制在自己的手上,自己想要什么时候曝光太子的身份,就什么时候曝光他,而庄小柔那边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尽管庄小柔不敢轻举妄动,当时,祝初霁主动打草惊蛇,目的就是要让庄小柔自行露出马脚。
而庄小柔也不负祝初霁的期望,果然找到了庄子安,商量着接下来要如何应对。
庄子安思索了半天,朝庄小柔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