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初霁并没有理会老楚,自顾自地给公冶无咎把脉,用拿出自己的手绢,给公冶无咎擦拭嘴角流出来的黑血。
然后假装将手绢放到衣袖了,其实是直接送进了研究所。她要好好地研究一下,这种毒素的成分,好对症配置解药。
老楚见祝初霁并没有理会自己,又继续说:“王爷中的是一种名叫三日断魂散的剧毒。”
祝初霁听这个老头说出了毒药的名称,于是转头看向老楚:“继续说!”
老楚吓了一跳:“怪吓人的,这个王妃娘娘的眼神怎么会如此犀利?”
连忙继续说道:“这种毒,顾名思义,中毒后不超过三天,必然毒发身亡。而且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祝初霁不由得蹙眉深思:“公冶无咎到底是什么时候中的毒?既然说是不出三日,那么,就是最近这两天的事。”
老楚见祝初霁没有说话,又继续说:“这种毒药,本不是咱们宣武国的。而是出自西庆。”
“西庆?”祝初霁不解地问。
“据说是西庆的一个神医研制的,可惜他研制了一辈子都没有研制出这三日断魂散的解药。所以,至今都没有人能够在中了此毒后还……还有生还的!”老楚有些嗫嚅地说。
此时的大帐外,那些副将们也早已议论开了。
“哎,你们说,末将刚刚看王妃娘娘,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呀!”
“哎!你别说,末将看着也很面熟。”
“可是,咱们不都是第一次见王妃娘娘吗?为什么我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我也是……”
“龙一!”祝初霁威严的声音,脆生生地传了出来,龙一连忙朝内帐跑去。
“属下在!娘娘有何吩咐?”龙一抱拳道。
“王爷今天都吃了些什么吃食?”祝初霁挥挥手,示意他免礼。
“王妃,难道王爷这毒是吃进去的?”龙一有些吃惊,不对呀,王府里的吃食和军营里的吃食,都是非常安全的呀。
“王爷今天一大早起来,就和属下两个,吃了厨房里做好的早膳,属下记得王爷只是吃了一只包子,和了一碗米粥。其他的,就吃了两筷子小菜。”
龙一努力地回忆着:“可是,王妃,王爷吃的吃食,属下也吃了呀!”
“那就说说昨天,一整天王爷都吃了哪些吃食?”
“昨天,王妃,属下想起来了,昨天庄晓倩为了要和王爷和离,特意做了糕点给王爷送过去的,王爷吃了两块糕点。”龙一猛地想起了,昨天庄晓倩送的糕点。
“说说看,怎么回事,越详细越好。”
“庄晓倩说这个她第一次给王爷做糕点,也是最后一次,求王爷赏脸,也算圆了她的心愿。然后王爷就拿了一块糕点,吃了下去。”
“但是,那糕点是凤霞端着的,若是有问题,凤霞肯定会提醒王爷的呀。”
“然后呢?继续说?”
龙一挠挠头,侧头思索着:“然后……她问王爷好不好吃,王爷想着她都快离开王府了,便嗯了一声,庄晓倩马上就说,好吃那就再吃一块,然后就拿起一块送到王爷嘴边,王爷就接过去吃下了。”
龙一看了祝初霁一眼:@王妃您可别误会呀,王爷统共就吃了两块,其他的都赏给我们几个吃了。”
祝初霁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果然,庄晓倩是个不安分的。没想到她居然来了个以退为进,竟然在临走之前给公冶无咎下毒。
凤霞端过去的糕点是没有毒的,有毒的只有她递到公冶无咎嘴边的那一块。
这个恶毒的女人,太TM坏透了。
“吩咐下去,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给本王妃将庄晓倩那个女人给本王妃带回来。”
见祝初霁居然和龙一聊着公冶无咎这两天都吃了些什么,这让老楚实在看不下去了,朝着龙一愤愤地说:“龙一侍卫,这王爷现在生死未卜,你竟然还有心思和王妃在这聊天?”
龙一看了他一眼:“老楚,你别急,王妃娘娘正在调查呢!”
“能不急吗?你说让你去请神医,你居然把王妃给请来了。这王爷中毒,你请王妃娘娘过来,有何用?你说,除了干着急外,又能帮上什么忙?”老楚差点急得跳脚。
祝初霁但笑不语。那血液已经送进去已经半个小时了,很快就会有结果,等制出解药不就好了吗?
果然,脑海里传来“叮”的一声,提示血液分析成功,正在研制解药中……
大帐外,有人想起:“哎,哎,你们有没有注意到,王妃娘娘和咱们总教头有些相似呢!”
“不可能,王妃娘娘是个女人,咱们总教头那可是堂堂的男子汉!”
“末将也觉得不太可能。毕竟男女有别!”
“就是,就是。何况,王妃娘娘那么娇滴滴的女子。总教头那可是个小魔头呢!”
龙二和龙三相视一笑,任由他们去议论。小五子朝大家说:“不可妄议王妃娘娘。”
大家这才停止了议论,纷纷站定,守在大帐外。
很快,大家在外面都等了快一个时辰了,还没有看见神医过来,不由得朝龙二问道:“二哥,你说,这老大去请神医,怎么这半天了,神医还没有到呢?”
龙二看大家一眼:“神医一直都在大帐内。”
老楚急得在内帐里走来走去,龙一连忙拉着他在一旁坐下。就在这时,祝初霁再次听见“叮”的一声,顿时开心不已。
终于配置好解药了。祝初霁伸手到“袖子”里将刚刚配置的解药拿了出来,塞进公冶无咎的口中,然后拿出银针,给他刺下去,只见他的咽喉上下滚动着,将解药吞咽了下去。
很快,他就开始吐血,龙一连忙端着痰盂放到公冶无咎床前。
只见公冶无咎一口接着一口地吐出了许多黝黑的血液。祝初霁继续在他的胸口上给他施针,然后公冶无咎吐出来的血就慢慢地变成了红色。
祝初霁这才收了针,长吁一口气。伸手给公冶无咎把过脉后,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