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更深的时候,白婧伊还在书房里忙碌,明明一个小时之前她就可以完成所有的设计稿审批,但是忙碌到现在,她手上还有十份稿子没有批注完。
她在刻意拖延时间,等到傅铭屿睡着,或者是加班加到凌晨,说不定男人就不会想要折磨她了,她就可以逃过一劫!
白婧伊很多时候甚至觉得,她自己的身子骨竟然可以如此强,竟然能抵得住傅铭屿那个男人的各种折腾。
反观卧室里的男人,在不停地观看时间,从打完电话的九点多到现在,不知道看了多少次,在过去的这三个小时的时间里,傅铭屿是忍了又忍,才得以控制住没有去书房里把女人抓出来。
他当然知道女人是在用工作逃避今天晚上的夫妻生活,但是,女人越是想逃,他就越是不让她逃,在夫妻恩爱这件事情上,他只有一个宗旨:只要爱不死,就往死里爱!
时间无声无息的流逝,大街小巷的灯光一个接着一个熄灭,整个凉都渐渐进入宁静的状态。
白婧伊完成最后一份设计稿的批注,脖子来回转圈,抬手捶捶脖子跟肩膀,活动活动僵硬的身体,她拿起手机看一眼时间,快两点了,男人这个点多半已经睡着了。
她将所有的稿子整理一番,站起身来,将椅子移回原位,才慢悠悠的出了书房,站在书房门口,她抬手将灯关掉,转身穿过长廊。
白婧伊一边往卧室的方向移步,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傅铭屿一定要睡着!
当她踏进卧室往里走去时,卧室里的大灯已经关了,只剩下床头柜上的暖灯开着,大床上躺着的男人上半身跟两条大长腿裸露在外,薄被盖在腰间以下、大腿以上的位置。
白婧伊内心暗自窃喜,她今天晚上总算是逃过一劫,男人已经睡着了,不会折腾她了!
而后她伫立在床前,端详着男人的俊颜,看着男人熟睡的脸庞,她感觉心里一片柔软。
忽然,大床上的男人翻了翻身,背对着女人。
白婧伊见男人没有醒来的迹象,替男人掖掖被子,才转身往里间的浴室里面走去,刻意放轻了脚步。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的瞬间,床上的男人便睁开了眼睛,笑得邪魅十足,仿佛大灰狼终于等到了小白兔一样!
白婧伊抽出洗脸巾将脸上的水珠擦干,退去身上的衣物,打开水龙头就往身上淋,浴室里全是缕缕升腾起的水雾。
傅铭屿推门而入时,一股热浪迎面扑鼻,他缓了缓,待适应了里面的热浪,他才看清楚在喷淋下背对着他洗澡的女人,水柱都遮盖不住女人那曼妙的身段。
白婧伊感受到一丝凉意,转过身来,隐隐约约的看到男人的身影,但是看不真切,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毕竟男人现在应该在睡觉才是。
“老公?”白婧伊关掉喷头,不确定的唤一声男人。
“需要我帮忙?”傅铭屿穿过水雾,靠近女人,整个身子贴在女人身上。
“不用!你不是睡觉了吗?”两人的肌肤相贴,让白婧伊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男人的存在,她顿时心慌不已。
“没有爱你之前,怎么睡得着?”傅铭屿俊雅的头颅深深埋在女人的颈窝间,嗅着女人身上的沐浴露清香。
“老公,现在都两点多了,我们先睡觉,明天再说,好不好?”白婧伊躲闪着男人落下来的密密麻麻的吻。
“五个小时,五次!”傅铭屿灼热的吻从女人的颈窝移到女人光洁的背部,大掌覆上女人的柔软……
“什么五个小时?五次?”白婧伊原本闭着的眼睛瞬间睁开,一头雾水,不明白男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今天晚上你会明白的”傅铭屿声线里饱含着蓄势待发的的欲望,不打算跟女人做太多解释。
“老公,能不能……”白婧伊打算再说些什么,却被男人瞬间封住了唇,带着强势,无尽缠绵。
从浴室的喷淋下,到洗漱台,到卧室的大床上,到卧室外的阳台,再回到卧室的大床上,每一次的恩爱,傅铭屿好似都耗尽毕生的体力跟耐心,极尽温柔的哄着女人,亲吻着女人。
白婧伊从死里逃生后,才真正明白男人的那句“五个小时,五次”的真正意思,还有男人的那句“加倍爱你”,他对她今夜的爱,不止加了一倍!
……
一声“轰隆”巨响,惊醒了床上的女人,白婧伊皱着眉头,不情不愿的微微睁开眼,脑子还未完全清醒过来。
接二连三的雷声在她耳边响起,她眼神才慢慢有了焦距,大脑才彻底清醒过来。
白婧伊想翻个身继续睡,腿移动的瞬间,只感觉酸痛感从脚底心瞬间钻到全身,她不禁出发“嘶”的声音。
“傅铭屿这个混蛋!种马!臭流氓!早晚要精尽人亡!”白婧伊一想到男人昨天晚上往死里折腾她,她嗓子都喊沙哑了,他都不放过她,就忍不住破口大骂。
这些话全数进了刚推门走进来的男人的耳朵里,傅铭屿也不生气。
“夫人这是没睡好?骂我出气,嗯?”傅铭屿在床沿坐下来,大掌抚摸着女人的后背。
忽然响起的男人声音闯入白婧伊的耳朵里,她没有一丝一毫被抓包尴尬。
“我骂你怎么了?难道你不该骂吗?”白婧伊身子往前挪了挪,手肿拐了一下,甩开男人的触摸,没好气的凶着男人,随后又阴阳怪气的补充一句:“有些男人啊,只顾自己爽,根本不管别人的死活,要是把地耕坏了,看他以后还怎么吃饱饭,就活该他饿肚子!哼!”
傅铭屿是又觉得好笑,又有几分无奈,他那明明就是对女人的疼爱,怎么到了女人这里,就变了一个意思了呢!
再说,这也不能怪他,怪就只怪女人太秀色可餐!极具诱惑力,他根本把控不住!
再加上,每次他疼爱女人的时候,女人那闭月羞花的模样,引人犯罪的呻吟,他就恨不得往死里折腾她,疼爱她!
“老婆,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吗?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傅铭屿往床里面坐进去一些,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臂,将女人的身子掰过来,正对着他。
“要我看,你再这么不知节制,成为那头累死的牛,只不过是早晚的事”白婧伊一点好脸色也不给男人,傲娇的扭着头,就是不看男人一眼。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只要是为了夫人你这朵高艳之花而死,是我的荣幸!而且,我怎么感觉夫人你昨天晚上也很享受,嗯?”傅铭屿干脆连人带被的把女人抱起来,紧紧禁锢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