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的水榭下面,宋子琛都难得没有帮晓星尘,坐一边看的时念都不好意思了。
“这躺椅是村民送来的,正是夏日,在这坐坐。”过去时念讨凉,就是买了一大堆的硝石房间里的盆也是总有水制成冰。
如今,坐在椅子里躺靠着,腿上加了条夏日的披风,时念特别听话的接过了晓星尘弄成的姜茶:“可有医者瞧过。”
“醒来就在云深不知处,我没有惊动旁人,直接回家。
娘说她来过这里,告诉你我的长明灯还在,便让我来这了。”时念说着他过来看向宋子琛,毕竟,没有多多荟的话,她应该是:“最后只记得是宋道长在小院外面拦住了我,还有这么多年,我与魏无羡跟含光君逢乱必出的传闻。
实在没有太多力气,在洛阳仙府怕也不好休息,便没再去别处了。”
“你不记得了。”宋子琛没想过时念不记得:“你让我送你去找魏公子,符咒指引我到了姑苏蓝氏。
你也交代了跟在你身边的时蝎,我便离开了。”
“时蝎啊,我没事连他存在都感觉不到。”时念撇了撇嘴对二人示意一边,宋子琛竟才看到那里站着一个人。晓星尘倒是看不到,伸手抓了一下时念的手臂:“寒气都在你骨血中。”
“我不喜欢魏无羡怎么救我的,应该不是什么正常的办法。”时念往后一靠闭上眼,隔了一会笑了:“好像热热的,反而舒服一些,就是会流汗。”
宋子琛已经起来往客房那边去,倒是院子的门推开,时念转头看到进来的江晚吟才坐直起来。
“靠着吧。”江晚吟皱了一下眉,晓星尘看不到他也没有失礼节,倒是看到晓星尘避开回了自己一礼心里微惊:“在下江晚吟,之前与魏无羡在岳阳常氏见过道长。”
“江宗主。”
“你。”江晚吟在走近一些才发觉,刚刚时念是带着面纱出现的,这会看着她的脸:“竟这般虚弱,你们去了哪,魏无羡呢。”
“江宗主放心就是,魏无羡没事,我是回来养伤的。”时念也不好多说,她确实没有多问多多荟呢。
转头看向站在院子里的几人:“那是阿离姐的孩子。”
“是阿姐的孩子。”
江晚吟转头看了眼,金如兰倒是明白这位姑娘怕是自己前辈,马上过来了:“晚辈兰陵金氏金凌,字如兰,前辈好。”
“这字该不会是魏无羡取的吧。”时念一开口,江晚吟别过头去一哼就算了,竟看到金如兰吃惊的样子。
在伸头看了眼:“二位姑苏蓝氏。”
“晚辈蓝思追,这是蓝景仪,前辈好。”金如兰都叫前辈了,江晚吟在这,蓝思追自然马上过来,说着还示意另一边:“先前因瞭望塔没有落脚之地,我们与这位时酒公子便借住于此。”
“在这住当自己家就是,我同你姑姑也是旧识。”时念说完已经躺回去,抬手拿起了姜茶。
倒是蓝思追他们明白的转身离开时,时念小声的问了句:“你跟魏无羡关系不是很好,他。”
“十五年了,回都不回一次莲花坞。”
江晚吟这怨气就是晓星尘都侧目,时念叹了口气,对江晚吟示意坐下,又一次说了自己写十五年的事情。
“应该是为了我。”江晚吟听到时念这话转头看了眼晓星尘,时念伸手按住了晓星尘的手臂看向江晚吟:“我体内能适应鬼气,只有转移到我身上,最多就是入鬼修。
其实我没想过魏无羡能成功,谁能想到自己一闭眼在睁开,能过去十五年。
他不好同我娘交代,怕也是,我娘发现以后,不想牵连莲花坞,倒是我的错。”
“你能适应鬼气。”
“能适应,却还没有开始修习,至于原因,我自己都没有深究过。”对于江晚吟的疑问,时念也说不出理由来:“江宗主,你若真担心,去找魏无羡吧。
十五年了,魏无羡的性子,怕是在报十九年前我于莲花坞的恩。
他也只能不把江家当外人吧,可我是真的把他当哥哥,才会去麻烦他的。”
魏无羡替莲花坞还是念当年援手之恩吗,说得过去,可江晚吟这里,说不过去。
“我跟魏无羡自幼一起长大,他的性子,我比你了解。
不想回莲花坞是真,对你好是真。”时念抬头看过去,江晚吟却把紫电摘下来:“你的魂魄还有些虚,带着这个,过几日便能好一些。
至于魏无羡,爱回来不回来,他总有累的那天,懒得找了。”
时念看着手上的紫电,抬头在看江晚吟离开的背影。
“道长,他的意思是,借我戴几天吗。”时念是不明白:“可是,他这是气魏无羡,还是不气。
既然十五年没有回去过一次,换我我娘能打断我的腿了。”
“戴着把,紫电除了能抽夺舍之人,也有稳固魂魄之力。”晓星尘伸手过来时念就让他帮忙戴上了,这伸手间,晓星尘依旧是担心:“你如今手指这般僵硬。”
“已经好很多了。”
时念突然撒娇,确实刚刚到现在这才他们两个人。晓星尘一愣以后,竟抓紧了她的手时反而有点抖,把时念吓得马上起来:“道长,真的没事,我会乖乖躺着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