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时念内涵的南疆石蝎王反应了一下,温客行马上出手又被周子舒躲开了。
“什么快死了。”抓不到周子舒,温客行转头看向时念:“竺娘子,阿絮他。”
“天色不早了,赶路吧。”
周子舒原来还想着这一行人越来越多,这会面对温客行的担心下意识回避,也不在乎这个问题了。
换上马车,蝎王跟韩英骑马,温客行被赶出去驾车,时念在马车里看着装睡的周子舒失笑,就注意到一边一直缩在角落的成岭。
“你害怕了吗。”
“回公主,我并不知该害怕什么。”周子舒他们可以坦然去承认时念说的浮英公主已死,张成岭心中皇权还是一座大山,开口便是尊称。
但,也看的出真的需要一处宣泄般,时念问了,他便开口:“书中正义与恶全然是浑浊分明的,可成岭回想这些落难的日子。
从周叔因船钱答应李伯伯送我到太湖,一路上在与温叔同行。
在三白山庄那几个时辰中,成岭其实想念父亲,亦是想念他们。
如今却告诉成岭,南天窗北毒蝎还有那恶贯满盈的青崖山恶鬼便是你们一行人,明明,你们并非只会杀戮。”
“傻孩子,坏人放下屠刀可立地成佛,你这般纠结不过是因着世间对于好人行恶太过于苛责,没有一本书去好好的引导你罢了。”周子舒听到时念这话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向抬头望着时念的成岭:“旁人我不好去说,因为知全貌,我给你说说十大恶鬼之一的喜丧鬼。
她本是倪光宫少宫主,是倪光宫公主的掌上明珠,当年也与那赵敬定下了婚约,却本该是大喜之日倪光宫满门被屠,以后世人再见罗浮梦,已经是白发朱裙的青崖山恶鬼。
罗姐姐在家中之时,也是拿备受宠爱的独女,更是未来倪光宫宫主,可世人皆说罗浮梦血洗了倪光宫,被定义为十恶不赦,只能躲进青崖山的庇护之下苟活。”
“赵伯伯他。”
“可笑的就是,赵敬这么一个要武功没有武功,要资历也没有为太湖派做过什么的人,却是那一场灭门惨案唯一幸存之人。
没过多久,便与朝廷郡主李瑶结为连理。”时念双膝交叠,一只手随意搭在膝盖上的一个回头,让周子舒竟恍如看到七爷一般,下意识坐直起来引得二人注意:“你干嘛,我说错了。”
“没有。”周子舒不想说自己怎么了,下意识坐好了一些:“天窗曾经倒是知道公主与京中一些卖艺为生的女子方便。”
“是她们又怎么样,你天窗不是赫连翊的爪牙吗,这朝廷之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总不会后宅女子乡野之间那些被负了心的女子也能让他赫连翊不顺眼吧。”时念头一歪,看着周子舒笑了:“我落尘楼都是一些无家可归之人,周首领若实在好奇,落尘楼的女子便是进了青崖山又想出来,却无法弄到身份之人。
去看看就是了。
说来若非我功夫差被罗姐姐婉拒之下才开了些落尘楼,原本离开京城,我身边可没有什么小毒物的,也该是进青崖山做恶鬼的。”
“说来周某一直有疑惑,毒蝎势力占据北方,连朝廷支持的天窗都无法渗透进北方一点,只能能停止与南边。”周子舒说着,眼睛看着时念还带着笑意。
时念这次明白了一点:‘多多多,周子舒是在问我为什么天窗来不到北边,是觉得因为我吗。’
【检测到宿主疑问,确实是因为女主,所以中原以北只有毒蝎势力独大。】
“周首领过奖,如今没有周子舒的天窗,其实大可不必在意这么多。”蝎王的声音传进来,很明显时念的安静被大家以为是不想回答:“天窗没了周首领坐镇,还能不能存在另说。”
周子舒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蝎王这般抬举周某。”
“周首领不必妄自菲薄,也不必在试探,如今你已经离开朝堂,我毒蝎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去招惹你这位刺客祖宗。”当车夫的温客行感觉到目光转头就对少蝎王收回去的目光:“在说周首领身边有这么一群人的存在,我若是周首领,还真不会在担心毒蝎的存在。”
“那蝎王不妨同周某说说,周某身边都是哪些人。”
“周子舒。”时念打断回头掀起车帘就示意蝎王过来一些:“坐着难受,我想骑一会马,你带我。”
“好。”
时念是说走就走,出来马车还行驶伸手拉着蝎王就跳蝎王怀里侧坐着,成岭都好奇的掀起车帘看出来。
“公主。”周子舒抬手就拍了一下成岭,外面时念也回头看过来,成岭这次明白的改口:“竺娘子,周叔刚刚在问温叔对不对,你为何。”
“我打不过你温叔,也打不过你周叔,你蝎儿哥哥也是个还在,成岭乖。”时念笑着说伸手吧成岭的头按回去了:“他们不会要你的命,有什么直接问就是,前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