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浅于是话音一转,说道:“不过,既然这世上有如此神奇的药,就一定能有人配得出来!韩姐姐、东燕王,你们就放心吧,这件事就包在我和师兄身上了!”
她拍拍胸脯,看似很有自信的样子,内心里暗暗忏悔,但愿她真的能够找到根治不孕之症的药,不然给了他们希望,又让他们失望,她的罪孽就大了。
百里流风和韩冰姬对视一眼,齐齐露出惊喜的神色,异口同声问:“真的吗?”
凤浅用力地点头:“真的!我向来说话算话,绝对不会骗你们的!”
韩冰姬喜极而泣,哽咽道:“太好了!”
她扭头,看向百里流风:“流风,我真的还能为你生儿育女,真是太好了!”
她张开双臂,主动抱住了百里流风的脖子,百里流风也紧紧抱住了她,二人喜极而泣。
看着二人相拥而泣的模样,凤浅暗暗偷松了一口气,恰好被对面的轩辕彻逮个正着,方才轩辕彻听毒仙说到百草液的时候,他就开始怀疑了。当初他让凤浅去给慕太傅医治,也是看中了她的药很特殊,但后来证实,凤浅根本拿不出第三瓶百草液来,当时差一点就冻死在了冰窖里,更别提什么百草液可以根治不孕之症的鬼话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凤浅至今还没有治好不孕之症,这也是他一直挂心的事,不过,他倒不是很在乎这一点,一来他们已经有了夜儿,二来他实在不愿意凤浅再受分娩之痛。
凤浅一抬头,就对上了他的眼神,知道他已经识破了她的小心思,怕他道破真相,冲他摇了摇头。
轩辕彻微微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她,她这才放下心来。
官员看到如此场面,不忍心打破,但又不得不打破,清着嗓子说道:“各位,东燕王的表白算是结束了吧,咱们要不要继续后面的表白呢?”
百里流风松开了韩冰姬,牵着她的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然后对着凤浅说道:“凤姑娘,你这个义妹,孤认得真是太值了!冰儿的病,以后还得倚靠你和毒仙大人了!”
凤浅豪气地摆摆手,说道:“不客气!只要你好好地爱护韩姐姐,不要再惹她伤心难过了,其他的事,就交给我和师兄吧!”
百里流风再次感激地点头道:“多谢了!那孤先带冰儿离开了,孤也祝福你,希望你可以找到你的如意郎君!”
说着,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飘向轩辕彻所在的方向,又补了句:“希望那个人不要再步孤的后尘,好好地珍惜你,爱护你!”
说完,他环扫了一圈:“诸位,告辞!”
韩冰姬向来冷酷的容颜上,终于露出一丝羞红,冲凤浅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但凤浅都看懂了,一切都在不言中。
在众人的目送下,二人离开了易水庵,自始自终都手牵着手,没有分开过。
凤浅看着二人的背影,忽的鼻子一酸,露出几分感慨,他们二人虽然历经磨难,但终于还是走在了一起,尽管不知前路会如何,但她相信,只要他们一直相爱,终能克服所有的问题,一直白头到老。
这时,官员提醒道:“那么下面就有请第二位吧!”
凤浅慢慢收回视线,想要走回座位的时候,视线不经意间和轩辕彻相撞,她的心弦被指尖轻轻拨弄了下,虽然很轻很轻,但还是留下了重重的印记。
或许,东燕王说的是对的,应该珍惜眼前人。
可是,只要一想到那日在书房,他用那样决绝的口吻,让她离开,她就心伤酸楚。
不再去看他,她重新走回了座位,等着第二位候选人的“表白”。
第二个候选人走上前来,他一副温文尔雅的着装,长相也算中等以上,像是在心中酝酿了许久,一上来就摆出了一副要念诗的架子,娓娓念道:“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足足念完了十几句诗之后,他终于才停了下来,脸上依然是自我陶醉的表情。
“凤姑娘,你觉得如何?”他期待地问凤浅。
凤浅击了三下掌:“不错不错不错……”
她故意顿了顿,就在对方露出得意神色的时候,她话音一转:“诗都抄得不错!”
对方脸上的神色一僵,露出尴尬。
凤浅说道:“我想听的,是你们真情实意发自内心的话,至于别人写的诗,就还是算了,留着背给你们的教书先生去听吧,下一个!”
很快,第三个上来了,他也是背了一肚子的诗,还没派上用场呢,结果不让背诗了,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没办法,他只能现想了,可是越想越急,脸憋得通红不说,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
凤浅看他一脸着急想词的模样,也挺同情的,便多给了他一点时间,鼓励道:“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想好了再说!”
那人见她如此通情达理,顿时受到了鼓舞,胸膛一挺,直接就脱口而出了:“凤姑娘,俺中意你!俺之前压根不知道女王继承人是啥人,看大家跑过来,俺也跟着跑来了,结果俺到了这里一瞅,额滴个乖乖,凤姑娘居然长滴贼漂亮啊,俺当时就被你给迷住叻!俺……”
“咳咳!”凤浅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万万没想到居然来个讲方言的表白,她立刻挥手打断了他,“打住!打住!”
那人一愣,着急说道:“凤姑娘,俺还没有说完涅!”
“可以了可以了,已经够了!”凤浅道。
那人还是想说:“俺后面还准备了一首情歌还没唱涅!”
说着,他就唱了起来:“山里的妹子哟……”
凤浅一听还有情歌,被他给吓到了,他一起调,她更是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你的心意,俺已经……我已经接收到了,可以了,够了!”
差点就被带偏了,凤浅黑线直掉,不是她歧视方言,其实她很尊重方言,但实在是他这个调调和直白的话语,让她难以招架了,她不得不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