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人见状,面面相觑,这什么情况啊?
一口锅也能这么厉害?
还一手遮天?
你一口破锅就想把天给遮了,你咋不上天呢?
“大家一起上!”其中一人吆喝一声,另外两人对视一眼,便跟着上了。
凤浅回身,看到三人向她冲杀而来,她冷魅的嘴角微微一勾,不退反进,朝着三人方向奋勇地冲杀了过去!
“三百六十度大回旋!”
她手臂一振,将锅飞甩了出去,如意锅在半空中飞旋着,形成了一股灵气的漩涡,龙卷风般疯狂袭去,势不可挡!
砰!砰!砰!
三连击!
无一虚发!
三名面首各自被锅击中,正恍神间,突然背后凉飕飕的,有人靠近,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他们耳边道:“既然你们不仁,就休怪我不义!算你们倒霉,我再补上一锅!”
后脑勺又被重重一击,彻底晕了过去。
其余两人见状,立刻逃窜。
凤浅哪里肯放过他们,扛着锅追赶!
人群中,其他人都在奋力地抢夺纸片,唯有她一人,扛着一口锅,追着人跑!
砰!砰!砰!
凤浅一连干晕三名面首,一锅一个,先前的那名面首刚刚从地上爬起来,又被她一锅砸晕了过去。
终于干掉了这四个牛皮糖,凤浅趁着空隙,扭头看向太平郡主,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她差点气晕过去。
只见别人的纸片,都是绕着他们走,而太平郡主的纸片,则是追着她跑,她摊着双手,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纸片就跟长了眼睛般,自动就跑到她手里来了。
“哈哈,齐了!”
太平郡主欢呼一声,第一个捧着纸片,跑向了裁判。
凤浅看得眼角直抽抽,她的幸运光伞啊——
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浅浅,发什么呆呢?”
凤浅回头一看,见轩辕彻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边,手里抓了大把的纸片,将它们统统塞入她的手里:“你先拼诗,孤再去抢些来!”
他所谓的抢,是真的字面上的抢,而且专门抢那些拿到纸片多的人!
袍袖随意一挥,纸片便到了手中,轻而易举,这便是实力的差距!
被抢纸片的人,十分恼怒,欲反击夺回,结果被他一掌就打了回去,吓得他们只能自认倒霉,再也不敢来招惹这位煞神了!
三两下的工夫,轩辕彻手里又多了大把的纸片,统统上缴给她!
凤浅看得目瞪口呆,真是太霸气,太帅了!
凤浅连忙拿着纸片,来到裁判席附近,蹲在地上,开始拼诗……
在现代,关于喝酒的诗,她也背过不少,比如王维的《送元二使安西》:“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杜甫的《闻官军收河南河北》:“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白居易的《琵琶行》:“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等等。
只是,这个时代和酒相关的诗句到底有哪些,她就不清楚了,怪只怪以前的王后太不学无术了,她的记忆中根本提取不出任何诗句了。
这可怎么办?
已经第一个过关的太平郡主,气呼呼地冲了过来:“凤浅,你太卑鄙了!你居然出手伤我的人?”
她刚刚已经发现了她的四个面首,看到他们一个个倒在地上昏迷,她又是心疼,又是气恼。
她转头对裁判道:“裁判,她在比试过程中出手伤人,这算不算犯规?”
裁判迟疑,为难地看向一旁的侯掌柜,侯掌柜沉声说道:“按照云雀酒庄的规矩,入了我云雀酒庄,任何人不得私斗,否则立刻驱赶出酒庄……”
太平郡主闻言,立刻喜上眉梢,但侯掌柜接下来的一句话,又将她打回了原型。
“但如果是在比试当中,难免会有摩擦,不算在私斗的范围之内。”
太平郡主差点气歪了鼻子:“你们云雀酒庄什么破规矩啊?分明就是有意包庇她!”
侯掌柜冷着脸道:“郡主若是不满意,可以自行离开,云雀酒庄绝不勉强!”
居然一点面子也不给?
太平郡主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但最终她还是忍住了,既然你说比试当中的摩擦不算在私斗范围之内是吧,好,那就别怪本郡主大开杀戒了!
她的心念刚起,侯掌柜毫无感情色彩的声音又传递了过来:“郡主已经过关,不得再参与到比试当中,否则就有私斗的嫌疑!”
太平郡主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义愤填膺地瞪向侯掌柜:“你是存心的吧?是专门来和本郡主作对的吗?”
侯掌柜没有再理会她,继续眼观鼻鼻观心。
凤浅在旁一听,乐了,冲太平郡主笑道:“郡主,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揍我?可惜啊,你要是揍我的话,很有可能会被赶出酒庄哦!”
太平郡主看她一脸挑衅的模样,气得直跺脚:“你给本郡主等着,本郡主定会找着机会,痛揍你一顿,让你再也笑不出来!”
“谁揍谁,还不一定呢!”凤浅勾唇一笑,不再理会她,继续拼诗。
没多久,司空圣杰过来了,又给了她一堆纸片,见她一愁莫展,便蹲了下来:“怎么?拼不出来吗?”
凤浅尴尬地笑:“如果我说,我不会背诗,你会不会鄙视我?”
司空圣杰一愣,旋即放声大笑了起来:“我差点忘了,你可是传说中胸大无脑的北燕国王后,不会背诗很正常!”
凤浅满头黑线,没好气地瞪他:“你再笑,信不信我抹你一身泥?”
司空圣杰憋着笑,从她手里拿过纸片:“我来帮你吧!”
没多久,他就拼出了一句诗,交给凤浅:“你先拿它去评定吧!”
凤浅仔细一看,不由念道:“水调数声持酒听,午醉醒来愁未醒。咦?这不是张先的《天仙子》吗?”
原来他们这里的诗句,跟现代也没有太大差别嘛!
司空圣杰摇了摇头:“这是木青道人的诗句,木青道人不但是位出色的灵厨,更是一位诗人!”
“木青道人?”凤浅有些晕乎,这明明就是宋朝诗人张先的《天仙子》,怎么就成木青道人的诗句了?
不过管它呢,反正她已经有一句诗了,先去判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