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张玄是个大骗子
然后，那瘦高个似乎忘了，为啥而来？只与那高个警察，打了招呼，便带着一群人，直接走了！
看得雨儿，直瞪眼！
喂，连个礼节都没有，就那么走了？
我连欠你们钱的人，姓啥叫啥都不知道。你们在哪报的案，也不知道！
咋帮你们？
算了，到时问问王队吧。对了，这不是有两现成的嘛！
雨儿将那些人的情况，与俩警察一提，那小个警察直摇头。“不会呀，这院子主人，在云滇市买了新房，这里一直空着。”
说完，又想起什么，补充道：“想起来了，两年前，有个包工头租住过。”
事情明了了，这里，确实住过包工头，但房子不是那人的！
现在，雨儿只想知道，那包工头到底在哪里！既然答应人家了，怎么也得想办法，要回工钱！
几人正聊着，突然，高个警察接了个电话，然后，一脸尴尬地看向雨儿。
雨儿一见，嗯？那是什么表情？咋要哭呢？
原来，电话是王队打来的。
电话的内容是：一群老太太，到派出所报案，说有仨人诈骗钱财！因为她们付了钱，卖美颜丹的小神医跑了！
高个警察哭笑不得！这闹得哪出？
雨儿一听，一拍脑门：忘了！昨日傍晚，光顾着搬家了，忘记人家是在宾馆交易的。
……
富宁小城，派出所附近宾馆。
一大早，便有十几个老太太，兴高采烈地赶来。
昨晚，除了那个李老太，其他人，都是一晚上也没睡好。
李老太一回到家，便翻出电话本，挨个地打电话，反正，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打了个遍。
最后，约了几个她曾心仪，没追到手的单身老头，到富宁广场转转。那几个老头没啥事，也就去了。
结果见面后，一个个春心荡漾，都被她给甩在现场，独自一人，哼着小曲回家了。
然后，又非要和女儿视频，弄得女儿非要回来，也要找小神医买美颜丹，听说就是今天的火车。
其他几个，那是一个坐卧不宁，一会儿看看表，一会儿照照镜子，弄得老伴净瞎琢磨，这老太太，不会外面有人了吧？
于是，昨天交了钱那几位，一大早便到了宾馆。
也不好意思，敲人家房门，几人便坐在外面的台阶上聊天。
等的功夫，陆陆续续，又来了十几个人。都是见了李老太后，迫不及待赶来的。
一个个心想，看看人家李老太，都六七十了，咋看上去就成了二三十了呢？
还真是拼脸的时代，为了脸，只能拼掉荷包了。于是，都跑到自助柜员机取钱，人多？排队等！
等到七点边上，觉得差不多了，可以敲门了，十几人一窝蜂似的，挤在了客房走廊。
服务员一见，这是干嘛？未反应过来，就听见有人，扯着嗓子喊：“小神医，开门啦！”
嗯？咋不给开门呢？使劲敲！
咋还没动静？不会耳聋吧？用脚踢门！
服务员一见，不干了，忙跑过去：“喂喂喂，你们干嘛呢？搞破坏呀？”
赵老太等人，瞥了服务员一眼：哼！别看你年轻，等我吃药了，就你那长相，不经看！
“昨天傍晚，客人就退房了，里面没人，你们找谁呀？”
服务员没好气道。
赵老太等几名交过钱的，一听就急了。
退房了？我都交钱了，咋能走了呢？
于是，电话打到王老太那儿，结果王老太出门了，手机也没带，联系不上。
再打李老太，在广场跳舞呢！等着伴舞的太多，还得跳会儿！
这一下，把这些老太太们，真的急坏了！
一商量，算了，赶紧报案吧！
于是，都跑到了富宁派出所。
……
富宁小城，派出所院内。
一群老太太，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如同痛诉地主老财压榨一般，向值班民警，控诉那个小神医，骗钱跑了！
“你们派出所，必须要帮我们，把那小骗子抓住！然后，再让他，赔偿我们每人一颗美颜丹！”
派出所还没有上班，值班民警一听，群体事件呀？赶紧给带班领导报告。
这下可好，电话打到市局，主管诈骗的李副局长处，正好王队正在，和李副局长说事！
王队一听，气乐了！
这整得哪出！那仨人是退房不错，可人家只是挪了个地，跟骗钱跑路有啥关系？
而且，还他妈是我给办的！
于是，打电话给高个警察，让他带着小神医，来派出所一趟。
从山边独院，到富宁小城派出所，大概十来里路。
高个警察开着车，一路风驰电掣，几分钟便到了派出所。毕竟是早上，路上行人不多。
一燃没来，留在独院修炼，也用不着他来。他已经想好了，以后若无别的事，他只呆在这里。
要知道，假山里，可还有个世外桃园！
雨儿搂着张玄，坐在车里想像，见到那群老太太后，会是怎样的情形？
到了派了所，还没下车，便见到院中，站了一堆老太太，个个神情激愤。看得雨儿直拍胸口！
这时，又一辆警车窜进了院子，吱得一声停下，便见那王队从车上跳下。
“我说，你们年纪老大一把了，一大早来闹事，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王队也不客气，刚跳下车，便扯起嗓门吼了起来。
“人家小神医，我昨天晚上给换了住处，到你们嘴里可好，成了骗子，携款逃跑了？还要举报人家？
你们也不想想，人家那么大本事，看得起你们那点钱？
以后长点脑子，求求你们别瞎造谣了，请一个神医不容易，别让你们气跑了！”
赵老太几个一听，也不干了。
“哎，我说小王呀，好歹我们跟你妈妈是姐妹，你说话要客气点的。你没出钱当然不急，我们可是押了现钱的！”
雨儿在车上听到了，直觉得这王队，真心不错！能够设身处地，为她仨考虑！
见几人吵得更热闹了，赶紧开门下去。
赵老太一见，这不是小神医嘛，既然不是携款逃跑，赶紧把美颜丹给我们吧！
于是，也都不与王队吵了，围着张玄雨儿，伸手要丹！
“昨天给了钱的，排好队。”见雨儿与张玄到了，王队迅速变成了秩序维护员。
“昨天收了六位大姐姐的，一人一颗，拿好了！”雨儿不气不恼，嘴里还是那么甜！听得老太太们，一点脾气也没了。
发完六人后，赵老太们却不离开，一个劲想拉张玄的手。
“小神医，昨天钱带得不多，只要了一颗。你看我闺女也想要一颗，我多出点钱，你再给我一颗呗？”
张玄听说多出钱，本来点头，突然想到得姐姐同意，便看向雨儿。
雨儿冲他直摇头。这里这么多人，说好一颗就一颗，要开了头给两颗，非得乱了套，打起来不可！
张玄见姐姐摇头，也冲那群老太太摇头。六人一看不行，算了，赶紧回家服用去。
昨天她们见了，服用后，会出很多黑泥，这大庭广众之下，不太方便，反正效果昨天见到了。
六人走后，余下的近十人，眼巴巴地看着雨儿与张玄。
“这位美女，小神医，我们昨天晚上才知道消息，今天一早就赶来了，你们看，能不能也卖给我们一颗？”
雨儿知张玄昨晚炼制了多少，想了想，现场人不多，一人一颗足够，也就同意了，只是一手交钱，一手交丹！
那近十人见雨儿同意了，很是激动，赶紧交钱领丹！
眼见只剩最后一人了，雨儿松了口气，张玄也两眼放光，这下可是挣了不少！
“小神医，等等我们，我们也要！”
突然，院外传来喊声，雨儿回头一看，差点妈呀一声！
富宁小城，派出所院内。
雨儿一见院外，黑压压一群人，朝着她这个方向跑了过来。
别看年纪大了，一个个，如同百米冲刺。
大略看一下，便知那人数，肯定不止二三十。
不行！撤！
雨儿刚想上车，让王队送她，与张玄回去。可还是晚了一步。派出所大门，被拦住了！
这次可好，老太太不多，老头一大片！
想必都是那李老太几人传的！这些老头，也够拼的，年轻时没享受够，为了追个变年轻的老太太，也舍得下血本了！？
雨儿跟王队商量了一下，总共还有二十来颗，人手一颗，肯定不行了。
“摇号！”王队突然想出一个好办法。
于是让一个民警，找来笔与纸，准备了五十张条，只有二十张上面写有“一颗”两字，其余全写上“无”。
“不是不卖给你们，只有二十颗了，这样，如果大家同意，就排队抽号，抽中“一颗”的，买一颗，抽中无的，自觉让开，行不？”
一听只有二十颗，且全部卖出，也都举手表示同意！
来的人排队抽。抽中的哈哈大笑！没抽中的，急得乱转！
既然不用考虑，给谁不给谁，全凭纸条交钱领丹，进程非常顺利，不到半小时，全部卖完！
“小神医，再炼一些吧！我们都想要！”没抽中的，见现场清净了，赶紧招呼。
雨儿想了想，答应大家，再炼二十颗。改天再来。
于是，人群慢慢散去，只留有几个精明人，挤到雨儿身边要电话号码。
电话号码？没有！
有与王队熟悉的，直接绕开雨儿，请王队帮忙，弄得王队一阵尴尬！好像，我还没有那么大面子吧？我都没有呢！
其实，雨儿很聪明，之前二十余颗，买了二十颗，还给王队留了几颗！
她考虑，在人家地面上，靠着人家帮忙，怎么也得感谢下！
于是，当人走完后，悄悄塞给了王队两颗，弄得王队很感动！那可都是钱啊，这要拿出去卖，几万块是没有问题的。
……
美颜丹的事，告一段落。
雨儿想起上午发生的事，便向王队提出，能不能查一下，那个包工头的信息。
王队一听，立即笑道，这事，他还真的知道。
那包工头在哪里不清楚，但他老家在哪里，他清楚。
从王队口中，雨儿得知，那包工头叫汪恩，两年前，好像跟媳妇离婚了，带着个小女孩。老家还有一个老母亲，八十多岁，一个人生活。
至于他老家地址，王队给说了一下，朝西直行，也就百十里路，有一座大山叫靠山，山里有个叫靠山庄的村子，交通极其不便！
怕她记不住，将地址另写在一张纸条上。雨儿不识字，也是怕忘了，便收进了戒指。
俩人又聊了些其他杂事，王队便安排高个警察，把雨儿与张玄，又送回了山边独院。
“师兄，我想带着玄儿，去那个靠山村看一下。”
回到屋内后，雨儿跟一燃，沟通了一下。
一燃见时间还早，想着百十公里内，来回也只一个时辰而已，便叮嘱张玄几句，让她俩路上小心。
雨儿与张玄，自院中便隐了身形，腾空而起，朝着王队描述的方位，疾驰而去。
这是一段美丽的行程，两人虽在空中飞行，那地面上的一景一物，清晰可见，历历在目！
连绵的大山，如同起伏的波浪，不断地涌向远方。
每一座山，都是那么地绚烂，绿的树、黄的叶、红的土、多彩的花，还有那蓝天、白云，倒影的湖泊，仿佛一幅展开的油画。
“姐姐，你看那小汽车！好好玩！”张玄看到，原来自己坐过的小汽车，从空中看，如同一个个移动的甲克虫！
阳光明媚，远处连接山水之间，还有一道彩虹飞架，七彩缤纷，于那空气中晃动，远远望去如同人间仙境。
“真美！”雨儿由衷赞道。若非身临其境，飞到空中，还真不敢相信，这片土地，如此迤逦神奇。
一道道山脊，一汪汪湖泊，一片片竹林，相继从雨儿与张玄的眼前闪过，飞速扔到了身后。
转瞬，便到了靠山，那里，鲜有了汽车与楼房。
一处处的竹楼，与那富宁小城，精美的小楼，形成了明显反差。渐渐地，连那宽阔的道路，也变成了寻常大路。再往前，便只有狭窄的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