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服务不好还不让人说了?
林稚可不会这么惯着少女,他双手抱胸一脸高傲的对着少女喊道,“让你们老板出来评评理,小爷我就不信这里就没个明事理的。”
粉衣少女气愤的‘哼’了一声,明显就没有将林稚放下眼里,也没有了方才的好态度,直接开始赶人道,“老板岂是你说见就见了,要是想快活你就进来找姑娘,要是不想就赶紧滚人。”
林稚也被粉衣少女这样的态度惹起火气来了,他脸色微沉的还想要张嘴争执一番,只不过身边的戴漠寒一把拉住了他,宽阔的身形一下子挡在了林稚的面前。
他的眼眸是浓郁的金色,周身环绕着青色的灵力,一股属于强者的威压直直的向着粉衣少女。
粉衣少女修为不高且何曾被人这般为难过,她双膝跪在了地上,一双好看的眼眸全部都盈满了眼泪。
门口突然出现高阶的强者,花红楼里面有所感应的兽人都纷纷探出了脑袋四处张望着。
一来看看强者,二来则是看看哪个不长眼的在花红楼闹事。
听说这花红楼是由族长夫人注资开办的,后台就是族长夫人,虎族族长虽然说明面上没有参与,但是背地里的事情谁知道,所以这些年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人这么不长眼的过来闹事。
虽然现在族长已经死了,但是族长夫人还是担着一个名称,在还没有新的族长继任之前,这里还是风平浪静的。
才听说族长暴毙,尸身还没有下葬就有人来花红楼闹事了?
刺激!
姑娘们也无心伺候了,伸着脖子也去凑着去看热闹。
一时间楼里面的歌舞夜也停了,窗口和门口处都挤满了好事的男男女女。
林稚不过是因为粉衣少女的态度不好想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罢了,这会儿看着她跪在地上哭得脸上的妆容全部花了,觉得差不多了,又连忙在身后扯了扯戴漠寒的衣服。
戴漠寒收回了灵力,眼神都不给地上的少女分一个,后退了两步站在了林稚的身后。
戴漠寒的意思很明显,他就是林稚的后台。
有了撑腰的人,林稚腰杆都挺得直直的,脸上带着几分小得意说道,“你说说你服不服。”
粉衣少女含着眼泪,无声的点了点头。
看着跪在地上垂泪的少女,林稚觉得自己就算是争吵赢了心里也不太痛快,他转身对着戴漠寒摆摆手道,“算了,没意思,咱们走吧。”
这一番争吵彻底失了林稚对花红楼的好奇。
戴漠寒自然是巴不得林稚快点离开的,立马点了点头,伸手就去牵着林稚的小手打算离开。
楼上楼下围观的群众都纷纷沉默了。
他们都浪费时间凑过来看热闹了,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就结束了?
这……这也太敷衍了吧。
只不过看着戴漠寒一副不太好惹的样子,众人也都不敢哼上半句不满。
眼看的戴漠寒和林稚就要离开了,原本地上跪着的柔弱少女脸色突然变得狰狞,她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一把漆黑的匕首,身形快速的上前就要刺向林稚的后背。
少女的速度明显是加持了灵力,不过眨眼的瞬间,刀尖就已经对准了林稚的后背。
戴漠寒反应过来的时候,黑色的刀尖几乎是要刺破林稚的衣服了。
他瞳孔微缩,下意识的大手一伸,一把握住了那把锋利的匕首。
一切发生不过是在电光火石之间,林稚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转身便被戴漠寒拉近了他的怀里了。
“别看。”戴漠寒低声说道,“一切有我。”
在林稚的身后,戴漠寒紧紧地握住了那把黑色的匕首,即便是鲜血流满了手他也毫不在意。
他一手搂住林稚,一手握住匕首,一双金色眼眸带着无尽的杀意,看向面前站着的少女。
粉衣少女一别方才的娇俏灵动,一双眼睛空洞无神,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样站着,呆呆的看着戴漠寒和林稚。
“第一步完成了……”少女突然咧开嘴笑着,笑容诡异又恐怖。
然后她双手一下一下的举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耳朵旁边,一用力竟是直接将自己的脑袋扭下来了。
围观的兽人都发出惊呼声,甚至还有些胆小的少女发出尖叫声。
他们从未见过有人会这么的残忍的,自己把自己杀了。
戴漠寒的金眸闪过一丝疑惑,他半眯着眼看着地上的女尸,慢慢的松开了手,任由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上。
手中的伤口深可见骨,也不知道那黑色的匕首上面涂了什么,除了刚开始匕首划破手掌的时候流出的鲜血是红色的之外,之后的血液甚至是手掌上的伤口都呈现一种紫黑色。
戴漠寒看着自己手掌上的伤口,皱着眉头沉思着。
林稚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身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并不代表他没有闻到刺鼻的血腥味,甚至也听见了后面的人发出的惊呼声。
林稚实在是没有忍住了,悄悄的在戴漠寒的怀里转过身。
首先映入眼里的是戴漠寒伤势恐怖的手掌,林稚没有想到戴漠寒还会受伤,他想要伸手又怕自己不小心会碰到戴漠寒的伤口,只能焦急的说道,“你怎么伤的这么重?痛不痛?”
看着几乎是要将半只手掌切断的伤口,林稚又是心疼又是害怕的,眼角微微发红,连声音都带着鼻音。
戴漠寒回过神来,想将自己受伤的手掌藏起来,只不过他一动就惹来林稚的泪眼,顿时只能无奈的僵硬住了。
“不痛的……”看着为自己心疼的林稚,戴漠寒心里微微发痒,却是觉得很开心。
“你这伤口这么深怎么可能不痛,走,我带你回去上药。”
这么深这么长的伤口,林稚手上也没有药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能走到戴漠寒没有受伤的那一边将他搀扶住了。
不过是手掌被划破了,戴漠寒觉得自己也没有这么脆弱,但是他还是享受林稚给自己的特别照顾,半是虚弱半是享受的任由林稚搀扶。
花红楼的围观群众就这么目送他们两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