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还在散发出无尽血光的神珠,苏衍呢喃一句,语气也说不上感叹还是欣喜,只伸手一点,顿时时间长河中,再起变故,有无数利剑化作游鱼,在长河中密密麻麻,沿着冲刷,撕咬斩杀向砥砺其中的血晶灵智!
这长河,这时空,都是他的意志体现,既然明明身处他打造的时空中,区区一个残缺的血晶,难道还想翻天不成?!
无声的凄厉惨叫,透过无尽的时空更加传来,随着苏衍意志的绞杀,血晶灵智所遭受的攻击与酷刑更加强烈,终于开始不甘的收缩,后退,但最终依然翻不起什么风浪,在经历数日,实则是无尽时光的冲刷下,最终灰飞烟灭,消失的无影无踪。
“终于泯灭了吗?”
苏衍轻喃,暂且收回了无尽时空的束缚,开始细细探查这颗已经消散了灵智的血晶,
而令人欣喜的是,或许是血晶中孕育的神性太强,那血晶中的灵智虽然已经泯灭,但整颗血晶的暴虐与疯狂之意,却没有丝毫减弱,甚至因最后灵智的不甘,疯狂爆发,其中的负面恶意简直浓厚到了极限。
“这样的核心,才能铸就最强的杀伐兵器!”
苏衍满意的嘴角一勾,眸光明亮,继续操纵神火,尝试着开始将血晶与神珠躯壳相融。
这一步是极为困难的,但苏衍耗费了半月左右的时间,终于从极为微观本质的层面上,完美解决了这个问题,使两者的本源合一,本性相同。
无尽血光夹杂着银丝,带着充满压迫的暴虐与疯狂杀戮之意,隐隐震撼虚空,苏衍最后神诀一引,四劫变衍神珠,成!
直接位列顶级的神器,在出生时便大道有感,神光浩荡直冲天际,风云四动,引来无边血红之云,使整个阴后圣朝都仿佛弥漫着一层杀伐气息,引动内心深处的疯狂暴虐。
“这是……敌袭还是有圣朝强者在练法?”
许多负责在阴后圣朝界域巡守的将领顿时开始警戒,面露惊容与警惕,那空中弥漫的杀伐与疯狂,实在是太震撼了!
“无事,是朕在炼制新的神宝,偶然气息外露而已,各地将领继续巡守。”
就在这时,苏衍的声音从虚空传来,遍及整个阴后圣朝界域,让那些警戒的将领微微松了一口气,同时目中更加敬仰崇拜。
“原来是陛下在炼宝,不愧是圣帝陛下,真强大啊,仅仅是一件神器,逸散的气息便如此恐怖,无法抵抗……”
炼器室中,苏衍收敛了四劫变衍神珠成就至宝时的气息,将它握在手中缓缓转动把握,目光随之审视,也渐渐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嗯,不错,不仅融合了神皇至宝与血晶,品质达到了神器极致,因为血晶算是生灵材质的特殊性,这枚珠子,也还有近乎无限的成长能力,它完美继承了血晶的吞噬,只要用它弑敌,就可以自动吞噬敌方的血肉与神魂精华,提高自己的神性与本源。”
说完,苏衍目中流露一丝疯狂与期待。
“这种吞噬,也同样近乎没有上限,很难想象,要是可以吞噬一个至尊的话,那么四劫变衍神珠……可以提升到何种地步!”
当然,以目前苏衍的实力,想要杀死一位至尊自然是不可能,这种期待,也只能留待以后,现在只是想想。
苏衍手拿着神珠,目光望向远处,正是重圣真宗的方向,这时候眼中终于多了一丝跃跃欲试和兴奋。
“那么,不知你们手段,已经准备好了吗?作为我神器登场的第一战,我可以很期待,你们不要太废物!”
说罢,苏衍直接身形一闪而逝,向着重圣真宗所在的界域,急速跨界而行!
他之所以没理会那两个上界神皇的暗中手段与小动作,就是因为当时想要忙于炼器,现在神器既然已经制出,自然也该见见杀伐与鲜血了!
重圣真宗。
历经许多时日的神光元灭回极阵,也终于布置完成,此刻从上空看,便能看到一幅极具恐怖和颤栗色彩的深渊图,侵染着整个重圣真宗界域,莫名诡异又深邃,但在整个大阵完成后,这副深渊图也在快速隐去,很快就仿佛藏匿于无形中,消失不见。
“云池,这阵法真能对付苏衍吗,不知为何,我总感觉隐隐有些不对,还有这神阵你从哪里学的,为什么我感觉并不像我千机神宗所传?”
云池与万执神皇二人,在深渊图隐去后,站立虚空俯瞰着整个界域,其中万执神色透着莫名担忧。
云池神皇见此一笑,语气中蕴含着淡淡不屑道。
“万执你多虑了,区区苏衍,一个下界神侯,莫非你真就被他三招打死千机的事吓破了胆子?好,我们就算承认这事是真的,可他也一定是有什么特殊手段,依靠这大阵庇护,取胜不能,难道还不可以轻松脱战返回上界?”
“所以你就安心吧,等苏衍前来,此战必然无忧!至于这神阵,你说对了,它虽然是我从千机神宗的传承神殿里找到,但好像还真不是我千机神宗所有,像是来自某个未知界域。”
说完,云池神皇揉了揉下巴,盯着隐去的神阵,似被万执神皇勾起,陷入了某些回忆。
“这神阵真的是战力不俗,所以才被我千机神宗收藏殿内,可学习的手段和方式,都大异于长生神域的传承,导致学起来其实颇为晦涩,少有人习,我也是机缘巧合,才莫名学会这阵法的。”
“并且那时候,我好像还隐隐感受到了虚空中有一个特殊地标,当时想离开长生神域前往探索来着,只可惜因为诸多事情,最终导致拖延了很长时间没去,地标也自动模糊了,现在想也想不起来,所以这阵法背后,应该还关联着很多东西!”
云池神皇说完,又有些感叹,他总觉得当时算一桩机缘,只可惜错过了。
“那或许……”
万执神皇闻言动了动嘴,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忽然感到虚空一阵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