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直只好尴尬一笑，然后故作镇定提醒主子，“天色不早了，明日有得忙，殿下和王妃早些回去歇息。”
莫如尘伸手揉了揉睛明穴，这煞风景的家伙！
想想也对，明日祈愿日，不知还有什么事情等着他们。
“轻轻，咱们回去吧。”
“嗯。”
二人在月光下往回走着，楼轻羽想起先前的问题，“那个悔安大师……”
知道她脑子转得快，有些事情肯定逃不过她的眼睛，莫如尘眸子顿了顿，那件事情他也不是很肯定。
看样子很为难，楼轻羽当即表明态度，“不方便说的话就别说。”
八卦虽然是女人的天性，但她的出发点绝不是因为八卦，而是其中也许会牵涉到莫如尘。
威胁到他的人或者事情她都想了解，并且都要解决。
在她面前，莫如尘倒也不是觉得为难，只是有时间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不是不方便，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毕竟都是些陈年往事，此事又涉及宫中辛秘皇家颜面，他也不算亲身经历者，也只是捕风捉影的知道些。
“我父亲原本还有一位嫡亲兄长，是当时的皇长子。”
楼轻羽敏锐的神经末梢似乎联想到某种关联，小声试探道，“是……那位悔安大师？”
虽然心中已有八九成的把握，但还是想确定一下。
莫如尘面无表情的继续走着，“我猜测。”
同源同血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面相至少也能有个六七分像。
猜测？楼轻羽不是很明白，“你不认识自己的大伯？”
“没见过。”莫如尘声音很低，却听不出任何情绪，“听说他早我出生之前就已经身染顽疾薨逝了。”
“哦。”楼轻羽行为性的点点头，“啊？！”
再琢磨一下，不对啊，刚才不是还猜测悔安是他大伯么？
看着她疑惑的表情，莫如尘嘴角微动，“宫中曾秘传，皇长子因行了大逆不道的事，内心自责不已，故放弃皇室身份和皇位，化为平民行善赎罪。”
楼轻羽心想：那你这位大伯还算有格局嘛！
不过她比较感兴趣的是，“那你那位大伯到底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不是八卦，纯属人类的好奇心作祟。
莫如尘冷峻的眼底闪过一抹难以形容的神态，像是想到什么与他无关，又令他不屑的事情。
“乱伦。”
两个字云淡风轻的从他口中吐出，仿佛轻得像一缕青烟，又重得让人难以消化。
楼轻羽脑中千丝万缕，她迅速从中理清头绪，然后再将所有线索结合起来。
她好像吃到了惊天大瓜……
为什么孟文帝无意立大皇子为太子，并且对大皇子有一种复杂的情绪。
为什么大皇子与其他几位皇子总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他懦弱却又有极大的野心。
为什么太上皇至今与孟文帝暗自较劲，且一直暗中拥护大皇子。
长子在家中的地位通常深深不可侵犯，况且他们还出身皇室。
立长不立幼的祖宗法则在太上皇心中根深蒂固，恐怕在他心中认为自己的长子会落得如此下场一切缘由皆是因为当今皇帝。
这样想想，似乎很多疑问都能想通，很多谜团都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