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恒刚要开口时,太上皇又发话了,“就算此人的死与楼小姐无关,但也不能将所有罪名都推到大皇子身上!兴许那刘三的母亲是敌国奸细,受人指使故意陷害我大孟皇子!”
啥?!敌国奸细?这是什么烂借口?
楼轻羽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只能说一句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
说一个半瞎的老妇人是敌国奸细,也不知是那所谓的敌国傻呢?还是敌国觉得他们大孟朝傻?
“依太上皇所言,臣女在太上皇眼中,恐怕也有‘祸害’六皇子的嫌疑!凡事都要讲求真凭实据,若人人都按自己的喜好来定论的话,还要理法做什么?这天下岂不乱套了!”
话说得句句在理,大臣们纷纷点头,孟文帝严肃的脸上闪过一丝快意。
刘三的母亲本来就满心悲痛,还险些被污蔑成敌国奸细,还好六王妃深明大义出言相帮,不然恐怕今日不光不能替儿子讨回公道,还得搭上自己这条老命。
她哭道,“老婆子我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但是六王妃是真心帮我们,我儿在世时就常说六王妃是在世活菩萨,救苦救难。我相信她绝对不会是杀死我儿子的人!”
接着翻了好几层衣襟,从胸口最里面的衣服夹层里拿出一个沾满了血迹的布条,“皇上,民妇有证据!”
她将手中的血布条举在头顶之上,莫如恒看见那东西双手不自觉的开始捏拳头,汗水布满整个手掌。
太监将那染血的布条呈上,孟文帝一看,布条上用血写着,“大皇子杀我”,从那几个歪歪扭扭的字来看,写字的人一定猜到自己绝无生还的希望,可见当时有多艰难,多绝望。
“你还有什么话说!”孟文帝将血书狠狠甩在莫如恒脸上,“想不到你竟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
莫如恒本能的否认,“父皇,儿臣没有,儿臣冤枉!那东西肯定是假的!”
“哼!血书在此,你还想抵赖!你简直冥顽不灵!”孟文帝对这个儿子简直失望透顶,“来人!将大皇子……”
“启禀皇上!”孟文帝话说到一半,忽然又有一名禁卫军匆匆而来,在方卓耳边说了几句话,方卓的脸色又变了,他赶紧上奏。
“皇上,有人投案自首了!”
听到这个消息,莫如恒的心顿了一下,他本来以为这一次自己要栽了。
脑子转了一圈后,他再一次将目光投向远处,太上皇神情中带着一丝怒气,但看得出他很镇定。
这下,莫如恒松了一口气。
不出片刻,禁卫军便押着一名身穿深褐色衣服的男人到了宣明殿。
“启禀皇上,此人声称刘三是他毒杀的。”方卓揪着那人的衣服,眼中充满怀疑。
孟文帝微眯着眼,“你如何证明人是你杀的?”
那人看着地上的血书道,“那血书的布就是从我这身衣服上撕下来的。”
方卓将东西捡起来,与他身上的衣服仔细比对,无论从颜色、布料还是撕烂的接口都对得上。
莫如恒冷着眸子,照着那人的胸口就是狠狠一脚,“好你个自作主张东西,竟敢背着本王做出此等荒谬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