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尘感觉体内一阵燥热，刺痛感从脚踝慢慢扩大，可他没有出声，此刻他心中有一件事情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娘亲！娘亲……”
“夫人……！你们会遭报应的！！！”
舒氏父女亲眼看见亲人在自己面前死去，悲痛万分，吃了莫如尘的心都有，但此刻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舒严红着眼紧咬着后槽牙，额头和手背上的青筋几乎要爆了。
莫如尘忍着脚上的刺痛，眼色黯然。
“报应？这就是你们的报应！！！快说你们是怎么将我母妃害死的！”提到母亲，一股伤感之色涌上心头，这句话几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量。
竟然还有脸在他面前提报应？
他的母亲静妃又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要让她承受这些？
“文静？”舒严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脸上浮现出阴笑，“她不过是一个固执的绊脚石，什么玄女？什么拯救苍生？她为什么不愿意拯救我天火族？”
“这都是她自找的！”这冷漠而无视的话戳中了莫如尘的心。
他母亲的一条命在舒严眼中就那样不值一提？
他凭什么说得那样云淡风轻！
“你给闭嘴！！！”一股强大的掌风朝舒严扑去。
“啪！”莫如尘修长白皙的手指在他脸上狠狠的扇了一下，舒严仿佛看见了火花。
口中顿生一股咸腥味，他忽然大笑几声，朝地上吐了一大口鲜血。
那一滩浓浓的血水里似乎还有几颗染血的牙齿。
而莫如尘眼神狠戾，呼吸急促，双手冰冷微微发抖。
他不允许任何人轻视自己的母亲，绝对不可以！
楼轻羽握住莫如尘的手，给了他一些温暖，她理解他的失控。
试问又有谁能够容忍别人来轻视自己的母亲，况且这个人还有可能直接或者间接的害死了自己的母亲。
站在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她认为莫如尘不再适合跟舒严“对话”。
甚至现场的人都不适合，只有她能够冷静理性的处理这件事情。
因为在场的人多多少少都跟文静有过直接的接触，他们之间是有一定的感情基础的。
而自己是唯一一个跟文静算得上是“素不相识”的人。
她将莫如尘拉到自己身后，并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再转过头，对舒严已经换上了凛冽的眼色。
“说说吧！你是如何将六皇子的生母静妃害死的？”
舒严身后肯定还有一个“黑手”，不然他身在青玄山又怎么能将手伸到远在西京城的皇宫之内，将皇帝的一个宠妃置之死地！
她猜测，静妃身上的“九玄天书”可能是舒严最终的目的，但那个在暗中人又是为了什么跟他联手害死静妃？
最重要的是，那个人究竟是谁？
三皇子？四皇子？太后？
不得不说，这些人都有很大的嫌疑！
“想知道文静是怎么死的？”舒严再次冷笑，“我死都不会告诉你们！”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眼前只有死路一条，说与不说结果都一样。
所以，他偏不让这些人如愿！
“也行！”楼轻羽对破风使了个眼神，“那就把他女儿杀了吧！”那口气就像杀只鸡一样无所谓。
“别！……”舒严心都停了一拍，女儿可是他的心头肉。
“怎么样？说还是不说？”
“堂堂六皇子竟然使出这种卑鄙得瑟手段！你们也不见得高尚！”
“我想你搞错了！是我要杀你女儿，要说卑鄙也是我，跟六皇子无关的！”
这不光是卑鄙，多少还有点耍赖皮的嫌疑……
“你……”
“别废话！不说是吧？破风……”
“说！我说！！！”舒严虽然心中不甘，但为了女儿，没办法。
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把这个女子捶成肉饼！
“真正杀死文静的人是……”
舒严忽然口吐鲜血，全身爆裂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