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带着院子里几个丫鬟,前呼后拥的来到厨房。
“费婆子,快出来!我们姨娘有事要问你!”
黄氏的贴身丫鬟春喜站在外面,扯着嗓子对厨房喊。
片刻,只见一名身穿粗布麻衣的老婆子从里面出来,神情虽有些闪烁,但一副拿捏得住的样子。
“三姨娘,您找我有什么事?”
“什么事?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知道吗?”春喜仗着黄氏在场,说话的底气都足些。
那费婆子抬头看了看黄氏,“奴婢……奴婢真不知道什么事啊?”
“好你个费婆子,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黄氏从进到这柴火院儿就一直憋着一口气,想着要端着“主子”的架子,让丫鬟先问罪。
这这费婆子却丝毫没有认罪的样子,这会儿她还是忍不住终于发话了。
费婆子在将军府的厨房做了这么些年,见惯了大场面,也早就对府里的底细一清二楚。
在她心里觉得这黄氏不过是个身份低贱的姨娘,也不怎么得老爷宠爱,不足为惧。
更何况以前二姨娘风头正盛的时候,那时她执掌府中的中馈,对自己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如今她才拿了三姨娘这么一丁点儿东西,自然是不当一回事儿。
“三姨娘,您这一来就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奴婢是真不明白究竟哪里得罪您了!”
“好你个伙房的低贱婆子,既然你还这般死不悔改,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黄氏说完朝丫鬟春喜使了个眼色,春喜微微点头,然后又给其余几个丫鬟使了个眼色。
“给我上!”
春喜一声令下,其余几个丫鬟立马上前几步将那费婆子擒住。
“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
费婆子拼命挣扎,可毕竟被好几个人一起擒着,她实在是没办法动弹。
“三姨娘,你这样就不怕我告到老爷和二姨娘那里嘛!”
“哼!”黄氏冷笑一声,“二姨娘现在自身难保,哪还有那功夫管你的闲事!老爷如今正烦着呢!你要不怕死的话尽管去告!”
“更何况,如今我这肚子里和怀子老爷的孩子,你说他会不会帮你?”
“给我搜!”
黄氏说完,便站在原地就等着春喜将赃物搜出来。
春喜先前亲眼见着费婆子将东西收进自己的衣服里,这会儿“直戳要害”,一下子便将那些赃物给搜了出来。
那些补品撒了一地,还有其他的一些“赃物”也一并撒在地上。
“好啊!如今你还敢说自己什么都没偷!看我不打断你的手,再将你送去报官!”
黄氏这好不容易尝到了当家做主的滋味,还不尽显主人的威风。
“来人,给我拿根棍子来!”
“是,姨娘!”
一名丫鬟顺手找了根略粗的柴棒来。
黄氏拿着木棒走进费婆子,主子的气势那是十分的足。
“今日我亲自打断你这爱偷鸡摸狗的手,也算是给下人们立个规矩!今后若再有人敢私自偷拿东西,下场就跟这费婆子一样!”
说着黄氏便挥起手中的柴棒,就要往费婆子手上劈下去。
那费婆子眼见着棒子就要落到自己手上,便奔了老命,使出全身的力气。
一头撞向黄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