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虽然辈分高,但皇后毕竟才是后宫之主,执掌了后宫的凤印,自然有权利决定后宫的事务。
佩嬷嬷就这样被侍卫带去了苦园,而太后也不好再插手。
伯罗的托蒙和弥雅已死,楼格远和楼志高更不会蠢得将自己串谋二皇子的事情说出来,所以这件事情也算是死无对证!
这不光对于二皇子来说是件好事,楼格远和楼志高也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二皇子的谋反罪名不成立的话,也就意味这他们的小命儿保住了。
孟文帝本来已经下定决心将二皇子处置了,以绝后患,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是很难实现了。
虽然谋反的死罪定不了,可孟文帝怎么也不能让这件事情就这样轻易的抹了!
他眉头一皱,怒目而视对二皇子莫如凡道,“虽然现在贼人已死,对你的指控也无从求证,但你既身为我大孟的皇子,竟然跟这些意图谋反的贼人纠缠不清!朕不罚你实在难以令人信服!
从今日起,你便待在异王府好好思过!一年之内不准踏出王府半步!也不得干涉朝廷之事!”、莫如凡深知这一回肯定不可能让自己置之度外,能够撇开了谋逆的罪名已是万幸,至于这禁足一年思过的惩罚也着实不为过!
来日方长,只要能保住性命,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
他跪地俯身道,“儿臣领罪!”
宣妃本来还想替儿子求求情,但是被太后一把拦了下来,然后朝她看了一眼,宣妃才暗地作罢。
太后看出了孟文帝其实心中对莫如凡的所作所为一清二楚,处置他是势在必行的,所以也不再强求什么。
好在莫如凡的命是保住了,那谋逆的罪名也没能当中定下,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至于其他的惩罚,对于性命来说都不过是小事。
更何况,既然她已经回到了皇宫,以后的日子还长,该盘算的该谋划的,她都会再替莫如凡安排。
处理完莫如凡以后,孟文帝依然一脸怒色,他将目光投向了稍远些的楼格远父子身上。
楼格远心虚的目光碰上孟文帝之后,立马有埋下了头,身子不由的打了格冷颤。
心想,该来的终究还是逃不过……
只听见孟文帝怒道,“楼格远!你们父子好大的胆子!朕派你们前去边境增援,你们竟然半路私自折返!
身为军中的将领,军令如山!军情比天大这一点难道你们不知道嘛!”
楼格远本来埋着的头变得更低,几乎都要碰到地面了。
他慌忙道,“臣……臣知罪!请皇上……责罚……”
这话说得越来越虚,嘴上说着请皇上责罚,心里却在默默祈祷孟文帝不要罚得太重!
楼志高则是朝孟文帝深深的拜了一拜,“臣自知有罪,不该一心只想着皇上的安危,不该领兵半路折返皇宫驱除那些胆大包天的贼人。
不该只顾这眼前皇上正处水深火热,拼命赶回来,而置边境的军情于不顾!
皇上责罚是应当的!就算要了臣与父亲的命也是理所当然!”
孟文帝听着楼志高这话说得一套一套的,敢情他父子二人赶回皇宫全是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
他若是将那父子二人的罪责罚重了,倒是不知感恩了!
孟文帝斜眼看了看低着头的楼格远父子,冷笑一声。
“楼格远父子私自回宫,朕本应将你们作为抗旨处罚,但念在你们一心护住,朕决定酌情处理。
威远大将军楼格远已不适合再号令军队,将其手中兵权收回,念在其以往的功绩,保留威远大将军的头衔!
楼志高身为一军之将领,罔顾军情,朕就罚你在家中思过一年,期间不得再干涉军中之事!”
楼格远手中的兵权被收回,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深重的打击。
这便意味着他手中的筹码被拿走,而他在各位皇子眼中再无利用的价值。
听到孟文帝的宣判之后,他脑子一片空白,旁边的楼志高偷偷用手肘拐了他一下。
二人在此磕头道,“臣谢皇上恩典!”
之后,孟文帝再次将目光转移到五皇子莫如彬身上。
“老五,你立刻带兵前往边境,将伯罗国给朕铲平!然后警告其他几个小国,若他们还想安安稳稳的跟我大孟相处下去的话,就给朕本本分分的待在自己的地盘!
若还想着与我大孟为敌的话,下场便与伯罗一样!我大孟就他们一并端了!”
虽然这次的事情是二皇子莫如凡勾结伯罗所致,但这让孟文帝十分气恼!
区区几个边境小国,一向对大孟俯首称臣,竟然敢造次!
若不给他们些颜色瞧瞧,日后恐怕这样的事情还会再发生。
这也是给其他的皇子或者臣下敲响警钟,若谁再敢打谋反的主意,下场一定不会好看!
说完之后,孟文帝袖子一挥,朝外面走了出去!
此时的莫如尘站在原地,用一种极冷的目光看着太后和宣妃,牙齿咬得腮后吱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