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太医死了？！”
刚觉出点不妥，想顺藤摸瓜查下去，线索却被人掐断了。
不过这就更加能证明，楼轻羽的猜测没有错，先前来替孟文帝看病的李太医确实有问题。
他知情不告，应该是想故意拖延时间，好让孟文帝在不知不觉中中毒而死。
可皇后命人查过，食物里面没有毒，那么这毒究竟从何而来？
而孟文帝体内淤积着大量的毒素，这也需要一段时间，不可能是一朝一夕能够达到的。
她问范公公，“皇上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症状或者异常的举动？”
范公公在孟文帝身边伺候多年，是公里的老人儿了，很多事情自然会仔细些的。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皇上近段时间似乎比以往要容易疲乏些，其中也晕倒过一两回。
不过皇上老奴和皇上都以为是这段时间，皇上过于操心边境的事情所致。
现在想来……”
“皇上近段时间可有吃过什么异于平常的食物，或者有没有在吃什么药物？”楼轻羽问。
“没有啊！皇上的一日三餐都有老奴亲自伺候，用膳之前老奴都会用银针先试一下，看是否有毒，没有问题的话，才敢让皇上吃。
至于药的话……皇上近来除了吃些补品之外，并没有吃什么药啊！”
皇后也插了一句，“皇上的饮食，向来都是宫中御厨东阳子亲自负责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吃的没有问题的话，那么问题便出在孟文帝时常在用的东西上。
楼轻羽目光扫视了一圈孟文帝的寝宫，然后将有嫌疑的东西一一拿在手上仔细检查。
经过一番排查以后，楼轻羽将目光锁定在寝宫内，一个小小的香炉上。
她揭开香炉的盖子，将里面的香灰捏一小点在指尖揉搓，然后再放在鼻息出闻了一下。
果然，那香灰闻起来隐隐的有一股淡淡的苦味，而原本应该是灰白色的香灰里面，似乎有些黑色的粉末。
那应该是某种不应该出现在里面的东西，经过燃烧之后，变成的颜色。
莫如尘走过来问，“怎么样？这东西有问题？”
楼轻羽微微点头，“问题应该就出在这香炉里面！”
她接着走到范公公面前问，“范公公，最近皇上寝宫里燃放的香是不是跟以往不同？”
“是的！这段时间皇上操心边境的事情，夜里总睡不好，所以太医就开了些凝神静气的香，说是在皇上夜里睡觉时燃放，有助于皇上的睡眠！”
“哪位太医？”楼轻羽心中似乎有猜测的人选，但还需要从范公公口中证实。
“就是李卓言李太医！”范公公回答道。
这就对了！这李太医一定是受人指使，将毒药混合在香料当中，日复一日的让孟文帝通过呼吸，吸进体内。
这样，孟文帝体内淤积的毒素就说得通了！
“哼！”五皇子莫如彬狠狠的甩开衣袖，十分气愤的怒哼一声。
“到底是谁？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当今圣上下此毒手！”
“这还用问吗？”莫如尘冷着眸子，不屑道。
他将所有事情在脑中过了一遍，毫无疑问，莫如凡的嫌疑是最大的。
或者说，他几乎已经肯定，这件事情就是莫如凡指使李太医干的。
在外勾结外邦，对内谋害皇上。
这样他才能顺理成章的登上那张龙椅，俯瞰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