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还要从淡云跟冯氏,企图偷楼轻羽的衣服说起。
当楼轻羽夜探毓琇院,弄清楚了冯氏母女的阴谋后,决定将计就计。
她不想让龙氏苦心为自己绣的衣服,和老爷子最珍贵的步摇,落入冯氏母女手中被糟蹋。
于是让青萝从城里买了件,绣工跟龙氏差不多的衣服,还有一支华丽的步摇。
为的就是鱼目混珠,将真正的两件东西替换掉。
反正她们也没亲眼见过这两样东西!
而青蔷偷东西时本来就慌张,自然是没有那心思,仔细检查东西是不是真的。
当冯氏母女以为自己得到的东西是真的以后,楼轻羽的计划也就成功了一半。
因为,她在那件衣服上动了手脚!
她将几种草药熏在了那件衣服上,而当穿上那件衣服的人,稍微动作发了汗之后,衣服就会散发出一种类似狐臭的气味。
而这种草药的臭味随着时间的变化,会渗入到人的皮肤里面,造成一种狐臭之症的假象。
这就是为什么淡云身上,会突然出现狐臭的原因。
因为蒂女节当天,淡云身上穿的就是楼轻羽为她“精心准备”的衣服。
楼轻羽本来是想在蒂女节的时候给淡云一个“惊喜”,不料因为昨天蒂女节提前结束,淡云逃过那一劫。
不过,没想到今天还是派上了用场。
这不得不令楼轻羽感叹,因果报应自有循环,恶人自有天收!
“王妃今日在欲仙楼跟那掌柜谈生意,已经令奴婢大开眼界了。没想到这眨眼的功夫,又赚了十万两银子。这样下去的话,王妃可比殿下的家底儿都要丰厚了!”
蓝铃这一说,楼轻羽才想起,她答应欲仙楼掌柜送些餐蛋面和可乐过去的事情。
如果不是蓝铃一句玩笑话,她差点儿给忘了!
“海棠、蓝铃,你们去街上采买些油纸和酒瓶过来!”
“是,王妃!”
待二人出去之后,楼轻羽把门关上,并从里面上了拴子。
她得先把方便面、午餐肉和可乐从空间里面拿出来。
免得等一会儿在海棠和蓝铃面前凭空取东西,被当作异类,或者妖孽什么的。
带海棠和蓝铃两人回来时,看见楼轻羽屋子里多了些看起来很奇怪的东西。
“王妃,这些……”
“这些就是餐蛋面和可乐,快帮忙把这些东西重新打包!”
楼轻羽懒得再编假话来掩饰,也懒得跟她们解释那么多。
只招呼这她们赶紧将那些东西原本的包装拆下来,然后重新打包。
海棠和蓝铃也没有多问,只觉得王妃总是能变出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让她们也跟着涨了见识。
楼轻羽一边自己做,一边对海棠和蓝铃二人讲解。
“方便面和午餐肉用油纸包起来,可乐装进酒瓶里,塞子一定要塞紧!”
可乐漏气就没劲儿了,跟糖水没什么两样,到时候会影响效果的!
差不多一个时辰左右,东西全部重新打包好。
楼轻羽命几名小厮,将东西送往欲仙楼。
忙完这一茬之后,楼轻羽心中还有一件事情挂着,她打算现在就去办了。
今天将军府这么热闹,照理来说,老爷子素来最喜爱热闹,他应该凑热闹才是。
可到了现在,都没见到老爷子的身影。
楼轻羽心中总是惦念着,她想去步云台看看。
“海棠,你陪我去看看祖父!蓝铃,你去夫人那边帮着一起收拾。”
“是!”
步云台在整个将军府最西北的一个角落。
老爷子平常虽喜欢热闹,但他却并不喜欢跟这府里的人打交道。
他情愿自己躲得远远的!
大约走了两盏茶的时间,终于到了老爷子的住处——步云台。
院子的大门确实紧闭的,从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是否有光亮。
“祖父!祖父……”
楼轻羽一边喊,一边拍门。
可里面似乎并没有什么动静。
“小老头儿……”她显然有些急躁。
老爷子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她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当她再次准备拍打木门时,
门开了……
毛翁驼着背,蹙眉看着楼轻羽。
“小……小姐!”
楼轻羽察觉到毛翁的异样,心中顿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毛翁,我祖父呢?今天怎么没见到他?”
“老爷……在屋里歇息!”
“哦,那我去瞧瞧!”
“……”
毛翁想说些什么,但欲言又止。
看着楼轻羽的身影,只能无奈地跟在后面。
院子里很安静,甚至有些死气沉沉。
楼轻羽急着走到老爷子的屋里,迎面扑来一阵闷闷的气息。
老爷子蔫蔫儿的躺在床上。
才几日不见,他已经骨瘦如柴,蜡黄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
深陷发乌的眼窝里,眼睛紧闭着。
双颊瘦得凹陷了进去,嘴唇发青且微微的有些抖动。
楼轻羽见到老爷子那一脸的病态,心中堵得发慌。挤压着喉咙,难过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果断的退出了屋子,将毛翁拉到一边。
心中万分焦急,“这是怎么回事?祖父这是怎么了?前几天瞧着还好好的!怎么……”
毛翁摇了摇头,无力的垂头叹息。
“其实,老爷的身子骨早就不太好了,前几年在别院就一直在吃药调养,但也一直没见好。”
“自从回来以后,这情况就越来越差……”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楼轻羽听到这样的话,情绪难以自控。
她转身走进了屋子,直接跪在老爷子的窗前,将手探在他的脉搏处。
“丫头……不用看了,我这病我自己知道,时日无多了!”
“不会的!我是神医,我一定可以医好你的!”
“不必费神了……”
老爷子将她的手紧紧握住,眼神虽然暗淡,但也充满了慈爱。
“我父亲难道不知道你已经病成这样了嘛!”
楼轻羽一边自责,自己这些日子根本没有关心老爷子,一边埋冤楼格远。
身为儿子,他竟然连自己的父亲已经病入膏肓了都不知道!
或者说他并不在乎老爷子是死是活。
老爷子在京郊别院住了那么久,他也没去探望过一次。
这足以见得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