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前一黑,顿时晕了过去。
秦子行留了那女人一命,自然还有其他用途。
不过银球恰好击中了女人的几处大穴,对方的功夫恐怕都要废了。
从头到尾,红琰都默默坐在一旁看着秦子行同女人交锋,安静得就好像一个隐形人一般。
“黄金会应该没有对手下的人加以药物控制。”
秦子行自然也清楚这一点。
黄金会的线索往往都是他们主动暴露出来的那些,更深层次的信息却一直没有。
秦子行一直想知道,这个组织是如何控制手底下的人按照他们的想法去行动的。
身重渊毒的红琰记忆里面拥有数套早期传承的医书和心法。
且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智一直被蒙蔽的关系,红琰对于中毒或是在服药的人感官十分敏锐,最近宋梦枕对他十分感兴趣。
“算了,任何存在在世界上的事物,只要时间长了,必然会露出马脚。”
秦子行也布下了诱饵,不怕没有鱼儿咬钩。
“你特意留在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对我说吗?”
红琰看着秦子行,其实这件事情他已经思考了一段时间,刚好今天撞上处理红家,便想着一同和秦子行说了。
“其实是我想着去微草堂上课。”。
秦子行自无不可。
但是红琰接着有些疑惑。
“就是还想问一句秦先生,为何宋小姐好像没有去过微草堂呢?”
秦子行皱眉。
“微草堂是什么?”
见他居然不清楚,红琰只能对他解释一番,微草堂是一间专门为古医传承的弟子求学的地方。
红琰一脸疑惑。
“宋家有传承针法金缠针,按理来说应当符合入学规则,为何我见宋小姐好像没有入学过。”
“我看家里那位风灸小友也是医道传人,这个年纪,也正好送去微草堂。”
听到微草堂面向的是医道传人,秦子行便明白了为何他从未听说过这个地方。
对于红琰的提议,秦子行自无不可,不过他对于对方提及宋梦枕的事情却还是上了心。
晚些时候,秦子行便同宋梦枕提起了这个话题。
“微草堂?”
宋梦枕显得有些怀念:“我知道,我小时候尝试过通过微草堂的试炼,不过没能进去。”
秦子行挑眉看向一旁的红琰,对方显然没有提起过微草堂需要试炼,而且一个面向古医世家的学堂,怎么还需要试炼。
红琰犹疑着开口:“据我所知,微草堂开办数百年来,从来没有要过试炼。”
他看着表情逐渐惊讶起来的宋梦枕。
“每个古医世家都会有固定的名额入学,我不曾听闻宋小姐有什么兄弟姐妹?所以为什么会没有去呢?”
这下秦子行也听出来其中的猫腻。
他皱眉看着宋梦枕。
“难不成是当时的顾家顶替了你的名额?”
宋梦枕却摇头。
“不会的,顾家在我这一代根本没有什么同龄的孩子,他们就算要去年纪也对不上。”
那么事情就有些蹊跷了。
这时候对微草堂更为了解的红琰最后开口。
“微草堂的名额对于古医世家来说也许很简单,但是对一些只是普通医道世家的人来说却很难得。”
秦子行皱眉。
“你的意思是有人顶替了梦枕的名额?”
红琰点头。
“虽然微草堂只是一个教书育人的地方,但有个少数人才了解的消息,微草堂的学生拥有直接进入百闻堂的机会。”
“百闻堂?”
宋梦枕满脸惊讶。
“就是那个拥有监察世家权力的百闻堂吗?”
看见红琰点头,宋梦枕很难说清自己的心情。
要说她一开始还有些不以为然,现在就算得上心绪难平了。
秦子行察觉到她的情绪,拍了拍她的手安抚。
“这件事情我会为你查清楚的。”
听到这话宋梦枕苦笑。
“其实现在查清楚也于事无补了,我只是在想,若是我当初就有这个机会,宋家是不是就不会没落这么久,母亲也不会轻易被人害死。”
秦子行叹了口气,他十分明白这种痛苦。
红琰见状也开口安慰。
“微草堂的规矩也很严苛,若是真的有学生顶替入学,他们必然会处理的。”
发现了这样一件令人不快的事情,宋梦枕显得有些心情低落。
秦子行也只能让驻留京城的秦家人去探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真正的宋家传人?”
宋梦枕看着秦子行不解。
秦家查出的消息是,当年果真有一个名叫宋果的少年入学,但对方确实是宋家传人。
“这……不可能啊,宋家从未分支过,父亲也绝对不可能背叛母亲。我还有什么兄弟姐妹不成……”
宋梦枕一脸探究地来看秦子行。
秦子行摇头:“肯定也和我的母亲没有关系。”
他本来以为找出入学之人,就能够搞清楚事情的真相,结果没有想到一件看起来颇为简单的事情,也会出现意外。
看着宋梦枕纠结的模样,秦子行倒是很直接。
“我直接让手底下的人去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到时候就清楚了。”
秦子行指的手下人,当然是安冉。
作为他手底下的情报大员,查这件事情是轻而易举。
最后拿到资料时,秦子行深深皱起了眉头。
这个宋果确实是宋家人,他的爷爷是秦子行外公的兄弟,对方早年移民之后便在国外扎根。
后来宋果的父母双亡,他机缘巧合之下被收养回国。
这当然只是一份表面上的信息。
在往后翻阅时,一张照片却让秦子行一愣。
那张照片上面,是秦家夫妇同宋果父母的合照。
看着秦子行疑惑的目光,安冉一脸笑意。
“怎么样,我发现不对之后特意跑了一趟国外找到的,你的爸妈和宋果的爸妈居然一直有联系。”
“宋果的父母去世之后,你的父母曾经还出国找过他,但是你猜怎么样?”她指着手中的资料。
“根本就不像这份档案上写的,宋果被领养走了,我问过当时福利院的人,他是直接失踪的。”
秦子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