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行话音刚落,一道真气便在中年男子的经脉里面肆虐。
刺骨的疼痛折磨得对方哀嚎出声。
另一边秦子行却掏出龙玉在自己的手中细细观察。
那中年男子见自己花费心思得到的至宝如今却在别人手中,内心的恨意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住。
“你要就杀了我,我知道你留着我是为了探究龙玉的秘密,但你死心吧!我死都不会告诉你的!”
秦子行闻言只是冷笑。
“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关于修仙的那个秘密!”
中年男子闻言不由得大惊失色,他没有想到秦子行真的知道关于龙玉的秘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今灵气枯竭,要不是我偶然间发现这个至宝,这世间怎么可能还有仙修的力量!”
听到这里,秦子行眼中眸光一闪,他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已经让对方产生了动摇。
“这世间多少传承至今的古武世家,你居然认为这个秘密从未有人知晓,你也太蠢了!”
“古武世家……古武世家……”男人喃喃自语,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神色大变,眼中也染上了一丝疯狂。
“原来如此……原来你们都知道!你们从头到尾都知道!”
这男人竟不顾身上刺骨的疼痛,疯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可怜我周琦聪明一世,竟然不过也是别人手中的棋子!”
原来这个人名叫周琦。
秦子行脑中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
周琦此时却面色灰败,好似放弃了最后的挣扎。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证明我也不过是一个笑话,但恐怕你不清楚的是,这龙玉其实是可以认主的,且认主也有先后之分。”
“认主只需要完整的龙玉,但完全驾驭龙玉的力量和破解其中的秘密,却还需要真正的百子图……”
说到这里,周琦的面上突然露出一丝僵硬。
“不好!”
秦子行内心一惊。
然而就算他以最快的速度在周琦的体内注入一道真气,一切也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周琦的面上涌起一块块小疙瘩,好似在他的皮肤下面有一条条小虫子在不停的蠕动,而他的面色也转瞬变得灰白。
“呃……”他没来得及发出最后一道声音,头颅便彻底低垂下去,转眼间丧失了最后一丝生机。
秦子行内心暴怒,强大的真气在牢房内荡开,墙面甚至结上了一层白霜。
周琦是死于一种巫蛊。
而在周琦体内的巫蛊发作之后,蛊虫本应该随着周琦自行凋亡。
但秦子行却反应更快,真气涌动,瞬间让蛊虫化为飞灰,完全没有等到蛊虫自然凋亡。
随着他的动手恐怕当初给周琦种蛊之人,如今怕也会遭受严重的反噬。
然而就算如此,周琦就这样在他面前不受控制地死去,这已经极大触犯了秦子行。
他知道周琦不过是面上的一个棋子,受龙玉修仙的秘密引诱,被幕后的人用来试探他。
又在快要暴露出龙玉的秘密时被人杀人灭口。
但幕后之人恐怕不知道的是,他的手段也不止如此。
那蛊虫被秦子行所杀,身上附有一道他的真气,驱动真气便能感应到控制母蛊的位置。
秦子行杀气腾腾地离开了牢房。
顺着体内真气的地方,秦子行来到苏城一处古色古香的宅院中,他毫不犹豫地破开厚实的木门,进入到院子中。
而此时一个身着白色旗袍的女子,正在院子里摆弄晾晒的蚕蛹。
猛地听到大门被踹开的声音,那女子一转眼就看见秦子行怒气冲冲地走进来,吓得花容失色,顿时娇声呵斥。
“你要干什么?!这里可是宋家的地盘!”
秦子行探查四周,发现这处只有这个女人的气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然而真气告诉他,那个母虫正在此处。
他并未走上前去,只是四周展开威压,制住那个女人,言语格外冰冷。
“那个控制母虫的人在哪里?”
那个女人闻言,面色却不由得难看起来,她想要甩开秦子行的手,却动弹不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个女人冷冷回道。
“我劝你最好不要欺骗我,我并不是一个不杀女人的人!”
感受到秦子行身边如实质般的杀气,女人白玉般的面庞上也不由得浮出丝丝冷汗。
然而秦子行并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他见这个女人竟咬着牙不发一言,真气便如实质般化成小刀,在女人的脸颊上划开一个伤口。
温热的鲜血从自己脸上淌下,女人终于忍受不住这种压力。
她双眼含泪,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母虫就在屋子里!但我也只是养着这些虫子罢了,我不知道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秦子行眯着眼睛,他判断这个女人说的大概是真的,如果真的是这个女人给周琦下的蛊,被他的真气反噬,她现在应该已经内脏碎裂了。
他想到这个女人一开始对他说这是宋家的地盘。
“所以是宋家的人指使你这么做的吗?”
“对,没错!”
听到秦子行这么问,女人不由得又鼓起了一丝勇气。
“我是为宋家做事的,宋家极其排外,我劝你最好快点离开,否则被他们发现,你一定没有好下场。”
秦子行却不受她威胁,反而冷笑。
“那就太好了,我还怕他们不来呢!”
这时,院子外面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只听外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数量之多竟有数十个人。
来人走进已经被踹开的院门,是个身着劲服的寸头男子,生得满脸横肉虎背熊腰,身后跟着数十人,个个手拿棍棒刀枪。
“是哪个杀千刀的敢闯我宋家的宅院!”
那领头人看见秦子行,一脸凶相。
“就是你这龟孙!既然这么不长眼敢闯进来,今天就把你的眼睛留下吧!”
说着竟五指成爪,就要来掏秦子行的眼睛。
秦子行冷哼一声,毫不在意这不入流的功夫,一个错身,便握住了那男人袭来的手腕。
只听空气中传来噼啪一声!
那男人的手竟硬生生被折断了。
“啊——”
秦子行一个甩手,便将嚎成猪叫的男人摔倒墙角。
其他人见他如此凶狠,不由得都咽了咽口水,但最前头的小头领打量一会,恶狠狠瞪着秦子行。
“兄弟们,他就一个人!我们一起上!”
话音刚落,一群人竟蜂蛹着举刀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