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有这份心就够了。”夏长清闻言一愣,随即一笑,“打仗的事儿就也用不着你,你跟着子成去,也只有帮倒忙的份儿,子成都嫌弃你累赘!”
“那不能。”海子成心说皇上英明,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吗?
“你们两位都是朕的心腹臣子,对朕也都忠心耿耿,朕心甚慰。”夏长清却又话锋一转,“但你们遇到事情就如此慌乱急躁,却也不该,朕都不急,你们就更该要从容些子。”
皇上圣明!两人异口同声。
“徐志胜此人,朕所深知,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来,薛玉门也是先皇的爱将,当初为了咱们大夏立下无数汗马功劳,说他造反,朕也不信。”夏长清道,“朕怕这其中还另有缘由,也说不定的。”
江林海子成两人默默无语,恭听圣训。
“此事还有谁知道?”夏长清又问。
“回皇上话,只有臣的几个心腹亲兵知道,臣除了江总管之外,没跟任何人说起过!”海子成忙道。
“会皇上话,只有奴才几个心腹兄弟,还有精奇嬷嬷知道,除了海将军,奴才没跟任何人说过!”江林也道。
“嗯,这就好,朕就怕这个消息透露出去,会人心惶惶,又打草惊蛇……此事就到此为止吧。”夏长清道。
“皇上?”江林表示惊讶,皇上你这叫什么话?都有人企图造反,要刺王杀架了,你皇上还说什么到此为止?
“那两个人现在何处啊?”夏长清问道。
答曰就在宫中,皇上要见他们的话,这就押了来。
“呵呵,朕见他们干嘛?”夏长清笑道,“难不成我还不信你们?只是这两人要如何如理才好呢?”
“皇上,奴才觉得还是交给海将军处理的好。”江林脑子反应老快了。
“啊?交给我?”海子成就根本跟不上人家江林的思维,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嘛!
“是啊,这两个大宛余孽是海将军你们禁军搜出来的,当时他们负隅顽抗,被禁军兄弟当场格杀,所以应该将他们的首级号令城外,以震慑那些胆大妄为之辈!警示那些图谋不轨之人!”江林道。
“对对对,江总管言之有理,就是这么办!”海子成这才恍然大悟,“待会儿回去就先将他们都宰了,明日一早就号令人头!”
“对了江林,下个月就是朕的降诞日了,你内务府准备的怎么样了?”夏长清忽然问道。
“回皇上的话,奴才已经着手准备了。”江林一愣,马上就接住了话头,“那天遇到礼部尚书李文渊大人,还问起此事,李大人说皇上降诞日应该普天同庆,不但百官要朝拜,那些外地的大员们也都要进京朝贺,均沾圣恩。”
“嗯,这么的也好,回头你去跟李文渊商量办理吧,让礼部拟出个章程来呈给朕看。”夏长清对江林的表现十分满意,这小奴才太聪明了,按上尾巴就是个猴儿啊他!
本来是一件大凶之事,却是这么喜庆个结尾,直到辞别皇上,走出宫外,海子成还兀自懵逼。
这就完了?
“海大哥,皇上的生日是下月十七,时间紧急,你回去后就加紧准备吧。”江林却道,“我想不日之内,皇上就会有密旨给你了。”
“江老弟你的意思是?”海子成闻言悚然。
“皇上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江林道,“就是要让徐志胜和薛玉门两人都进京来,他们若是心怀坦荡,那肯定会来,若是做贼心虚不敢来的话……”
那你就得出兵了。
“江老弟,我算是服了你了!”海子成再度对江林刮目相看,“我也不瞒着你,之前我真是瞧不起你,以为你就是个庸才废物,却不料你竟然是一条隐龙!今后老哥还要多多依仗,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老弟可不能跟我见外!”
“其实就是这么一点点小聪明而已。”江林笑道,“海大哥你也未免太高看我了。”
“咱们兄弟不说这话!”海子成道,“你只要知道哥哥我的心思就行了,我这就得出宫去了,改天请你喝酒!”
第二天一大早,那两个刺客的脑袋就被挂在凤陵城西城门头了。
过往的人都纷纷打听这哥俩儿什么情况?
禁军兄弟们也是有问必答,说他们悄悄潜入碧树园,妄图接近圣驾,被我们抓到杀了。
问他们是哪部分的?
还能是哪部分的啊,不是北狄,就是大宛,只有他们才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今后大家伙也都要留心在意,一旦发现有从北疆来的可疑人员,就要立刻上报!
对了,这几天城里就要戒严宵禁,你们没事就不要来回瞎溜达了。
大家问是要搜查刺客吗?
答曰那倒不是,是因为下个月咱们就是咱们皇上的降诞日了,所以要提前清理一下城里的闲杂人等……
其实礼部早就请示过夏长清,降诞日是否要大操大办,夏长清直接否决,她最恨这种劳民伤财的事。
但不知道为什么又忽然转变了想法,令礼部尚书李文渊大为纳闷,皇上咋这没溜儿呢?
你要办你早说啊,现在只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了,这么大的仪式操办起来,就算是半年也准备不齐全啊!
去见皇上,皇上却又说一切从简……
搞的李文渊都迷糊了,这又是搜城,又是戒严,又昭告天下,又邀请诸侯的摆出这么大阵势来你现在又说要从简?
找到江林来诉苦,顺便请教他皇上这究竟是几个意思?
“从简么不是?”江林道,“少花银子少摆排场不就得了。”
“你江总管说的容易!”李文渊气道,“这么大的事儿排场能小的了吗?能少花银子吗?到时候参加朝贺的百官最少也有七八百人,还有那些外地的太守将军们回来,这就得一千多人,光是给大家伙制作礼服就得十几万两银子!”
“我瞧就不要做什么礼服了。”江林道,“咱们的官服本就是红的嘛,已经够喜庆的了,另外也不必让那么多人都参加,我瞧就以三品为限最好,其他的该干啥还干啥,也别掺乎了。”
“这就是你江总管的章程?”李文渊无奈叹气,“我算是白来了,听你说的都是废话!”
“哈哈,听着像是废话,但却是实话,再说皇上都让你一切从简了你还折腾什么啊?不怕累啊你!“江林笑道,”你听我的就这么办,银子花的越少,皇上就越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