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了百花宴,整个北厉都热闹起来。
这几日,苏意晚被叫到傅北臻的房中,给他更衣,陪他同床共枕。
可就是不与她圆房,所以在心里,她也暗暗的给傅北臻取了个外号。
忍者神龟。
昏黄的烛火下,苏意晚一开门,就看到傅北臻慵懒的坐在椅子上。
暗黑色眸子静静的盯着进来的她,今日是她与傅北臻同床共枕的第三天。
"五爷。"苏意晚深吸了口气,不敢与他眼眸对撞。
男人眸子微沉,声音也徐徐缓缓。
"自己过来。"
苏意晚也听话,缓缓走了进去,走到他面前。
缓缓蹲下身子,就给开始给他更衣。
更衣就更衣吧。
傅北臻根本不起来,而是坐在椅子上。
青葱般的手指附上去的那一刻,她的脸也红了一片。
男人垂着眸子,眸光落在她浓密的睫毛上,小巧的鼻头下,是一张柔软的唇。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不经意间,指节蹭过她微红的鼻尖,触感轻柔。
玄衣华服被苏意晚褪了下来。
她刚准备转身,将衣服放好。
有力的手臂就环绕过她的腰,将她整个身子圈禁在他怀里。
淡淡的沉香味,绕得她心口微动。
手里拿着的玄色衣衫也掉落在地上。
傅北臻能感觉到,小姑娘在她怀中,微微颤抖。
偏身这样与她接触,又得隐忍克制。
他微微俯身,将唇凑近她发红的耳尖。
嗓音低沉磁性"你在怕什么?"
"前日里,你的胆子不是很大吗?"
意晚的手指微微收紧,连呼吸都变得不太正常,偏偏五爷的声音带着蛊惑。
"五爷,你衣衫掉了。"
她准备低下头去捡时,那低沉的嗓音又再一次在她耳旁响起。
"掉了便掉了吧。"
环绕她的手臂有意无意的蹭着她的腰。
此刻她才弄清楚,现在她坐在傅北臻的怀里。
萦绕的淡淡香味,绕得她有些不知所措。
"把脸抬起来。"
傅北臻嗓音带着蚀骨的温柔。
苏意晚缓缓抬起自己的脸,眼眸落在他深邃的眼睛中。
她连呼吸都紧张了,她能感觉到,傅北臻的呼吸也不同寻常。
那张惊艳绝伦的脸。加上他微微敞开的衣襟露出的一块肌肉,实在是让她有些忍不住想咽口水。
"五爷……"她声音带着柔。
傅北臻骨节分明的手,将她前日里割过血的手腕缓缓抬起来。
眸光落在还被包扎的手腕上。
声音淡淡"你这只手,曾经可为别人割过血?"
"看着我眼睛。"
苏意晚心口一颤,不敢与他对视。
傅北臻的另一手附上来,微微抬着她的下巴,缓缓靠近她。
"嗯?"
苏意晚轻轻挣开摇头,淡然开口。
"没有,意晚这只手,只为五爷割过血。"
"于意晚而言,世间只有五爷值得意晚割血。"
手腕被他轻轻放下,他伸手落在她耳后。
"以后,即便是我,你也不能割,嗯?。"
苏意晚吐了口气,将头微微靠近他。
声音淡淡"五爷的命珍贵,救你一人,就是救整个北厉,这滴血算什么。"
他粗冽的指腹微微在她柔软唇上擦过。
声音低沉"你虽是女子,但不是男人的附属品,你是你自己。"
"无需被情爱所困,也没有必要为别人割血付出。"
苏意晚心口颤了一瞬,抬眸看着他。
"可是五爷,当时那情景是不得已的,我若不割你死了我怎么办?"
傅北臻唇角微勾,手指落在她脸颊。
"以后不许,还有你的血能解毒之事,也不能告诉别人。"
"天生凤钰血,并非好事,反而给自己带来危险。可可知道?"
苏意晚点头,小巧的鼻尖微微蹭着他下巴。
"五爷,你真好。"
傅北臻继续开口"等百花宴后,我会找人将你肩上的凤凰遮了,你放心不会毁掉它。"
苏意晚一愣,五爷怎么会知道她身上有凤凰图案?
可很快,她想傅北臻应该找人调查她了。
她淡淡开口:"五爷,你是不是嫌弃我?"
男人垂眸看着她,小姑娘表情有些无辜,丝毫不像别人说的那般心狠手辣。
"我嫌弃你什么?"
苏意晚抿了抿唇,将唇靠近他耳后。
学着刚才他的样子,在他耳后轻声道"意晚身子不脏,五爷不用嫌弃。"
"我知道五爷是怕别人说你是断袖,所以就把我留在你房间里,洗脱这断袖之名。"
傅北臻差点被气笑了。
洗脱断袖之名?
"不是吗?"
苏意晚又问。
傅北臻摇头,捏着她的手腕,将人扯了过去,微微蹙眉看着她。
"你与辰王很早就认识?"
苏意晚点头。
"对,我……"
话在她唇边戛然而止。
"五爷,他们把我丫鬟牡丹抓了,我与辰王他们不共戴天。"
"我一个燕赤女子,远在遥远的北厉,无人护我,我只有五爷了。"
青葱般的手指,缓缓伸进傅北臻的衣襟里。
"如今五爷整日把我困在房中,却不碰我,也不愿意解蛊,五爷是厌恶我了?"
手指滑过男人结实的腹肌,缓缓向下。
触碰到五爷的腰,她手都差点颤抖了一瞬。
不得不说,五爷的腰真的……
肌肉结实呢。
手心逐渐下移,就快触碰到男人底线时。
傅北臻嗓音暗哑的开口。
"是不是太惯着你了,你便这般肆意妄为了?"
在他腰身上的手骤然停了,苏意咬了咬唇,看着他。
"五爷,你的腰真……好。"
指间上移,她的唇有意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香味萦绕在鼻意之间,她俯身,将唇贴上他的胸膛。
男人浅淡的吟哦声传来。
苏意晚声音温柔:"在这里留下印记,以后五爷就是我的人。"
傅北臻手微微一颤,只感觉自己当真是被她鬼迷心窍了。
他翻了个身,捏着她的腰肢,将人抱上床去。
"以后……以后别这样了,苏意晚你在找死你知道吗?"
床上的苏意晚咬了咬牙。
却听他淡然开口:"你睡床上,我打地铺。"
苏意晚在床上看着他,撇着嘴。
真是口是心非的男人。
刚才在他怀里,她分明感觉到了,他动情了。
可,还是……克制住了。
傅北臻听到她的心声,走近她,将人翻了个面,将床帘放下。
掌风一带,灯火全灭,只剩下暗色一片。
他打了地铺。
嗓音暗哑:"睡吧。"
苏意晚裹在被子里露出一个头,声音温柔。
"五爷,我怕黑。"
傅北臻深吸了口气。
"你出手这般狠毒,还怕黑。"
苏意晚抿了抿唇,只能乖乖的躺下睡觉。
睁眼便是黑得发慌的床顶。
她不知道,傅北臻为何这般了,还不愿意和她圆房?难道是因为不想解蛊?
还是说,嫌弃她?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真的圆房了,自己到时候挺个大肚子怎么跑?
但是这蛊得解,若是蛊不解,自己也走不了。
五爷这般好,她也有些舍不得走,就算要走,也要把五爷吃抹干净再走也不迟。
听到她心声的傅北臻,心口微微一紧,她当真是想着走?
想与他圆房也是为了解蛊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