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阳光照进了仁德宫里。
此刻,柳太妃捏着茶杯,看着外面的光景。
她的贴身宫女赤露走了进来。
"主子,臻王府的人打点好了。"
"只是,这佛子香会不会猛了些。"
柳太妃放下茶杯,眉色淡淡"这佛子香与普通的香不同,挂在床头,会轻微的起到催迷作用,不会伤身体。"
"本宫都是为了臻儿和晚晚着想"
"这晚晚不说还好,一说本宫倒是仔细想了一下,那么多年,臻儿府上都没个女子入他的眼,他也老大不小了。"
"每次说起亲事就推脱,就连前日进府的两个妾室也被他赐死。"
她看着外面,声音淡淡:"就算臻儿当真是个断袖,本宫也要给他掰正了。"
苏意晚跟在傅北臻的身后。
房间门被推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间极其尊贵,却带着一丝典雅的房间。
房间里的另一侧,是一身银色铠甲,看起来十分显眼。
苏意晚在看到银色铠甲时,心口微微一颤。
若是五爷这般好英姿,穿上这铠甲,英勇无比。
傅北臻平静的听着她的心声,就见她眸光落在窗台旁的一盘棋上,棋盘上有半个银色面具。
"五爷"苏意晚开口。
她想走过去,将面具拿起来端详一下,但是又碍于自己身份,索性也没有去。
"挂玉佩,挂完你便回揽月阁。"
傅北臻将玉佩从袖口中拿出,递在她面前,眸光落在少女的浓密的睫毛上。
苏意晚缓缓伸手,将玉佩拿过来,转头就准备将它挂在他床头。
"太妃娘娘说了,这东西能帮忙挡灾,五爷驰长沙场,金戈铁马,自是要一生平安顺遂。"
宽大的袍子下,傅北臻的手微微一颤。
看着身子细弱的她,温柔的将玉佩挂在蚊帐上。
随着她微微伸手,能看到她细柳一样的腰肢,那腰肢真的很细。
"苏意晚,你……"
傅北臻的话在嘴里戛然而止。
意晚将玉佩挂好后,回眸看他。
"怎么了,五爷?"
二人四目面对,那双清澈的眼睛落入他暗色的眸子之中。
每一次,苏意晚在说一些讨好自己的话时,傅北臻总是听不到她的心声。
到底是真是假,实属难以揣测,可如今自己都能读她的心了,还希望能摸得更清楚一些。
属实有些可笑。
他慵懒的坐在位置上,声音徐徐缓缓的开口。
"过来。"
苏意晚也很听话,可那眸子还时不时的落在那银色面具上。
她走过去,看着位置上的傅北臻。
"五爷,你是不是出门总是会戴着银色面具?第一次在玄烨寺见五爷时,五爷也是戴面具。"
"难不成,五爷有多重身份,不想让人知道你的另一个身份。"
傅北臻没有回她,只是垂着眸子,将她手腕捏过来,用力往他的方向扯了扯。
他嗓音低沉:"对我的身份,那么感兴趣?"
苏意晚靠近她,身子抵着他的膝盖,二人隔得很近,有种说不出的暧昧气息。
床头拿香浅浅淡淡的萦绕过来,她眼里也温柔起来。
"五爷是我夫君,自然对五爷的事情感兴趣了。"
傅北臻放开她的手腕,抬眸眼神深邃的看着她。
"哪怕是未与我拜天地,无三书六礼,无婚书,你也认定我是你夫君?"
苏意晚抿了抿唇,又开始她的小心思。
若是有机会上位,谁愿意当一个外室侍妾。
将来还要被正牌王妃欺负,更何况在现代社会,人人都是一夫一妻制,她这种最多算人家情儿。
听到她心声的傅北臻,眉眼微皱。
什么现代社会?一夫一妻?
害怕被将来的正室欺负?
她当真是觉得委屈了。
苏意晚抿了抿唇缓缓开口:"五爷,意晚进臻王府开始,就已经是五爷的人。"
傅北臻双手收紧,静静看着她,嗓音有些低沉。
"跟着我,你可觉得委屈?"
苏意晚摇头,"不委屈。"
她话音刚落,门猛然被关上,紧接着就听到外头传来锁门的声音。
"怎么回事?"
苏意晚连忙跑过去,就要开门时,傅北臻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五爷,这打不开了,怎么把门锁了。"
"那我今晚睡这里吗?"
傅北臻倒是很平静,淡然开口"母妃真是操之过急。"
"太妃娘娘?"苏意晚有些不相信。
可很快,她知道原因了。
她把五爷是断袖的事情给太妃说了,太妃定忍受不了,所以现在要把她锁在五爷屋子里。
听到她心声的傅北臻,手骤然一紧。
走过去,将苏意晚的手腕拉得靠近自己。
"你给我母妃说了什么?"
苏意晚抿了抿唇,有些不敢抬眸看傅北臻。
"五爷,太妃娘娘一直问我圆房的事情,又不是我不行。"
"五爷又有特殊癖好,所以我给太妃说了,五爷是断袖!"
傅北臻冷笑一声,任他没想到,这苏意晚竟然胡思乱想到这种地步了。
"你……真是。"
他甩了甩袖子。
"罢了……你今夜就在这里吧。"
"啊?"苏意晚满脸不可置信。
"怎么?你不愿?"
男人眼神深邃的盯着她,撇见她光洁如玉的玉劲,心口微微颤了一瞬,随即移开。
"我自然是愿意的。"
傅北臻慵懒的坐在椅子上,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分不清情绪。
他转头,眸子沉了沉。
"若是你想圆房,本王也不是不允。"
"想办法,取悦我。"
他顿了顿,继续开口:"我会许你三书六礼,你不必做个妾室。"
苏意晚眉头微皱,看着他,不必做个妾室?
五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想办法,取悦他?怎么取悦?勾引他?
五爷疯了吗?
"怎么?你不愿?"
苏意晚深吸了口气,缓缓走了过去。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五爷,想我如何取悦你?"
她蹲在他身旁,抬眸看着面容俊俏的他。
心口跳动得不行。
那银色面具就在自己手边,她把银色面具拿起来。
起身,然后给傅北臻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