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和春香两人,见识过苏意晚的蛊虫,自然不敢多言。
只要她换了玄极令出来就行。
"行,苏姑娘,我们打探过了,玄极令在臻王的手上,且珍视得很。"
"恩。"苏意晚淡淡。
两个丫头,转身便出了房间,各自去忙了。
她们的任务,主要就是传达萧贵妃的命令,以及监视苏意晚有没有策反。
收拾好一切后,苏意晚找来纸笔,开始画百合的画像。
百合跟了她那么久,自然是熟悉得不行。
画像画好后,便出了门。
臻王府,丫鬟仆人总共八十五人。
且各种仆人家丁也分三六九等。
最上等的自然是府内总管和妈妈,最下等的便是各偏殿的一些低等丫鬟。
有些低等丫鬟就算事情做得再好,也会被欺负。
苏意晚出了房门后,便直接去了前院找到了管事的嬷嬷,将画像递给她。
"赵嬷嬷,这个姑娘有看到过吗?"
赵嬷嬷眯了眯眼,眉头微皱,目光带着质疑的看着画卷中的姑娘,又看了看苏意晚。
"苏姑娘和这丫鬟认识?"
苏意晚缓缓点头。
"嬷嬷,你见过她?能不能告诉我,她在哪里?她一定来过臻王府的。"
赵嬷嬷将画塞给苏意晚,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
"姑娘,还是不要找的为好,这丫头命苦。"
赵嬷嬷说完,就要继续往前走,丝毫没有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耐心。
苏意晚一把扯住赵嬷嬷的袖子,往前拦住她。
"她是不是出事了?你告诉我?"
嬷嬷眼神带着一丝闪躲,"姑娘,你如今都自身难保了,怎么还想着这个丫头,这丫头估摸着是死了吧。"
"死了?"
一股不安涌上心头,苏意晚心口疼得发紧。
她从自己袖子里拿了一锭银子塞在赵嬷嬷的手上"嬷嬷,求你了,告诉我她下落。"
拿到银子的那一刻,赵嬷嬷才静了下来,将银子塞进自己的袖口中。
叹了口气。
"姑娘若是想知道这丫头的下落,何不去一趟怡红楼,那边或许能知道她下落。"
"这姑娘来这臻王府不到几天,不听话,便被许管……"
赵嬷嬷的话在嘴边戛然而止,苏意晚自然也知道,赵嬷嬷是什么意思。
这府里有一个总管,名为许总管。
想到这些,一种不安的心,涌上心头。
"谢,嬷嬷。"苏意晚声音都在颤抖。
这么多年,她虽然不是原主,可是那些记忆还在脑海中。
百合和牡丹两人几岁就跟着原主,到后面来到北厉。
牡丹无故失踪。
原主还以为她是因为思乡跑掉了,就留百合一人每日每夜的照顾她,心疼她,将她当亲姐姐。
那些记忆,在她脑中印象深刻,她或许就是苏意晚,又或许是自己。
看着赵嬷嬷远去的背影,苏意晚也毫不客气的换了衣裳出府。
临走前,还特地交代了,春香和冬青不能跟着。
烟青色的天空零零散散的下着下雨,苏意晚马车中,手心都捏起汗来。
怡红楼是个什么地方,她自然知道,她面上十分焦急。
"马夫,快点可以吗?"
她换了一身男装,虽身子纤细,却不失俊俏。
面色冷凌,给人一种生人勿进感觉。
马车徐徐缓缓的来到怡红楼前,苏意晚手持扇子,推开一群前来的姑娘,直接冲到了怡红楼内。
怡红楼里,男男女女,画面不堪设想,光是看到就直让她面红耳赤。
见她生得俊俏,有姑娘顺势将她拉了进去。
"我要找你们老板。"她声音冰冷,深寒刺骨。
"哟?"一旁的一个女人,满目匪夷打量着她。
"小公子,来都来了。"
苏意晚笑容淡淡,将拉着她的姑娘推开。
阁楼之上,老鸨拿着个扇子,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看着苏意晚。
"是个姑娘啊,而且,应该还是个雏,能卖个好价钱。"
她扇着扇子,缓缓从阁楼上走了下来。
与此同时,苏意晚的袖口之中,捏着一把匕首,那匕首锋利无比。
虽说,她现在是男装,但是这个地方,乌烟瘴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且这里的姑娘,可是分三六九等。
有些姑娘,若是被卖进来的,几文钱,供给外面的乞丐享用,都是正常不过的。
漂亮一点的姑娘,则被卖给高官达人,或者成为富家公子和家丁仆人们享乐的对象。
说起来,也是肮脏不堪。
所以,防备一些,还是好的。
苏意晚,刚想迈着步子上楼,看看能不能找到百合的身影时,就见怡红楼的老鸨,穿得花枝招展的下来。
目光带着层层狡黠,那样式,苏意晚自然知道。
"哟,公子是要什么样的姑娘,这里这么多美人,都入不了公子的眼?"
苏意晚浅然一笑,一锭金子扔给老鸨,又从自己的袖口里拿了一幅画,扔在老鸨身上,嗓音沉静冰冷"我要她。"
白色画卷缓缓打开,老鸨盯眼一看,神色有些异常。
眸光又落在自己手上的金子上,转而故作镇定。
"公子,楼上请,我这就把她给你叫过来。"
说罢,她便迎着苏意晚上了楼。
苏意晚察觉到老鸨神色的不对劲,且有些奇怪,
光影错落的房间里,看起来极其诡异,一进房门苏意晚就发现了前面香炉里燃的香烟。
这味道,有些刺鼻,让苏意晚提高了警惕。
"公子,就在这里等着,我这便把百合姑娘带出来。"
老鸨,出了门,还特意将房门关下。
苏意晚连忙捂上鼻子,上前就将想炉里面的迷烟灭了。
青葱般的手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喘气,缓缓坐在椅子上。
迷烟是一种毒,这种毒居然对她没用?
片刻后,门外响起老鸨的和一个男人的声音。
"公子,就在里面,看那模样,还是个雏。生得漂亮得很,女扮男装来找人,找到正是公子前日里,带回府的姑娘。"
男人声音淡然,带着一丝玩味"那个女人,誓死不从,给本王闹自杀,一头撞了墙,现在估摸着被乱葬岗的野兽撕咬了。"
他说得十分淡然,堪金色的长袍一挥,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