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子,你竟敢公然殴打衙门的人!”为首的官差看见手下被放倒立马愤怒地大喝道。
“衙门的人?衙门的人就能一声不吭毫无理由地抓老百姓吗?”郑成冷哼一声反问道。
“呸!衙门办案还用跟你这贼子说不成!来人,给我把他们拿下!”
话落,十几个衙役竟然苍啷啷抻出刀来直指范正几人。范正四人刚刚死里逃生面对这样的场面早已见怪不怪了,陈规作为一名老兵自己到没什么怕的,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女儿,陈娇一个小姑娘见到这场面吓得连忙躲到了父亲的身子后面。
眼看不妙,范正几人慢慢退回到了门内,以郑成的功夫同时对付这么多人虽然可以打过,但肯定也得受点伤。最主要的是现在还有三个女生在,万一混乱中伤到几人那就危险了。
范正冷目盯着十几个衙役,开口道:“你们是谁派来的,为什么抓我们?”
为首的官差冷哼一声:“昨日在酒楼伤人的,是你们吧?”
听他这么一说范正几人立刻就明白了,这应该是钱三的报复啊?
不过范正向来是先礼后兵的,所以还是开口解释道:“昨天的事并不是……”
“少废话!”还没等范正说完官差叫大叫着打断了他:“老子没空听你乱叫。我的命令很明确,现在,你们几个跟我回衙门,其他的我不管!”
“回衙门?你确定要我们跟你回去?”郑成面色怪异地看了他一眼问道。
“你们耳朵聋吗?老子说了那么多遍你们还问是吧?”官差的态度越来越恶劣,要不是刚刚见识了郑成的功夫估计这会儿早就让手下强行拷上几人走了。
“你确定不听听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范正沉着脸反问了一句。
“嘿,你们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我说了……”
还没人官差说完,范正直接摆了摆手打断了他:“行了,你不用说了,不就是去衙门吗,我们给你去。”
那官差一愣,他还以为怎么着也得过两招呢,没想到范正竟然答应了。
陈规在后面有些担心,拽了拽范正悄悄说道:“范公子,这……”
范正知道陈规是怕这些人伤害到女儿,于是笑着说道:“陈叔,你放心吧,没事的。”
说罢范正又转过头对着官差冷冷地说道:“走可以,不过不用你们带什么镣铐,我们自己走过去。”
“呸!你还跟跟老子们讲条件,信不信……!”
砰砰!
官差的话还没说完只觉得一阵风迎面袭来,下一刻身边的两个衙役就直直地飞出去了。
郑成拍了拍鞋面放下了腿,冷笑一声看着那为首的官差:“信不信什么?”
那官差后怕地咽了口唾沫,忽然觉得脚都有些软了,别说他了,后面站着的衙役都被吓了一跳。郑成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他们根本还没反应过来两个衙役便飞出去了。大家都不傻,谁也不想再触郑成几人的霉头。
“走……走啊!”官差在这么多手下面前不能丢了面子,强撑着冲几人吼了一声,可声音的颤抖还是很明显。
……
街道上出现了很滑稽的一幕。
一个官差晃荡着肩膀威风凛凛地大步走着,后面跟着十几个带着刀却神色紧张的衙役,衙役中间围着的是几个公子小姐打扮的人,这几个人神情自然,一路上还说说笑笑的。
开始那官差还耍威风,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两边的路人也时不时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官差这才想到,他们这样哪是抓捕犯人啊,分明是人家几个人的保镖啊!官差越想越气,可转念一想又不能说什么,万一在大街上打起来没打过那就丢人丢大发了。不过还好,府衙就快到了。
此时,嘉兴府衙内。
节度推官刘大庆正不耐烦地听着外甥钱三诉苦。
“舅舅,您是不知道,昨天那么多人面前,那群贼子玩了命地打我,要不是护住了要害,估计就见不到舅舅您了啊。您可得给我做主啊!”钱三跪在地上,哭着脸叫道。
刘大庆皱着眉头斜眼瞪了他一下:“起来,别那么没出息!”
“哎!”钱三知道刘大庆这语气是一定会管自己的,所以痛快地答应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走到刘大庆谄媚地一边捶着肩膀一边问:“舅舅,您打算怎么办啊?”
“不争气的家伙!”刘大庆先是恨铁不成钢地骂了一句,接着不耐烦地说道:“我早就派人去抓他们了,估计现在也快到府衙了,一会儿我亲自去审,你小子在后面躲着看就行。”
钱三听了心里顿时一阵解气,连忙拍马屁道:“舅舅英明!这群贼子就该好好收拾!对了舅舅,您可有日子没来家里了,要不今天晚上您就过来吧,咱俩好好喝一回。顺便,给您送点好吃的。”
刘大庆听到“好吃的”三个字眼皮微微一抬,这里的好吃的可不是指美食,而是白花花的银子。
“行吧,确实好长时间没去你那边了,等处理完这事晚上咱俩一起回去,好好喝点儿吧。”
正说着,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刘大庆说了一声。
一个衙役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大人,犯人带到了,现在就在审案堂。”
“是带到内堂了吧?”刘大庆问了一句。
“是。”
府衙审案或者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一般都会选在审案堂。审案堂又分为内堂和外堂。外堂就是公开的,审案的时候可以允许百姓观看的,而内堂则是只允许当事人和审案官员在场的。
内堂之中。
范正几人是笑盈盈走进来的,一进门郑成便大大咧咧坐到了两旁边的椅子上。这可把陈规父女俩吓了一跳,要知道这些椅子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坐下的,那是府里官员们旁听时坐的。而作为犯人被押上来见了官员是要跪下的。
“陈叔,陈娇,你们也坐啊。”范正笑着朝两人招呼一声,然后也悠然自得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