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怡红院内。
沉玉依靠在窗边,看着手里一只撺掇的小火苗怔愣出神。
“吱——”
房门打开,他的小侍提着一桶热水走了进来。
看见沉玉手中的火折子,那小侍眉头一皱,嘴上立刻出言责怨道:
“玉哥,你又在玩火!”
连忙放下手中的木桶上前来。
“给我。”
语气变软的从沉玉手里拿了过来,随即将其吹灭后盖上。
“这东西可不能随便乱玩,一不小心就会走水危险着呢,玉哥你长点心吧。”
“我帮你收着。”
说完,便将其没收了。
将那桶热水往倒入了浴桶里,小侍随后便从身上拿出了半块香皂来,向着沉玉露出疑惑和惊喜道:
“这是今晚爹爹特意吩咐管事给的,比那几个新花魁一次给的还多。”
“他今天怎么突然好心了?”
之前他和沉玉都快成为怡红院的排挤对象了,今天却无端多了赏赐,这让小侍不接。
沉玉回头看了一眼小侍手中的那半块香皂之后,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惊奇,随后又将目光再次陷入到窗外的黑暗之中。
外面灯火璀璨,却没有一盏灯是为他所留。
雪落如雨,冰冷的寒风从窗户贯进,钻入颈脖,让人生冷。可他好似毫不知觉一般。
“玉哥别看了,外面风寒得厉害,小心别着凉了。”
小侍走上前来,准备帮着关上窗户,沉玉却伸手拦下了,目光失神的问道:
“小鱼,你说..我们还能走出这青楼吗?”
听了此话,那身旁的小侍脸色一怔。
随即回头看了一眼房门,然后贴近沉玉,下了决心的小声说道:
“玉哥,要不我带你走吧,我们逃得远远的,从此再也不回这京城了!”
小侍语气带着冲动,而沉玉听此脸上露出一丝异色,随后摇了摇头,神色黯然道:
“那老鸨有我的卖身契,能逃去哪儿?”
“再则,若是真逃了,没有文书又如何生活,可能还不如这青楼安全...”
那小侍听了这话,脸上的冲动之色也骤然一黯,捏紧了双手愧叹道:
“都怪我没用,不能帮玉哥赎身...”
听此,沉玉眼角的余光扫了扫身旁的小侍,眼珠流转着安慰道:
“别这样说。”
随后话语顿了顿,又对着满脸愧色的小侍问道:
“小鱼,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很坏很下贱?因为我去故意勾引她人。”
沉玉说完,接着便啜泣着落了泪。
见此,那小侍连忙走上前来,拿自己的衣角帮沉玉擦去了眼泪,随后伸出双手轻轻的将沉玉抱进了怀里,面色坚定的说道:
“我从来都没这么想!”
“我知道的,玉哥你那样只是想要让人帮你赎身,只怪小鱼没用...”
“不过玉哥你放心,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小鱼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
怡红院暗阁内。
老鸨今日罕见的没有涂那死白的粉,满脸枯槁的皱纹看着却更加渗人。
将一袋银子推向了桌对面的一中年女人,说道:
“那两人就住在你城西出租的租房里面,一男一女皆是不到二十年纪,男的常带面具,女的身着黑衣。”
听老鸨的这番描述,女人的那双倒八眉挑了挑。
随后脑海里一下子便浮现出了那个处子美人,瞬间来了精神的问道:
“咋地,你也看上了那个美人了?”
“是想让我帮你把他弄到你这青楼,当头牌?”
那中年女人是租房老板,听见这老鸨居然也发现了那个貌美美人,有些难以置信。
随即看了一眼桌上的那袋银子后,摇了摇头不满意道:
“那你这可不够!”
“那个美人我可是窥探过真容的,那可是真她爹的俊,简直是美若天仙,最难得的他还是个处子,你这点银子可不够打发我!”
“再说了,他身边还有一个武女保护着,看着棘手的很,我可不一定能搞定!”
老鸨见鼠二已然心动,便透露说道:
“我不要他做我青楼的花郎,我要的只是他嘴里的一个秘密。”
“秘密?”
鼠二听此诧异。
“什么秘密?!”
老鸨没有直言,那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便只是神情冷淡说道:
“这你就不用问了,拿钱办事就行。”
“那个女的我另找人对付,你只负责那男的就行。”
看着女人脸上的那副恶劣淫相,老鸨想起了她的怪癖,担心还没将那些技术问出来就先被她玩死了。
便又面色嫌恶的又补充了一句道:
“那男的随你玩弄,做什么都行,就是别把他给弄死了,必须给我留个活口。”
听老鸨此言,那鼠二嘴角扭曲的勾了勾,将桌上的那袋银子收入了囊中,眼睛放光的舔了舔唇角淫笑道:
“行,只要能让我玩弄那个绝世美人,你说怎么样都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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