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奔跑的速度极快,还好马背上的云知意和农老汉几人被固定得很稳固,这才没有被摔下来。
杜清雾使着轻功在丛林间飞梭,紧跟着马匹到了官道上。
这才发现,迎面正有一队胡人骑兵策马奔腾而来,她先前抢过来的这十匹马正兴奋迎上前要和大部队会合。
骑兵头领见状,赶紧拉紧缰绳。吁——
“怎么回事?我们的弟兄受伤了?”
没看清绑在马背上的人,这个小头领还以为是自己人。
"去几个人看看情况。”他吩咐手下查看情况。
——啊!
骑兵首领话还没说完,整个人便从马上摔下来了。
他身后的骑兵们也还没来得及反应,一瞬间全都倒下马。
这变故让马背上的云知意和农家三个汉子都吓懵了,青天白日的,一小队人马就这么死在了他们跟前?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就在他们之际,官道左侧的丛林中飞出来一个人,正是杜清雾。
“杜小姑娘,刚才是你出的手吗?”云知意又惊又喜地问,他很好奇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杜清雾可没空搭理他们,而是开始给倒下的胡兵们扒衣服。
这队骑兵约有三十人,千丝蛊依旧能做到一击必杀,这个结果她很高兴。
扒拉了完衣裳,她挨个搜身后,将尸体扔到路边。
这些马匹不知道是感受到了千丝蛊的可怕还是杜清雾本人的威压,亦或者是一家人整整齐齐了?
现如今很乖巧地站在原地没有乱跑乱窜。
“杜小姑娘,要不,你把我们先放下来吧。”马背上的云知意看杜清雾一个人忙活,大声喊着。
被甩在后头的杜清风一行人走得很快,终于走出了林子踏上官道。
看到杜清雾正往路边扔尸体,这熟悉的一幕让他心头松了口气。
“咱们走快点,过去帮忙。”杜清风边说边加速往前,等走到妹妹身旁时,看到的便是堆成山的水囊干粮还有一堆臭衣服。
“小雾,现在怎么办?”杜清风问的是之后的打算。
杜清雾淡定依旧,仿佛路边那一堆不是尸体而是杂石。
“干粮收好,大家换上胡兵的衣服,咱们再继续赶路。”
假扮成胡兵确实是个好办法,几人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牵着马匹慢慢悠悠又出发了。
要不说皮肤的重要性呢?
穿上胡兵的衣裳,正大光明走在官道上,杜清雾顺便就开始教哥哥姐姐马术。
“腿夹紧,上身挺直,双手持缰,在控缰的同时压脚来给马指示。”
“记住,千万别害怕。马是很敏感的,你们害怕它就会轻视你们,就不听话甚至欺负你们。”
杜清雾会骑马,但对教导学生并没有什么经验。
好在杜家姐弟俩聪慧,体质是弱了点,胆子倒是大的。
摸索着,竟也能稳稳当当坐在马上慢走了。
一同跟着学的周家夫妇就没那么幸运了,爬上马险些就摔下来,还好被杜清雾及时接住了。
“小姐,小的没这个天分就不学了,小的给小姐和公子牵马。”夫妻俩逃命一样跑到前头牵马去了。
人家不想学杜清雾也不能勉强,哥哥姐姐都坐到马上了,她也跃身上马骑马去了。
加上刚收缴的三十匹马,如今他们都有四十匹了。
远看队伍很是壮观。
在云知意的强烈要求下,他从被绑在马背上改成了自己骑马。
农老太婆媳和周家夫妇都是脚程快的,在杜清风和杜明月上马代步后,队伍的速度就快了起来。
临近午时,烈日当空。
正在寻找落脚地休息的一行人,见到了胡兵以外的人。
几十人的队伍,拖家带口,有老有少的逃难百姓。
看到杜清雾一行,那些百姓像是见到瘟疫一般拼了命地往前跑。边跑还边喊“胡兵追来了,大家快跑。”
刚被扶下马的杜明月,望着远处的百姓身影犹豫着道:“咱们要不要解释下?”
“解释什么?姐你忘了,咱们身上还穿着胡兵的衣服呢。”杜清风边说,边开始折路边的树枝当坐垫。
“对哦。” 杜明月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又问:“那咱们要是遇到胡兵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杜清雾指着身后的大队马匹,一边回答:“咱们遇到了那么多往前行的胡兵,后面应该就极少数了。少数的话,那不就是给我送装备麽?”
“所以,先前真是你出的手?”云知意始终不敢相信,面前的小姑娘轻松解决了三十多个骑兵。
而且是毫无征兆地,他就站在旁边亲眼目睹,根本不知道如何出的招。
杜清雾白了一眼,“我要是不出手,你还有命活?”
“你是怎么做到的?”云知意脑子好乱,他从未见过这种手段,莫非眼前的小姑娘会传说中的仙术?
“杜小姑娘,你难道还会撒豆成兵?”话说出口他又立即否认,“不不不,你应该是内功了得,用深厚的内力将他们心脉全部震碎。”
“你哪天不从军了,可以改行写话本去。”杜清雾还挺佩服云知意的想象力。
不过——
她体内那股力气,好像还真是内力。
穿越前她靠蛮力和千丝蛊就能立于不败之地,从来没研究过体内的那股力量怎么发挥出来。
“不当兵为什么要写话本啊?”得不到答案的云知意不明所以。
一旁的杜清风笑出了声,好心解释“我妹妹在夸你想象力丰富呢。”
在场人全都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云知意并不觉得尴尬,看杜清雾发着呆若有所思的模样,觉得她是被自己猜中了只是不想暴露秘密。
他挪了挪身子,凑到了杜清雾身旁轻声说“杜小姑娘你放心,我会牢牢保守你的秘密。”
“你能不能告诉我,内力是怎么修炼出来的?你师承何人?”
杜明月看云知意人都快贴到妹妹身上去了,赶紧过去将杜清雾拉开,“男女授受不清,于公子请自重。”
云知意气,心说“你半夜三更扒拉我伤口怎么不说男女授受不清?”好在他还有理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安静的杜清雾却突然开口:“有人来了,往路边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