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整个屋子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墨香味,伏案而坐的人简单的披着一件外衣,长指握着根细杆毛笔,面容沉静淡漠。
“儒经之一的《礼经》?!?”阿飞在一旁研磨,嘴又止不住叽叽喳喳。
开始自言自语: “抄书能疗伤啊?也是,修身养性嘛!比舞刀弄枪好的快!嘿嘿!”
过了一会儿阿飞又探着脑袋瞧着那一行又一行洒落的行书:“呀,这也不是少主公的字迹啊?”
梁邱起端着药走进剜了他一眼,梁邱飞连忙咂咂嘴禁声。
“外面如今怎么样了?”凌不疑这些时日一直在屋中养伤,鲜少出门。
“听说啊曦禾殿下暗地里拨了好大一笔银钱给了骅县呢,那程娘子拿着募捐筹建骅县,短短几日之内已将那死气沉沉的骅县重振民心。”
梁邱飞说罢:“可惜啊这殿下是匿名捐助的,程娘子那三叔父代县令到现在也没查出是谁,而且我还听说那楼家二房小公子一路跟着程娘子去了骅县,那叫一个殷勤无比,给那程娘子嘘寒问暖,送吃送喝,殿下啊终究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梁邱起拍他脑袋瓜:“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我看你是忘了上次编排殿下而遭的五军棍了吧!
梁邱飞委屈:“我…这,我……”
…
这边,我老远便见曹常侍满面春风,步伐匆忙从对面走来。
他对我行了一礼:“曦禾殿下。”
我瞧着他手中捧着的折子:“这是...”
“喜事!骅县传来奏报,短短几日内修复屋舍二十余户,殿下慧眼识珠,那程家娘子当真是了不得啊!”
“奴才这就要去将此等喜事禀报于陛下。”曹常侍说罢快步往殿内走去。
“怎么,那女人就让你那么上心?”
这声音清润醇厚,就像是早春的溪涧敲打在心间,只是语气听起来似乎并不那么友好。
我转过身:“曦禾不明白。”
男人略微低头眸光蓄满不屑:“为了一个程少商,不惜与群臣作对也要提拔她,特意匿名募捐替她筹备钱款,难道不是吗?”
“我想,三殿下是误会了。募捐一事曦禾是为骅县百姓。”
“ 其二我也并非是提拔程少商。”
“曦禾只是想证明女娘并非只能依附于男子,这世道纷争不断,口蜜腹见之人众多,只要自身秉持自立之道,女娘便也可立身。”
“如今看,她程少商做到了。”
“三殿下若无其他事,曦禾还要抄书,走了!”
“为女娘鸣不平……”文子端抬眸看向对方的背影,清淡的眼底折射出锐利的光芒。
……
当晚,夜色融融,弯月如钩。
我回到自己的院子,伸手刚搭上门框,突然一根明晃晃的剑横空掠来,我慌忙侧身去躲,借着月光看清了执剑之人。
“三殿下,你这是作何!”
“子晟近日带伤,父皇特许他在前朝留下的那座别院静养,不如,曦禾你陪我练练?”
他说罢并未给我思考的时间而是直接将另一手中的剑抛给了我。
我被迫接住了三皇子愈发凌厉的攻势,他今日又好端端抽什么风!
正想着,对方长剑势急朝我刺过来,我忙伏低身形看着他的剑从我面门划过。
这招式!似曾相识!鸣乐坊那日我与他是动过手的!
!!!!!
我突然意识到,他这是在试我!难不成是今日的那番话,让三皇子起疑了?!
算了,赌一把!
只闻“当啷一声”我故作不敌,任由手中的剑被三皇子挑飞,蹦了三尺远,直接插入了一旁的墙里,剑柄还带着一丝轻微的震动。等待我抬起头时,眼睁睁的瞧着三皇子执剑距离我的鼻尖仅一寸前停住。
文子端挽了个剑花,将剑背在身后:“曦禾,竟连这般剑招都接不住?”
“我……”
“许是我……这几日抄书抄的太多…所以,所以没力……”
文子端:“……”现在是句句都不离抄书的事,他还无法反驳,所以这是他自己作茧自缚了???
作者:" 接下来可能要停个两三天,男主太多有点混乱,需要整理下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