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殿,左大人联合一系列那迂腐文臣怒指过来:“曦禾郡王,此乃有违纲常伦理之事!你这是败坏我大汉朝纲!”
我侧过眸:“你在教本王做事?本王说她可她便可!”
左大人:“你!”
见文帝赶到,左大人连忙告状:
“陛下,陛下!骅县那代县令程止上书,言明此次损坏的房屋由他那侄女程,程什么商指导建筑生产,这…这不是荒谬吗这是!”
我上前一步:“陛下,曦禾以为,为政之要,莫先于用人,而用一贤人则群贤毕至。如今骅县逢变多处屋舍被毁,曦禾听闻那新任县丞随行女眷善建造之业,有此贤能之人理应以重用!”
文帝心里直捣鼓,新任县丞的女眷?那不就是梁邱飞方才说的那个吗!曦禾果然对那程家娘子有意啊!!!
一旁的三皇子极其不屑,曦禾不惜与群臣作对也要举荐那程少商,为了一个女人竟做到如此地步,究竟对他有什么好处!
左大人适时反驳出声:“陛下,修缮房屋之事应以工部调遣能工巧匠来造。一介女流之辈怎可抛头露面?简直是辱没门风!”
几位和左大人交好的文臣附和:“是啊,一个小女娘又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此时,因为前殿动静太大,本刚刚躺上塌欲养伤的凌不疑垂死病重惊坐起。
梁邱起上前一步:“少主公可是要去帮殿下说话?”
凌不疑侧过眸看向窗外,眸光坚毅:“她,可以的。”
过了一会儿,霍卿越铿锵有力的声音传了过来:
“女娘怎么了?哼,在各位大人的眼里女人就是卑贱之身?就应该早早的相夫教子吗!”
左大人回击:“骅县重建乃国事,岂能任由一个女人来插手!曦禾郡王纲常伦理混乱,陛下绝不可听信其言!”
“纲常伦理?”
“好,那本王今日,便好好和诸位论论这纲常伦理!”
“敢问诸位大人,这诸子百家,先贤教诲中,哪一句说了,男子可为之事,女子不可为?而女子可为之事,男子不可为?”
我说罢侧头望过去:“这男女又有何不同!”
左大人接的快:“女子可生产,然,男子不可为,这便是最大的不同!”
“那你又可知为何女子能生产,而尔等不能生产?”
左大人挺胸昂首,骄傲无比:“自然是男女之躯有异!”
“呵,可本王倒认为,女子腹中容得下尔等,但尔等腹中容不得女子!”
三皇子掀开眸扫过来,眉峰凝起,在辩驳男女之事上曦禾为何这般激动?
当然,诸位文臣被霍卿越怼地一句也说不出来,左大人头上的官帽都气歪了,还想着在挣扎一番:
“自古以来,男子谋的是为国效力,其之职也,女子不可为,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众人只见霍卿越提唇笑了一声:“呵,规矩?”
瞬间变脸:“什么规矩!这叫陋俗!诸公弃贤才于不顾,仅以男女为抛断!可谓是愚蠢至极!”
我走至那群人中间:“身为御史台谏臣,却总仗着一张嘴唧唧歪歪,专挑他人的不是,如今清骅两县遭重创,不想着如何惠国安民,搞起男女之事来倒是强劲的很!”
“左大人既然觉得她程少商不可,不如,左大人去修缮骅县如何?本王绝不作拦!”
左大人气的甩袖,又辩驳不了,梗了半天:“你…你!”
而文帝算是听明白了,这曦禾反正就一谓地替那个程什么商说话,曦禾虽然平日少言寡语,这嘴毒起来,哎呦,他一个皇帝都辩不过啊。
“父皇,知人善用方能才尽其用,儿臣以为曦禾在理。”一直沉默的三皇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漆黑如深潭的眼底同时对了过来。
他就是嫌弃程少商,嫌弃曦禾一头撞死在一棵树上,可一边嫌弃着,一边还要替曦禾说话。
文帝摆摆手:“诶,好啦好啦,众爱卿也不必吵了。”
“这拨动工部调遣人员尚需时日 ,既然那女娘会建造之术,有心一试,那就先让她试试吧。”
“若那女娘真有此贤能,是不应该被埋没。”
“无其他事,就都散了吧,散了吧。”文帝说完赶紧挥挥手。
左大人碰了一鼻子灰,只得同众人陆续出了屋子。
“曦禾,莫着急走。”
三皇子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顿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