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容昭故意借着道歉来“拿捏”了容桓一把。
容昭很喜欢看到容桓因为他而失神的样子,就和看见神明因为自己而堕落的感觉一样,十分的令人欢喜和满足。
容桓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爱怜地搂住容昭,他声音微微沙哑,贴在容昭耳边,小声告诉这小混蛋:“下次不要这样了。”
容桓摸了摸容昭湿润软红的唇,他不是不喜欢这样的亲密,只是担心容昭不喜欢这样,但为了讨他欢心而去这样做。
容昭蹭了蹭容桓的脖颈,他不知容桓内心担忧,只以为容桓是不喜欢,但是容桓不喜他也这样做了。
正待容昭想装装小可怜的时候他突然听见了“叩叩——”的动静,这声音过于突兀,在寂静的夜里十分不合时宜,容昭顿时就和一只受惊的猫一样竖起了背脊上的毛,随即一下子蹿到了容桓怀中。
容桓也是被这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将人往自己怀中一拢,猛然看向声音的来源。
容桓的视线敏锐,直直对上了那窗户,而透过那不大的缝隙,容桓看到了一只眼睛。
狭长英气,瞳孔黝黑,那只眼睛泛着红,也盛满了复杂的情绪。
容桓本不能通过这只眼睛认出窗外的人是谁,但是整个帝都没有几人可以悄无声息通过容家如今已被加强的守卫进来,便是皇家派来的探子也难以混进来。
而这里外的几人里,一个是言越,另外一个,是季泽。
言越因为之前带着皇帝夜探容家被发现的正着之后就再没有偷偷来过,而言越的眼睛偏圆润,如今,窗外人的身份便可以确认了。
察觉到容桓眼中的杀意与敌视,季泽心里酸涩,他又敲了两下木质窗棱,那清脆的声音在夜里十分明显,而听到声音的容昭悄悄探起头想看一看是谁,但却被容桓按回了怀里。
“我都看见了...”窗外的人低声说:“我什么都看见了。”
容昭听到这声音有些耳熟,但一时间却想不起来是谁,而这时,容桓说:“夜里来访,希望将军是真的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而不是妄图夜里做贼。”
偷偷翻到别人府邸是各各格外不礼貌的,但是容桓和容昭抱做一团也算不得是什么十分有礼教的事情,双方彼此彼此。
可偏偏容桓说话的时候正气凛然,一点都不心虚,倒显得季泽吞吞吐吐的,很不正常。
季泽少有这样不果断的时候,他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推开了窗。
这种贵族人家里的木质窗户并不能牢靠的锁住,被季泽轻易打开。
待到直接与容桓面对面后,季泽并不敢直视容桓,他将视线挪到了别处,一时间现场倒是有些安静。
容昭已经通过容桓的话确认这人是季泽,他心里心跳如鼓,生怕对方出去乱说了什么...
容桓将锦被又拉了拉,将容昭完完全全盖住拥在自己怀里,如此具有占有欲的动作一出,让季泽喉头都发着酸。
这个时候容桓才冷静问:“既然季将军在看到这些后没有选择悄悄离开,而是同我坐在了这里...季将军可以说说,是想从容家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