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舸这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对那封信的内容生了疑惑之后,容昭也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他这人对事颇为执着。”容桓给了这样一个评价:“虽然他对很多东西不在意,但他若是想要的东西,是十分下得了手,也许是因为帝都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图谋,他才有此转变…而今年天子生辰,是他代表钟离家前来,若日后你无意撞见他,不要主动上前,因为他为人有些洁癖,十分嫌恶别人碰他,也从不主动触碰谁。”
容昭明白了,既然是有洁癖,他又不主动靠上去,那基本上撞不见对方。
虽然容昭挺怀疑,钟离舸有洁癖,那又怎么会碰原著里的“子宴”呢?别说“子宴”,他可能谁都不想碰吧?
想到这儿,容昭脑袋里居然还不合时宜的想起来所谓的“夺妻之恨”来。
虽然只是谣传,那事情根本算不得什么夺妻之恨,但这种谣言当年都能够传起来而且被大众接受,足以说明容桓与钟离舸关系确实算不得好。
“据说当年你们之间还有夺妻之恨呀?”容昭靠着容桓,难得放开规矩礼教,堪称过分的揪着容桓的衣领子,调笑着问。
意识到容昭话语里的打趣意味,容桓是对他无奈得很。
“当年所谓夺妻之恨的谣言传的很烈,但实际上他本来就想推掉那门婚事,后来倒是如愿以偿了,只不过等到外界将容氏与钟离家的仇怨再添上一笔的时候,他也没有解释。”
说到这儿,容桓还十分严肃的解释:“我从未有过娶妻念头,夺妻之恨也是无稽之谈。”
容桓这话倒是不假,在之前的时候,看着身边同僚娶妻,还没有坐到这个位置上的容桓想的是他不喜欢教养孩子,同时也不能接受另外一个人侵入他的生活,天生喜欢孤独的容桓拒绝有另外一半出现的可能。
而在特意去捡回容昭之后,这情况才发生了变化。
因为容桓确实把容昭当了孩子养,以前他不喜欢养孩子,觉得孩子麻烦,但养了容昭之后心都要化了,同时享受到养孩子和养对象感受的容桓觉得,或许这就是某种另类的缘分吧,让他前些年寂寞那么久,就是为了等容昭来到自己身边。
容昭本意就是调笑容桓,自然不会揪着“夺妻之仇”的笑话不放,在知道了怎么样就能够避开钟离舸之后,容昭也没有再提起对方,他心里安定了不少,就又从容桓怀里跳了下来。
“家主,我还有另外的事情要与你说。”
容昭十分严肃:“未来我要与你寸步不离。”
“嗯?”容桓微微歪了歪头看着他:“怎么个寸步不离法?”
“除了你在朝中处理政务之外,不论你去哪儿,我都要跟着你。”容昭认真举例:“出去游玩要你我一起去,去喝酒看庙会要一起,睡觉也得在一起。”
说到最后一项的时候,容昭也说的十分自然,丝毫没有之前会害羞的样子,很显然他这已经是完全将容桓当做了亲密伴侣对待,一点都不排斥容桓了。
“可是...”容桓含笑着看着容昭:“我们现在不也是这样的么?”
“是一样...”容昭装模作样轻咳了一声,又说:“但以后也得这样。”
“好啊。”容桓温柔的瞧着他,轻松地说:“那等到此件事了,我们便去南塘吧。”
“真的吗?”容昭高兴地将今日的某些不开心都抛之脑后,只记得南塘的花了。
那是那次他们在焰火之下说过的,南塘有株花树很大,花开时候灿烂如焰火,漂亮极了。
或许花并非最要紧的,要紧的是,要他们一同去看。
他们在期许有彼此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