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心里为这话而感到酥麻。
他心里知道容桓这样说有多么的难得。
自己来自未来时代,人人平等,而作为封建时代的一个大家族家主,容桓想要什么他都可以做,可他却没有如此。
容昭将抱住容桓腰间的手收紧,挨近的靠着容桓的胸膛,他现在十分、非常迫切的想做什么。
容昭在极度激动亢奋或者动情之时,他叫过容桓很多称呼。
稀松平常的“家主”,更羞耻的“哥哥”和亲近的“怀君”他都叫过,而现在,容昭将脸埋在容桓的胸膛当中,他借着这个动作掩饰自己红透了的脸,而他将内心最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容桓,我现在很清醒,你想要吻我吗?”
以前害羞又敏感的人在这段关系里变的主动而大胆,相比之下容桓简直克制的不得了。
容桓抬起了容昭的头,他看着怀中人湿润的眸,看着他红透的脸。
容昭就像一朵在月色之下颤颤巍巍绽放的花朵,带着露,又害羞的探着头想要看向外面的世界。
这样的明确请求,容桓怎么可能拒绝得了?又怎么会拒绝呢?
“想。”
容桓的话简单明了,因为行动远比言语让人更加直接体会得到真实感。
容桓低头贴上了容昭的唇。
容昭嘴里本来是有些药丸淡淡的苦味的,但在相贴之中,那些淡淡的苦味被相互的交融而冲淡,容昭在这般亲近的距离之中闻到了容桓身上淡雅的梅花香味,那些冷冽的气息在这种时候却比那些所谓的魅香还要勾的容昭难以自拔。
容昭在过去许多次的亲吻中,从最开始的生涩到现在已经会主动去靠近容桓
容昭渐渐地沉迷在这个吻里,他被亲的浑身软绵绵的,就跟暴晒在太阳底下的雪球一样,一点点的融化了。
而他刚刚还抱着容桓腰间的手早就软乎乎的松了开来,转而移到了容桓的身侧,换为了紧紧抓住对方的衣袖。
亲了好一会儿,容昭又胡乱的摸来摸去的片刻,这才喘着问容桓:“为什么我还是难受啊…”
容昭觉得自己心里痒痒的,身体好像又涨又疼的,不知道要怎么才可以把这种憋着的感觉给释放出去。
容桓捏了捏容昭的耳垂,声音透着某种诱惑的哑:“这只是你身体的自然反应,阿昭,你的身体过于敏感了。”
有关敏感这个东西,容昭可不想承认。
或许并不是他身体敏感,而只是他单纯被容桓碰,所以才有反应?
容昭抬头去看容桓:“不是敏感,是因为你。”
不是谁碰到,都会是这样的。
如果其他男人碰他,容昭会当天就呕一个晚上,更不要说拥抱、接吻、撒娇、睡一个房间这种事情了。
容昭的话哪怕是有意的讨好也算是讨好到了点子上
“那…子宴还想再亲一下么?”
…
比起容家里现在温情脉脉的平静,做了坏事的那两位现在正凑在某处赵颂在帝都的宅子之中,有些焦急。
今天苏辞撞见赵颂与苏易有“私情”,而刚刚茶会散场的时候,苏辞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把苏易先“借”给了赵颂两天,所以此刻苏易才得以和赵颂一起聚着 。
“所以今天我们下的那药有用么?”苏易有些不安:“我总怕便宜了别人。”
“药是你的,效果怎么样你自己的清楚。“赵颂道:“我们算好了时间和节点的,现在容昭应该回到了容家了。”
容家固若金汤,旁的细作混不进去,所以此刻赵颂他们对于后续发展只能靠一个字“猜”。
而他们进不去容家,又是怎么知道容昭到底有没有和容桓发生关系呢?
之前有说过,他们族群有特殊的方法感知蜂后的气息,容昭之前一直是处子身,若经过这次的中药事件破身,那么容昭的味道会变为“成熟期”,告诉他们可以去“亲近”蜂后了。
而亲近蜂后的那个人也会沾染上蜂后的味道。
这就是当初赵颂说的,“简单的试一试”,就是这个办法。
“若是真的,那也是便宜了容桓!”苏易不太满意,虽然蜂后会拥有很多性伴侣,他们也不注重蜂后是否洁身自好,但谁不想成为蜂后第一个男人?
苏易越想越气,而这时,这间秘密的宅邸来了一位北方的不速之客。
这位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不速之客是位男子,那男人年轻清俊,但却已经是在“主人”身边待了很多年了。
他的出现,代表“主人”有命令。
果不其然,对方是刚刚到帝都的,而对方也确实是带来了新消息:
“主人等一段时间就会来到帝都,你们要注意身份,保护好蜂后。”
这二人自是好声答应。
这个传信人只是来送了这个信息,就毫无留恋的离开,而没有了其他人在场,两人立刻变回了表面的那张伪善脸。
苏易不太满意的说:“主人如果要来,那么我们机会就小了。”
他们族群里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蜂后,但蜂后的事情他们时时刻刻都记得清楚。
蜂后一般会有一个真正的伴侣,这个伴侣被称为唯一的“王夫”,一般情况下都为他们族群的族长 。
除此之外,族群之下有七位掌权人,为“七席”。
七席之人都会在保证能力的前提下选择长的好看的,这是因为七席会成为蜂后的眷侣。
在蜜蜂的世界里,繁衍是它们尊敬蜂后、供养蜂后的原因,但在他们的族群内,“蜂后”是一种象征,哪怕这次的蜂后是男人且无法怀孕,他们也不会改变对这位新生“蜂后”的喜爱,会想要从精神上更多的占有、亲近对方。
欢爱,是他们身体渴求的,而蜂后便是吸引他们的最大的毒。
而苏易与赵颂一开始在帝都做的那些事情就是为了先其他七席、甚至是他们主人一步得到容昭。
不过现在这个想法似乎落空了。
因为蜂后真正的丈夫要来帝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