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会客厅里其他的人都被赶了出去,屋子里除了这座宅邸的主人,外加一个尊贵的客人,便无他人。
而容昭被热水浇到的左手火辣辣的,让容昭难以分心思去留意房间的情况。他盯着泛红的手,心里居然还有空去想自己这算不算受伤?等下回去可别被容桓发现了...
而拿完烫伤药的决明匆匆回来,在路过门口的时候,这个男人微微停滞了一会儿,随即反手将门轻轻掩上。
赵颂正有些抱歉的坐在容昭身边,小声的跟他道着歉,见决明回来,赵颂赶紧从决明怀里捧着的药罐子里取出了一罐,说着话吸引容昭的注意力。
“这罐药效果很好,而且很香,用起来不会很难受。”一般的烫伤膏都很难闻,这药是苏易那家伙弄出来的,效果当然和外面的药不一样。
赵颂将罐子放在桌上打开,一副要伸手进去挑药膏的样子。
容昭察觉了赵颂意图,赶紧说:“我自己来就好,怎么好意思让你动手。”
容昭话音刚落,赵颂就用着又愧疚又哀求的语气与容昭说:“今日是我府中的奴婢不小心,让你平白遭了这种祸事,我帮你上药也是应该的,子宴快些将手伸出来,耽误久了便不好了…”
对方言辞恳切,容昭一时间倒是不知道如何拒绝,赵颂便已经飞快的挑了一团淡褐色的药膏出来,容昭见对方药都弄手上了,就更不好意思拒绝。
“那便麻烦你了。”
容昭的手纤细白皙,不同于女子的手一般软弱无骨,是男子的很有骨感的手,手指纤长,骨节分明,看上去倒似玉琢出的似的,又在指尖处透着些许粉,看上去竟是有些色气。
如玉的手背上有那些红,就跟受了什么凌虐一般的刺目。
这世间有人好美人楚腰可控于怀,有人也喜欢小巧玉足把握掌中之感,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许癖好,而赵颂喜好美玉一般的手。
容昭这手,便甚合他心意。
赵颂将这手握住,莫名有些心神激荡,连那一抹手背上的红都透着奇异的吸引力,让他想要这纤细修长的手做些别的事情来。
那肯定会很赏心悦目。
药膏服帖的覆盖在泛红之处,容昭感受到那些地方的皮肤冰冰凉凉的,倒是很快不疼了,但不疼之后,他又有种隐约的古怪感。
赵颂抹药的神色认真,动作轻缓,容昭却莫名觉得有些不适。
好似对方的手指刻意的划过,又来回套弄他的指,明明很正常的抹药动作,对方将那药膏认认真真的涂遍了他的手指,可就是这样的动作,却硬生生让容昭心里有些被亵弄的感觉。
容昭很快的将手收了回来。
“谢谢赵兄。”
容昭垂眸道谢,这倒是错过了赵颂眼中划过的可惜之意。
可惜什么呢?
可惜还没有摸够。
明明只是手背的一处烫伤,他把整个手都细致涂抹了一遍,心思昭然若揭,只是当事人不往上面想罢了。
毕竟谁想得到涂药的人心里想的是摸遍他的手,如何让他的手干别的事?